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柔舞之輕歌、如弦斷之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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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知寒目射異光,盯住餘收言,你應該知道花濺淚的來曆! 餘收言夷然不懼,我隻是隐隐猜到了一點,卻不能肯定。

    再長歎一聲,聽到總管如此說,我自是肯定無疑了。

     水知寒仰首望天,沉吟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我馬上離開,這裡一切由餘神捕負責。

    魯大人可重扮回自己的身份,再眼望屏風後,我有個感覺,敵人的出手時機就是在明日的甯公主之約,先生自然知道應該如何做。

     屏風後半晌無聲,然後才傳來那陰寒幽冷的聲音,總管敬請放心,縱使不能對敵人一網打盡,也必護得魯大人安全。

     餘收言絕沒有想到水知寒竟然如此信任自己,心下百感交集,水知寒雖是黑道枭雄,卻是身懷靈動不群,卓然大成的氣度與風範。

    暗自一歎,拱手道,水總管意欲何往? 我必須追殺花濺淚,若是讓其回到翩跹樓引出花嗅香,再引出四大家族的人物,隻怕将軍也會頭疼。

     衆人大驚,這才知道花濺淚竟然是閣樓鄉冢中翩跹樓的人,翩跹樓是四大家族中最為隐秘的一族,代代單傳,每出江湖必有豔色相伴,上一代傳人嗅香公子自命花中嗅香,風流天下,想到花濺淚的倜傥揮灑,不由紛紛暗自點頭。

     四大家族互有恩怨,卻也是一緻對外,而此刻水知寒身負内傷,花濺淚想必也負傷不輕,若是等其回到翩跹樓禀告其父嗅香公子,搞不好便是四大家族聯決而來,縱然将軍手下人材衆多,但面對江湖上談之色變的四大家族聯手一擊,隻怕也是兇多吉少難以對付。

    所以水知寒才甯可放下此地,一意追殺花濺淚。

     餘收言知道水知寒以官銜相稱自己,一是不容拒絕,二來也是讓魯秋道劉魁等人不容抗命,當下收起心中諸多念頭,餘收言一日為官,隻知朝庭不知江湖,總管也請放心。

     魯秋道劉魁雖心有不服,見餘收言拿出朝庭這個大盾牌,也是無話可說。

     水知寒知道餘收言如此說已是放下與花濺淚的交情,心中滿意,再不遲疑,轉身出門,刹那間已在數丈之外,聲音卻猶如在耳,少則五日,多則半月,我必歸來與諸位同去将軍府領功。

     餘收言聽水知寒中氣十足,知道雖是受了内傷卻沒有大礙,心中暗歎。

    大家早些休息,明日也顧不得臨雲小姐的四人之約,大家一并去吧! 衆人散去,餘收言卻在想着那屏風後的神秘人物:他會用什麼身份去赴約呢? 凝神細察,屏風後卻已是無人。

     心中知道這人其實才是水知寒留下的最後一枚棋子,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甯公主樓上,又是笙歌四起。

     餘收言與魯秋道劉魁雷驚天葛沖一行五人踏入甯公主。

     水知寒本來體貌都似魯秋道,隻是差了三縷長髯,此時魯秋道粘上長髯,扮回自己,雖是少了水知寒的氣度,卻也神似。

     甯詩舞迎出門外,餘收言朗朗大笑,左先生偶染風寒,劉知府雷葛二兄長一意要來再聽臨雲小姐的仙音,隻好做個不速之客,還望甯姑娘給小姐說明。

     甯詩舞俏目在餘收言臉上遊走,嬌聲笑道,各位大人平時請還請不來呢,我一定給臨姑娘解釋,各位大人請進。

     入了廳,各人分頭座定,魯秋道仍是上席,餘收言劉魁分坐魯秋道身邊,葛沖雷驚天陪在左右。

     甯詩舞告聲罪,下去請臨雲。

     餘收言心智中略微感應到一絲寒意,四下卻毫無動靜,那種翩若驚鴻的感覺,使他心中一陣迷失。

     他知道那個神秘人物已隐在一處,心中震訝,此人來無影去無蹤,而且心志堅定,為求保護魯秋道的目的甯可在如此明月良宵獨處一隅,委實可怖。

     隻聽得甯詩舞在走廊外低聲對什麼人說着話,門簾一挑,臨雲手持古琴,面蒙輕紗,隻露出如水雙瞳,仍是一身藍服,絲絨貼身,更襯得體态婀娜 臨雲翩然走入,冷哼一聲,坐在下席,正是魯秋道的對面,卻不見小婢清兒。

     餘收言大笑,今日清兒可是不來擲骷了嗎? 臨雲頭也不擡,低頭調音,清兒小恙在身,不能前來。

    反正諸位各位大人失信于我,我也不需陪席,奏一曲便可複命。

     魯秋道明知不應該多說話,卻還是忍不住開口,隻要能聞臨雲小姐的仙音,便是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