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古墓豔女

關燈
十幾丈,寬廣若有二三十丈,合抱的銅柱,巨大的玉桌,生動的浮雕,端的是金壁輝煌。

     尤其那幾對以羊脂玉雕而成的神女像,在幾十盞珠光燈下,更加顯得浮光蕩漾,神氣活現,妙态橫陳。

     廣庭中央,陳列有各種用具、家私、古玩;一張方形的楠木桌上,堆滿了熱騰騰的山珍海味,隻擺着兩付食具,以待這對無媒苟合的少年夫婦進食。

     四位年約十五六歲、美若天仙的侍婢,一見羅端和馬美珍緩步而出,立即下跪,高呼一聲:“小婢叩見姑爺!” 那聲音嬌嫩甜美,整齊一緻,想是早已練習多遍。

     羅端沒有經過這種場面,更沒有誰喊他一聲姑爺,這時被鬧得面紅耳赤,輕輕吩咐一聲:“你們起來罷!” 侍婢磕了一個響頭,站起身軀,垂手侍立,待他見四人服侍兩人入座,才各占方桌一角,拿壺斟酒,交換送杯。

     馬美珍雖将侍婢名字向羅端指認,但他見四人服侍兩人進食,還是扭怩不安,而且夫婦之間,有多少事不能在人前說出,喝這啞巴酒是何等滋味? 三杯過後,羅端膽氣略壯,厚起臉皮,向愛姑揚臉笑道:“你們先下去罷!過一會再來!” 愛姑說笑一聲:“謝姑爺恩典!”便率三婢退去。

     馬美珍笑道:“興郎你别和她們客氣,賤妾和她們名份上雖是主仆,實則情同姐妹,三朝過後,便由她們輪流服侍,到時你……” 羅端忙道:“這……這怎生使得?” 馬美珍俏臉微紅道:“由此一言,足見你對賤妾的情義不淺。

    但我主仆曾有生死不離、有福同享的盟誓,怎忍讓她們四人青春虛度?再則崂山那邊還有兩位姐妹,将來我們還該合在一起,這幾個丫頭便是賤妾的嫁妝,你怎能說不要起來?難道嫌她們貌醜,不足以侍枕席麼?” 羅端并不是好色之徒,聽對方最後一問,幾乎誤解他以色為重,急道:“我并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恐怕因此反害了她們的一生!” 馬美珍“哦……”一聲道:“這也不妨,有盟誓在先,上蒼終可鑒諒!” 羅端被她“盟誓”兩字拘束,一時無話可解,隻好岔開話題道:“這裡雖然是好,可惜不見天日,你我何不上山走走?” 馬美珍笑道:“新婚未滿三朝,那有外出之理?” 羅端無話可說,隻得任人擺布,耐心等待過了三朝。

     那知三朝才過,愛姑、心姑、恒姑.恕姑四女,又是每人三朝,川流不息。

     半個月下來,一位神采照人、肌肉豐腴的少年,已鬧得神情蕭索,面容憔悴。

     這一天,羅端獨自躺在床上,等待美色美食,那知轉側之間,忽覺膚脊發酸,不禁暗驚道:“自從我練成九野神功,日行千裡,尚且不覺疲憊,怎麼閑住下來,反覺不适?” 其實,因為他初醒的時候,受了馬美珍甜言蜜語的欺蒙,以緻一切都往好的方面想,這時一有警覺,九識立通。

     他回憶起五女輪流侍寝的時候,幾乎人人欲火難平,需索無厭,并且有一種無名的吸吮之力,使自己的玄關破損,若對方是深閨貞女,則她們這些房中術由何處得來?如果說她不貞,為何初度交鋒,俱是血流漂杵,不勝郎情? 羅端想了半響,還是莫測高深,悄悄起身,往妝台前一照,但見鏡中人影面目黛黑,眼眶深陷,顴骨高聳,臉頰削瘦,幾乎連自己都不認得,不禁暗叫一聲:“溫柔鄉是英雄冢,要不趁早離開,隻怕……” 他正在轉念之間,鐵門“咯嚓”一聲,馬美珍自己已開門進來,見羅端站在鏡台前面出神,不禁微微一怔,笑道:“興郎你怎麼照起鏡子來?” 羅端長喟一聲道:“半個月來,沒有照過鏡子,方才一看,比初來時竟是消瘦多了,敢情是沒有見過陽光,少吸幾口清氣的緣故。

    ” 馬美珍道:“你瘦了?賤妾幾人怎生全未看出?啊?敢情是早夕相見的緣故,今夜月色正好,飯後再出去罷!” 羅端聽說外出賞月,喜不自勝。

     馬美珍笑道:“人說女大生心外向,原來男大也是如此啊!” 當夜,羅端在五女呼擁之下,走出長僅七八裡的隧道,即覺略有氣喘,更是心頭暗驚,勉強由侍婢扶持登山,遙望西北,但見燈光閃閃,似是一處大城,當下猛吸幾口清氣,略振精神,即開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