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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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穿好了襯衫。

    他俯下身來親吻我的前額。

     “去睡吧。

    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 “謝謝!這句話一定能幫我放松下來。

    ” “那麼聖壇前見了。

    ” “我會是那個穿着白衣的人。

    ”如此出色的掩飾,連我自己都笑了。

     他笑了笑,說,“非常确定,”接着他突然将身體弓起來,全身肌肉像彈簧般一圈圈鼓起。

    他就這樣消失了——他将自己投出窗外的動作是如此迅捷,以至于我的肉眼都跟不上。

     窗外傳來一陣悶響,我聽到了Emmett的咒罵聲。

     “你們最好别讓他遲到了,”我小聲嘀咕,我知道他們能聽見。

     Jaspers的臉隐約閃現在窗後,他蜜色的頭發在透過雲層透出的月光下銀光閃閃。

     “别擔心,Bella。

    我們會提前很久就把他帶回家的。

    ” 我突然感到非常平靜,我的不安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就像Alice可以神奇地精準地預見未來一般,Jasper也有他獨特的天賦。

    Jasper的手段是控制心情,而不是預見未來,讓人無法抗拒他想讓你感受到的心情。

     我笨拙地站着,仍然裹着我的毛毯。

    “Jasper,吸血鬼通常在單身派對上做些什麼呢?不會帶他去什麼脫衣舞酒吧吧,會嗎?” “什麼都别告訴她!”Emmett的低吼從下面傳來。

    又一記悶響,和Edward恬淡的笑聲。

     “放輕松,”我照着Jasper說的做了。

    “我們Cullen有我們自己的習俗。

    就幾隻山獅和一對灰熊。

    就比普通的夜間打獵多那麼一點。

    ” 我懷疑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為“素食主義”吸血鬼的食譜感到騎士般的誇耀。

     “謝謝,Jasper。

    ” 他朝我眨了眨眼睛,跳出了我的視線。

     窗外一片寂靜,隻有Charlie的低沉的鼾聲隔牆而來。

     我趴着躺倒在枕頭上,困了。

    我小小屋子的牆壁因為月光的照射顯得慘白,我就這樣盯着牆壁看着,眼皮漸漸沉重起來。

     這是我在我房間中度過的最後一夜啊,我作為IsabellaSwan的最後一夜啊。

    明天晚上,我就是BellaCullen了。

     雖然這場婚禮也可以說是這項契約,讓我不安得猶如芒刺在背,我仍必須承認我喜歡那樣的稱呼。

     有那麼一會兒我讓我的心智漫無目的地神遊,希望進入睡眠。

    但是過了一會兒我發現我更緊張了,焦慮感又不知不覺地抓住我的胃,将它絞成了一個不舒服的姿勢。

    沒有Edward在,這張床似乎過于柔軟,過于溫暖了。

    Jasper已經遠離,帶走了所有的平和、放松的心情。

     明天是漫長的一天啊。

     我意識到我所有的懼怕都是那麼愚蠢——我必須自己去克服。

    注意力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我總不能把他們和其他混在一起。

    确實,我有着一些特定的擔憂。

     首先就是婚紗的裙裾。

    Alice已經非常明顯地讓婚紗的藝術設計感壓倒了實用性。

    拖着裙裾,穿着高跟鞋踏下Cullen家的樓梯似乎是不可能的。

    早知道我應該先練習一下的。

     接下來是來賓名單。

     Tanya家族,Denali部族,會在典禮開始之前就到達。

     讓Tanya一家和來自Quileute保留地的Jacob的父親以及Clearwater一家同處一室确實有些敏感。

    Denali一族并不對狼人感冒。

    事實上,Tanya的姐姐Irina甚至不會出席典禮。

    她對狼人們殺死她的朋友Laurent這一血海深仇耿耿于懷(是他先要殺了我的)。

    出于這種介懷,Denali部族在Edward全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抛棄了他們。

    反而和不太可能的Quileute地區的狼人們聯手,才化解了一群來勢洶洶的新生吸血鬼的攻擊,救了我們大家的命。

     Edward向我保證,讓Denali部族和Quileute部族挨那麼近不會有危險。

    Tanya一家——包括Irina——對于之前的不作為感到非常歉疚。

    和狼人的休戰協定隻是他們為他們所欠的情付出的小小代價,他們也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這才是個大問題,當然也可以說是個小問題:我卑微的自信心。

     我之前從未見過Tanya,但是從我角度來說我可以肯定的是和她見面并不是見愉快的事。

    很久以前,可能在我還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