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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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嫂。

    ”一早,席雅撫著疼痛不已的頭下樓,昨夜吃了安眠藥才勉強入眠,但一早醒來卻嘗到藥效退後的苦果。

     “尤嫂不在。

    ”回答她的是坐在客廳裡的三井真一,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正在替他包紮傷口的手下。

     席雅走到他身邊,虛弱地往沙發上一倒。

    “不在?她一大早上哪兒去了?”瞄了一下他的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也足夠令她心疼的了。

     “不曉得她上哪兒去了。

    怎麼,有事嗎?”三井真一問。

     “沒什麼啦!”她看那個負責替他包紮的人笨手笨腳的,實在看不下去了,于是開口說道:“這種事還是由我來吧!” “好啊!小姐。

    ”這名手下自然是開心不已地讓賢。

     倒是三井真一本人十分受寵若驚,心中不禁猜想著席雅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否則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溫柔可人? 席雅很細心地替他重新上藥、包紮,所有的動作都十分溫柔輕巧,深怕一個不小心觸痛他的傷口。

     三井真一欣賞著她那散發迷人魅力的專注神情。

     “受了傷,還是去給醫生看看比較妥當。

    ”她的口氣好溫柔。

     “小擦傷,一陣子就沒事了。

    ”他對受傷是司空見慣了,但對她的溫柔反而覺得有些不自在哩! “OK!”席雅包紮好了,臉上綻放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謝謝。

    ”三井真一覺得她實在太迷人、太可愛了。

     “我包得還真漂亮吔!”她驕傲地笑了。

    “看來以前常替月光包紮的功夫還記憶猶存。

    ” “月光?”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是啊!我的貓咪月光啊!它每次受傷,都是我替它包紮的呢!” “原來你把我比喻成貓?” “怎麼?太便宜你了,是不是?”席雅得意著自己又再次成功地捉弄他。

    當她欲起身走人時,誰知他卻搶先一步捉住她的左手腕。

     “放開啦!”她努力掙紮著,但他的力量遠超乎她。

     好不容易才制伏住她,豈有輕易放手之理? 三井真一微笑著問道:“你找尤嫂做什麼?” “幹你什麼事啊!”她瞪了他一眼。

     “我總覺得你們兩個最近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呢?”三井真一挑挑眉,執意追問她。

     她的手在發抖……好厲害啊!他怎麼會知道? “說吧!”他就料到事有蹊跷。

     “沒事啦!”她不耐煩地說。

    “你不要管我。

    ” “是嗎?”三井真一定定地凝視著她。

    “如果你說的是實話,那你為什麼不看著我?” “我、我為什麼要看你?你有什麼好看的。

    ”她生氣地說。

    “快點松手,要不然我就——” “你就怎樣?”他眼含笑意看著她。

    這個小丫頭能對他怎樣?她可還落在他手中哩! “你——你豬八戒!”席雅隻能咒罵他了。

    這個人還真夠賴皮的。

     “還有呢?”他并沒有生氣。

    “你還想罵什麼,請繼續。

    ” “哼!那恐怕罵上三天三夜也罵不完!” “好啊!那我就在這兒陪你坐上三天三夜,如何?”他難得有此興緻陪她耗。

     “無聊!誰跟你一樣變态啊!”她兇惡地說。

     “你别太倔強了,這一點使你很不可愛。

    ”三井真一試著好言相勸。

     但她才不理會他呢!“我可不可愛幹你什麼事啊?三井真一,你放開我!” “如果我不呢?” “你去死啦!”她氣呼呼地伸出右手想揮他一拳。

     但他怎麼可能乖乖挨打呢?隻見他手肘一轉,又輕松制伏她的另一隻手,這下子她真的欲哭無淚了。

     “你怎麼都沒有溫柔的一面呢?”他無奈地搖頭歎道。

     “有啊!” “哦?” “等你去死就有啦!”席雅惱火極了。

     “你!”三井真一改以自己的唇接近她的唇,一雙深邃的黑眸近距離地凝視著她,溫柔地對她說:“你好像很需要谪敦,也許我可以教你如何當一個溫柔的女人……” 席雅拚命将臉别開。

    “惡心!滾開啦!” “怎麼會惡心呢?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他故作思索。

    “我記得上回在你的房間裡頭,我們……” “住口!”席雅吼著,他是故意讓她困窘的吧! “這麼急著開始?”他扭曲她的語意。

     “我是叫你别再說了,還有,離我遠一點!” “我會聽你的嗎?”三井真一再次逼近她,兩人近得連彼此呼吸的聲音都十分清晰,他看著她面紅耳赤的模樣,覺得挺有趣的。

     “我想你也可以很溫柔。

    ”他緩緩俯下頭,欲吻上她迷惑人的唇瓣,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地想吻一個女人,而她卻似乎很害怕,在他懷中的身子微顫不已。

    三井真一不明白,她究竟是在害怕什麼? “三井,你答應過我,你不會再碰我的。

    ”席雅終于找回她的理智,也及時點醒了他。

     是啊!這是他自己所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