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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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感受到懷間的柔軟觸感,他反而不知所措。

     「小康。

    」他倏地箝住她的上臂,盡可能輕柔的推開她。

     她其實也很緊張,一顆心蔔通蔔通跳着,兩條手臂都僵直着,以無法對視的赧顔面對着他。

    邬小康尴尬的收回手,有些如坐針氈。

    她知道自己适才的大膽過了火,但是她并不後悔。

    因為那個擁抱,她更加确定自己喜歡他的心情。

     「Susana在等我們了。

    」駱良南坐正身子,搬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邬小康深吸了口氣,也擠出笑容的點點頭,「好。

    」 搬出女朋友的名字來,是想打發她嗎?還是要讓她知難而退?或者是他一時心慌意亂,想藉由女友來穩定自己的信心? 她直視着前方,紛雜的想法在她腦裡竄動着。

     他們才正式交往兩天而已,她相信自己有希望……她必須如此深信! 沉默在車内蔓延,那個擁抱是正确或者錯誤,還無法判定,但是駱良南的思緒極度紊亂,他被突然到美國的邬小康吓到、被她迷人的豐采所吸引、又被剛剛那份緊窒的擁抱,吹皺一池春水。

     一想到她竟然肯花頭等艙的機票錢飛來美國,單純的隻是為了想見他,就讓他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喜悅。

    他不該是定力這麼差的男人,他跟Susana交往了,雖然隻有兩天,但是早在更早之前,他就看上Susana了! 是啊,那麼現在這不規律的心跳所為何來? 美國地大物博,即使往來隔壁城鎮也要一、兩個小時的路程,尴尬的氣氛就彌漫在車裡,直到進入跟電影一樣的平房小區。

     道路既大且直,兩邊都是二至三層樓高的木制房屋,屋前總有一大片花圃或草坪,在陽光下油油發亮。

    車子在中段的一楝小屋前停下來,邬小康走出車外,立刻被冷冽的風凍得直打吵嗦。

     「冷死了!」她縮起頸子,直想沖回溫暖的車内。

     「小康,妳穿得太少了!」駱良南拿過她的行李,連忙趕到她身邊,才發現她連條圍巾都沒系,于是立刻取下圍在他脖子上的深藍色圍巾,往她頸子上套去。

     溫暖立即湧上,不單單是圍巾的功效,更多是來自于他的體貼。

     「有、有一點點差耶!」她連聲音都凍僵了。

     「我們快進屋去。

    」真是個傻女孩,穿得這麼單薄就跑來。

    當他們回身往小徑走時,房子的門被拉開了,沖出一個長發飄逸,相當瘦削的女人,她露出喜出望外的笑容,眼神柔和的沖着邬小康笑。

     揪着圍巾的手一緊,「還是好冷……」她楚楚可憐的向上央求着,「南哥哥,你抱着我啦!」 她用撒嬌般的語氣直往他身上偎去。

     駱良南趕緊出手摟住她,這一摟才發現,她外套下根本沒穿多少衣服。

    單薄的身子加上随意的毛衣,難怪她會凍得都快走不動似的。

     所以他就這樣親昵的摟住邬小康,緩步的往屋裡走去。

     門邊的女人眼底立即閃過一絲不悅。

    搞什麼?Larry怎麼能當她的面摟着那個父母不詳的女人? 不過當他們走近時,她依舊端出美麗的笑容。

    「Larry……」 「哇……我腳好像凍僵了。

    」邬小康一進屋裡,立刻感受到超棒的暖氣。

     「有人到零度以下的地方,隻穿……」駱良南不太高興的打量着她,索性上前将她的外套拉煉拉下,好仔細瞧瞧這丫頭多麼不愛借自己。

    「一件毛衣?妳隻穿一件毛衣?邬小康!」 「哎喲!我有穿外套嘛!」她趕緊把外套敞開,以茲證明。

     「外套?」駱良南瞪着那件根本沒什麼作用的外套看,「二九九?三九九?」 「喂,沒禮貌,這件要四百五十元好嗎?」她咕哝着。

    這可是她從五百九十元殺下來的。

     「在這種冰天雪地裡,請愛用羽絨衣。

    」他沒好氣的為她把外套脫下,「我給妳的錢都花到哪裡去了?」 「都存起來了。

    」她回眸一笑,「拿來買頭等艙的機票,飛過來看你呀!」 大概那猛然回頭的笑容太過燦爛,駱良南竟一時有些睜不開眼……而且,他心上的大鼓剛剛敲響了下。

     這一切讓他的動作停頓下來,他拿着她的外套,看着她纖瘦的手臂自外套抽出來,取下毛呢帽,正輕攏那深紅色的半長發……不知怎的,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小康非常的耀眼逼人。

     「要脫鞋子嗎?」邬小康回頭,禮貌的問着他。

     「嗯,放在鞋櫃上就好。

    」他恢複理智,将外套挂在挂鈎上。

     褪下外套後的小康,展露出比例完美的身形,她相當的纖細,手腳十分修長,僅套着一件混色毛衣加上牛仔褲,卻呈現出一種婀娜的味道。

    Susana也很瘦,但她是因為身子不好的虛弱,跟小康那種健康的身段相比,差距甚遠,而且穿着牛仔褲的小康,渾圓而翹挺的臀部、比例完美的長腿,隻要是男人都會目不轉睛……等等,牛仔褲? 「妳穿牛仔褲……」駱良南開始有點頭痛,「邬小康!我跟妳說過多少次,不要省這種錢!」 「我哪有!」哎呀,要被罵了啦!她吐吐舌,一隻手把帽子套上挂鈎。

     「這裡誰不是穿雪褲雪靴,外套也得是羽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