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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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書,讓大貴他們持股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她以為他真不曉得她的那些小動作? 被瞧得心虛不已,周嘉琳趕緊狡辯道:“我想幫你嘛!”幫他取得鴻洲這個跨國大企業,他應該感激她才是! “幫我?是扯我後腿吧!”他冷諷道。

     “喂!表哥,如果我真要扯你後腿,我早在當初你找我合作時就扯了,哪有可能等到現在?”她不滿地抗議。

     七月初他帶茱萸來這兒除了度假滑雪外,最主要的用意還是找她合作,要她幫他做戲唬弄蕭合洲。

    原本她因沒利可圖而一口拒絕,哪知他竟惡質地威脅要把她設計她大哥以取得“梭羅資訊”經營權的事告訴大哥,讓她不得不乖乖就範,成了他的共犯。

    這幾個月來她可辛苦了,非但要扮花癡去糾纏他,還得小心不能讓父親知曉,免得被太過了解她的父親拆穿她的小把戲。

     淡淡地瞥她一眼,呂方齊對她激烈的反應視而不見,注意力又回到了眼前的電腦。

    “算算時間茱萸也快到澳洲了,你記得讓彜叔派人去機場接茱萸!” 周嘉琳聞言重哼兩聲,“你心裡就隻有茱萸,哪有我這個可憐的表妹!” “哦?”他回眸勾起了抹迷人淺笑,“聽你的意思,好像是很遺憾因為血緣的關系沒能嫁給我?” “才沒有呢!”她忙不疊地否認。

     她又不是傻瓜,嫁給他就跟嫁給惡魔沒兩樣,她又不像茱萸眼睛被鳥大便團住了,怎麼可能想過要嫁他! ===== 事情不對勁! 江茱萸狐疑地盯着前方駕駛座的司機後腦勺,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司機大哥似曾相識。

     她和貴哥一下飛機,這個有着可愛笑容的司機大哥便迎了上來,笑咪咪地自我介紹是特地來接機的,要他們放心跟他走。

    雖然她和貴哥都心存疑慮,但為了早日找到阿齊,他們還是乖乖上了司機大哥的車。

     随着車窗外閃過的風景變化,江茱萸的秀眉是越皺越緊。

     這一路上的風景教她熟悉得可疑…… 心頭電光石火地一閃,遲來的頓悟讓她整個人猛地震了下,連日來的心力交瘁霎時成了熊熊怒火! 那個可惡至極的混蛋! “茱萸?”簡峤貴擔心地看着她臉上青白交替後乍然漲紅的顔色,“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沒什麼,貴哥。

    ”她極勉強地對關心她的簡峤貴咧嘴一笑。

    天知道她現在心口燃得可是足以燒盡一切的超烈大火。

     “你看起來可不像沒事。

    ”他又不是瞎子,怎會對她形諸于外的怒火視而未見? 他認識茱萸小妹妹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若說這世上能有什麼人事物能激得她如此“咬牙切齒”的,恐怕也隻有她的丈夫、他的好友呂方齊了! 不像他妻子許幸,過度自負于自己的識人之明讓她始終不願正視自己錯看了方齊性格的事實,甯願相信她印象中溫文爾雅的呂學弟,而漠視經理智分析判斷後擺明了是城府極深、陰沉狡猾的呂方齊。

     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不會在并購他人公司時毫不手軟的裁撤掉對方百分之八十的員工而面不改色;一個溫和謙恭的人也絕對不會在董事會上放任年輕董事撻伐老董事,而他卻視而不見,更重要的是,一個溫柔多情的丈夫是絕不會在私下把逗弄自己的妻子當遊戲而樂在其中。

     想到這兒,簡峤貴就不禁再次為可憐的江茱萸緻上十二萬分的哀悼之意。

    想她不但能夠忍受得了呂方齊那種雙面人,更進一步地還願意委身下嫁,在同情之餘,他也不免有幾分的佩服。

     認識方齊多年,兩人由最初的勢如水火到後來的惺惺相惜,若說他對方齊沒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怎可能會卸下心防同他交心成知己?他不是不知道方齊在人前人後各一張臉,甚至就算在他面前,也仍是端着人前的溫和笑臉。

    起初他或許有些在意,以為方齊還是不能像他一樣對彼此推心置腹,後來随着相處日久,他才逐漸領悟到方齊不是對他仍有隔閡,而是太久的雙面人生活讓他連自己還有另外一張臉的事實都忘了! 這樣的發現使得他有段時間很為方齊擔心,以為他這輩子恐怕就要這麼過下去了,直到茱萸出現。

     果然有個随身的玩具是可以抒發個人的潛在壓抑的。

     有了茱萸在身邊,方齊很顯然地快樂許多。

    這點别人或許看不出來,但身為他十四年好友的他要是看不出來,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幾次教他不小心偷看到方齊和茱萸私底下的相處情形,老實說,他還真是羨慕方齊能把茱萸壓得牢牢的,隻要臉孔一闆,她便乖乖不敢吭聲;哪像他,還得被小幸管得死死的,一點丈夫的威嚴也沒有,想來就覺窩囊,還是方齊禦妻有術。

     “是不是方齊怎麼了?”拉回了天馬行空的思緒,簡峤貴問道。

     江茱萸深吸了口氣,緩和下激動的情緒,搖搖頭不答話。

    現在她心裡滿滿都是咒罵那個王八蛋的字句,以及待會兒見到他後要施行的報複手段,哪還有時間去理會身旁的簡峤貴。

     王八蛋!大騙子!大混球!待會見她若不咬死他,她就不姓江! 接送他們的車子在一棟維多利亞式的白色建築前方停了下來,透過車窗玻璃,江茱萸是一點也不為在這兒看到熟人而感到一絲驚訝。

     “表少夫人!”牧場老管事笑容可掬地上前為她打開了車門。

     “彜伯!”即使再怎麼氣那家夥,她還是很有禮貌地回了老管事一個善意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