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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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沙發上彈跳起來,江茱萸驚魂未定地轉頭嗔道:“你吓到我了!” “是嗎?”看她臉色微微發白,呂方齊笑得是十足的惡意。

    “我以為你應該有聽到我回來的聲音。

    ” 悻悻然地瞪着他毫無悔意的笑臉,江茱萸氣得走到他跟前,伸手往他兩頰捏去,“你故意的!” 呂方齊側頭閃開她的攻擊,反抓住她雙手,“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甯願當小人!”江茱萸哼了兩聲,試着想抽回被他握緊的手,“放開我啦!” 抓牢了她白細柔軟的小手,呂方齊實在是不願輕易就放開手。

    在她的嬌嗔中,無視她反對地低下頭,讓唇得以吻上她溫暖的掌心。

    “讓我多握一下!” 他難得的溫存讓她有點不自在地暈紅了兩頰,帶着些些受寵若驚的不敢置信,心頭泛起淡淡的甜蜜。

    在不自覺中,怒氣一絲絲地被撫平了去。

     “今天怎麼那麼早就下班?用不着加班嗎?”她軟下了語調,流露出隻有他看得到的溫柔。

     “我那麼早下班是為了——”他刻意頓了下,緩緩擡眼盯住她已拿下眼鏡的水汪汪大眼,原本輕柔低沉的語調瞬間轉為苛刻嘲諷,“看你拿那碗白面當晚餐。

    ” 心虛地别開了眼,自知理虧的她隻有讷讷地解釋,“我想隻有我一個人在家嘛!随便煮個面吃就好了,哪知道你會提早回來。

    ” “這麼說來是我不對,不該提早回來!嗯?” 偷瞄一眼他笑裡藏刀的表情,他威脅性十足的口吻讓她忙不疊地忏悔道:“我承認是我不對嘛!” “你知道不對還做?”他眯起了一雙利眼。

     在他的眯視下,她忍不住畏縮起來。

     别看他平常那副斯文有禮的模樣,其實啊,那都是他拿來欺騙世人的表相罷了!現在他這副陰狠狠的嘴臉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身為少數知道這真相的人,且又正巧是他的枕邊人,江茱萸可委屈了,隻要兩人一獨處,他那既陰險又霸道,冷血無情得可比惡魔的惡劣天性便會自動跑出來,專司欺負壓榨她的工作。

     被他瞪得頭皮發麻,她直覺地抽回被他緊握的手,改覆上他雙眼,遮住他駭人的視線,軟軟地撒嬌,“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 “發誓?”抓開她的手,他惡狠狠地伸臂摟近她瘦弱的身軀,俯首抵近她臉龐,蘊滿怒火的眼睛瞪入她盈滿慚愧的眼瞳。

    “你發的誓哪次兌現過?” 被他瞪得有些别扭,她趕緊舉手抵開他的臉,“哪沒有?” “至少對我發過的誓就沒有!”像是蓄意要懲罰她的推拒,困住她腰際的手臂收得更緊了。

     “阿齊!輕點!”她被勒得忙叫痛。

    “你别這樣,很痛耶!” 壓根兒不理會她的求饒,他隻顧着跟她談對于她違反兩人規定的處罰方式。

    “這是你第四次被我抓到拿白面、白飯之類的東西當晚餐吃了!” 由于先天體質對化學調味料過敏,在無法亂吃外面食物的情況下,江茱萸早已練成一身隻以白飯、白面、白饅頭裹腹的超人本事,加上她生性疏懶,即使會做菜也不下廚,因此隻要是他不在身邊盯着地吃飯,她大概都會舊态複發。

    為了遏止她這項惡習,當初結婚時兩人已約法三章,怎知才結婚半年,她就已違反了四次約定! “那你想怎樣嘛?”被他弄得疼得緊,她也忍不住生起氣來。

     “怎麼樣?”問完他即刻低頭張嘴咬住她嘟起的紅唇。

     “阿齊!”她吃痛得用力撥開他的嘴,隻見他一臉“你活該”的表情,不見半絲憐借,胸口一悶,委屈不過地紅了眼眶。

    “你食人族啊!” “痛嗎?”他很故意的問。

     “你讓我咬咬看痛不痛啊!” “很好,就是會痛才咬!咬了不痛哪是處罰?” “你——”眼淚開始在她眼眶裡打轉了。

     “哭?你敢讓眼淚掉一滴下來試試看!”他冷血地警告。

    他可不像那些妻奴似的丈夫般,會輕易被妻子的眼淚給唬得團團轉,尤其是當她有意拿眼淚來撒嬌以扭轉劣勢時。

     抿起了被咬得紅滟滟的雙唇,懷着滿腹委屈,江茱萸強忍着眼眶裡的灼熱,當真不敢讓淚滴下,怕他又咬人。

     滿意的看她聽話的模樣,呂方齊這才松開了鉗制住她的雙臂,臉上的威脅猙獰瞬間被溫柔的微笑取代。

    “别一臉好像我欺負了你的樣子,我這也是為你好啊!” 悻悻然地拍開他環在她腰間的大手,她埋怨道:“你每次都這樣!”不過埋怨歸埋怨,她還是轉身關掉DVD。

    “吃飯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