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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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世家也在追蹤這件案子咧! 别忘了,七個死者中有一個是家父的歃血兄弟……” 那個叫林玉動的人,的确是和慕容家有密切的關系。

     何悅珏還是有疑問,道:“就算是如此,難道是你們看到了那個叫梅水晶的人,将水晶梅花……” “那當然!”慕容玉樓朗聲道:“在下不時差人保護你娘,昨天回報說有一名神秘女子,将水晶梅花打入了這屋子内……” 何悅珏臉色一變,旋即一福揖道:“多謝公子照顧,不過小女子希望公子以後别這麼費心!” 說完,自是往前一步含笑,道:“公子請!” 慕容玉樓嘿嘿了兩聲,雙瞳子的怒火硬壓了下來,道:“好!那本公子不打擾了……” 說完,大大的一轉身往門外離去。

     何悅珏暗中噓了一口氣,隻吓得背脊全是冷汗。

     “這小子說謊。

    ” 李吓天的聲音吓得何悅珏驚叫一聲,半天喘着氣。

     李大捕頭可有點不好意思的繼續道:“因為水晶梅花是文兒拿進來的,并不是被人丢放進來。

    ” 何悅珏撫着胸口,半晌平息噓緩一口氣,點頭道:“你看那位慕容公子是何居心?” 忽的,她又想到一個問題,道:“你方才不是說要去查事?原來就是查家裡?” 李大捕頭真的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呃!原來你騙我那個梅水晶隻在夜裡下手?”何悅珏忽然間更想到了一件臉紅的事。

     如果方才慕容玉樓沒來,那麼自己真的去睡了。

     結果呢? 是不是李郎君看着自己寬衣解帶? 她的臉紅了,用力一扭身自個兒道着:“我不管你怎麼做,我去睡了……” 說着,便是往後頭廂房而去。

     李吓天有點尴尬的笑了笑,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叫,道:“李吓天是不是住在這裡?” 是誰在大呼小叫? “那個“連老天爺也敢吓”的李吓天,是不是住在這裡?” 咱們李大捕頭跨出門檻時,隻見一名老道扯着大嗓門叫道:“喂!小子是不是你?” “我是李吓天沒錯。

    ”李大捕頭看着這好老的老道人笑道:“道長從何處來?” “從打架來……” 那道人悶叫一聲,一雙手掌出的可快。

     又快又急的拍向李吓天全身六處大穴。

     李吓天苦笑一聲,可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活了七、八十了,還是一天到晚比武的老道。

     邱擠天! 他不得不随手回了兩招,邊苦笑道:“喂!還有更好的對手,你怎麼不找?” 邱擠天的手上更緊更快、嘴巴也不慢,道:“誰?” “梅水晶。

    ” “梅水晶?好像聽過這個人,很利害?” “對!這個人會來殺我……” “太好了!”邱擠天突然間就停了下來,嘿嘿笑道:“什麼時候來?” “不知道?随時都有可能,也許現在……”李吓天說到一半,臉色突然大變。

     一提腿轉身,便急速的往裡面沖去。

     何悅珏。

     梅水晶是不是已經下手了? 囗囗“小子,别想溜!”邱擠天一路追進了屋、追進了何悅珏的房内。

     房間是百分之百屬于女人住的房子。

     但是,這房間裡隻有一個捕頭一個老道。

     女人呢? 床上還有一封很短的信。

     “想要佳人,今夜清音寺!” 信箋薄薄在手,還有淡淡的蘭花香。

     梅水晶是個女人? 李吓天看着邱樂滿,歎氣道:“好啦!你真的可以大大表現一番了……” 囗囗道士到廟寺裡,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同是方外之人,本來沒什麼奇怪的,邱樂滿卻滿滿的有一套他進去會不快樂的理論。

     “不!我絕對不進去。

    ”他大叫道:“道士到廟裡會倒楣,張三豐祖師會怪我,老子古聖到了瑤池會罵我……” 反正白天在何悅珏的房内說了一大串,原因隻有一個──打死也不到廟裡。

     除了那些話之外,這位邱老道還有别的話:“喂!咱們快去打一架吧!” 什麼時候了,還想幹一回? “因為、如果、萬一……不幸你今晚死了,老道上那兒去找像你這樣的好手?” 邱擠天還真樂咧,道:“可以放手去幹,卻又不會鬧人命的對手?” 李吓天趴在清音寺的木梁上,苦笑的搖了兩回頭。

     要不是白天死命的逃逃逃,還真的變成邱擠天的拳靶子,啥事都别幹了。

     他看了往下方,這清音寺并不大,不過一切倒是挺幹淨。

    大雄寶殿上的西方三聖,在燭火和香花中垂眸慈悲。

     風輕輕吹着月影,是十六的大圓月。

     四周偶而傳來的夜籁,美妙的令人不敢相信即将會有一場腥血灑染在這佛門聖地。

     李大捕頭輕輕一歎,對着西方三聖苦笑一聲。

     大慈大悲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不是李吓天有意玷辱佛門清靜之地,而是他人所迫,有千萬得罪之處,以後再做法會消災減業便是。

     他心中正在默念,底下可有了動靜。

     隻見來的是一名大氅披身,且是有頭罩蓋住了面目一半;這般袅袅進來,隐約可看出是一名女子。

     但絕對不是一名什麼武林高手。

     咱們李大捕頭狐疑了,難不成是對方的陷餌? 或者是巧合? 那名女子的面貌由上方看下去,壓根兒隻能在模糊中看見下巴而已。

     下巴,好美的弧線。

     咦?好像在那兒見過?李吓天幹捕頭的天性又活了起來,一肚子在想這女人是誰? 下方那位神秘的女子已經燃好了三竈香,恭敬的插放在香爐上,跪下默禱着。

     “但願我佛慈悲,原諒小女子欺騙之罪……” 欺騙?這女人做了啥事? 李吓天可不是探人隐私的人,但是現在下去顯然不是辦法,更可惡的是,梅水晶那小子什麼主意? 他正歎氣,耳裡忽然傳來:“小女子深愛李吓天……” 什麼? 什麼?李吓天差點掉了下去,他目瞪口呆的聽着下去:“姊夫為人正氣磅,而且深愛家姊;原本姊姊數年前死于亂蹄之下,悅珏感傷不已,但是自覺罪惡者,私心竟能以照拂姊夫和全文為喜……” 這廂咱們李大捕頭可全明白了。

     壓根兒沒有梅水晶擄走何悅珏之事。

     他大大的歎氣,自己忙轉了一圈原來是白搭。

     才想到這兒,忽然間心中也奇妙了起來。

     對于妻妹何悅珏被梅水晶所擒,自己心中是怎的個想?和平常人一般處理的态度? 還是另外有一抹自己也不怎麼明确的感情? “身為人身,已是上大善果;可歎小女子深為情苦,我佛菩薩取笑悲憫悅珏?” 底下何悅珏幽幽一歎,輕輕三拜後,起身朝座上三聖膜念合掌道:“悅珏向三位佛祖表着心意,望我佛慈祥,今後日日課誦觀世音大士“普門品”以減罪孽,并且祈求佛祖威力保佑姊夫平安,順利破得大案。

    ” 禱祝畢,她又伏身三拜,方是緩緩回身,往寺外踏着月色離去。

     李吓天苦笑一聲,有幾分感動的落身下來。

     擡眉,朝西方三聖打了個招呼,道:“還好,今夜沒在這兒打架流血玷辱了佛門淨地,真是保佑了。

    ” 囗囗從清音寺到住所并不算太長。

     幾個拐轉裡,到眼前這條大西王街的後端便是。

     屋檐下部是有人蹲着,淡淡冷笑道:“何悅珏?” 誰? 何悅珏循聲望了過去,隻見是一名穿着短襖露胸的漢子,隻有那十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