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獸中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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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驕傲。

     “嘤咛”一聲,她把自己埋進水裡,封哥哥悄悄塞給自己的項鍊就挂在酥乳玉峰間。

     不是珍珠,不是瑪瑙,是一隻什麼筋系着一枚杏核。

    封哥哥把它給了她,也就是把那段歲月給了她,讓她好好地守着。

     杏核,像一隻小手,滑過她的玉乳。

    燕飛飛醉醉地任它撫弄。

     就在這時候,她那少女的知覺告訴她,一隻手,一隻毒蛇般的手,正向她滑來。

     她看見池邊花叢裡,一隻手帶着驚奇,狂熱淫浪向她滑來。

    —燕飛飛仿佛跌進冰窟裡,冷得發抖,知覺僵硬了。

    一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胴體上的緊要部分,縮在水中,她想喊,喊不出聲來。

     她已經仔細地看過,附近确實沒有人。

    不但沒人,似乎連小蟲小鳥也沒有。

     燕飛飛明白了,這個地方缺少的是生命,任何有生命的東西也沒有。

     “你沒想到這地方有人吧?”一個讓人很不舒服的男人的聲音問道。

     天啊!有人,還是男人!燕飛飛都要哭了。

     這個人顯然不會哭,反而淫笑着從花叢中站起來。

     是個很雄壯、很結實的男人。

    光着的膀子上古銅色的肉疙瘩一塊一塊的,護心毛像松針樣向外翻着。

    精力充沛,無處發洩。

     “咚!”這個人往前走了一步。

     燕飛飛往下沉。

     看着她驚恐的樣子,那人“嘿嘿”地笑了,笑得很滿足,“我不想動你,你不用害怕。

    ” 燕飛飛覺得有點不再往下沉了。

     那人又道:“我是讓你動我。

    很夠味的那種動。

    ” 燕飛飛又沉下去了,幸好,一片亂雲遮住了月光,光線忽然暗下來,水也不透明了。

     水下的部分尤其看不到。

     “不!”燕飛飛驚叫道。

     那人故意拍了拍腦袋,裝做思考的樣子,道:“我一向尊重姑娘們的意見,尤其是你這麼美的姑娘,既然你不願動我,我就改變一下,讓我來動你。

    ”“咚!”又向前邁了一步,已經踩着池子的邊緣了。

     燕飛飛叫道:“你不能下來。

    ” 那人狡黠地笑道:“這池子是你家的麼?我自己的池子為什麼不可以下來?” 他像貓逮耗子一樣,捉弄着燕飛飛,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蹲下來,蹲在池子邊上,一隻腳把水撥得嘩嘩作響。

     他想吓吓她。

     她确實吓壞了,縮在池子的另一端,像一條魚缸裡的,金魚。

     從他到她的距離不過那麼遠,隻要一撲就會撲到。

     那個人已經拱起腰,腳跟在用力,就像箭在弦上。

     ‘啊!”燕飛飛本能地一合眼。

     “啁!”箭射出來了,快得像閃電,喉頭被扼住了,扼得死死的,尖尖的指甲鑽進皮肉,腥腥的鮮血在喉管裡流着,流着…… 燕飛飛睜開眼,那個人已經倒在池子邊上,喉嚨上一個大洞,淚淚地冒血。

    鼻孔像一隻漏氣的破風箱,抽打了幾下,停了。

     一個毛茸茸的小家夥,很神氣地趴在池子邊上。

    眼睛裡露着很得意的光彩。

     “金虎!”燕飛飛驚叫一聲,沖過去抱着金虎又親又吻,淚花挂在睫毛上。

     封哥哥送給她的另一件禮物。

     小家夥很溫順地躺在姑娘的懷裡。

     燕飛飛飛快地穿上衣服,飛快地跳起來,飛快地鑽國那間小屋。

     房裡一片黑暗。

     點起蠟燭,房子裡亮了些,燕飛飛感到很安全。

    燈光,往往會有這種作用。

     靜下來,她感覺很乏很累了,明天還要趕路,該睡覺了。

     她慢慢走進裡屋,又失聲驚叫起來。

     床上空無一人。

     宮憐憐,宮妹妹呢? 雨,下着。

     宮憐憐睡得很香,一動也不動。

     宮憐憐像睡在雲霧裡,輕飄飄地,渾身沒有一絲氣力。

    眼皮,像一座山那麼沉重,想擡都擡不起來。

     手呢?我的手放在什麼地方?腳也找不到了。

     燕姐姐進來了,那熟悉的腳步聲,雪花落梅似的,聽得真真的。

    宮憐憐想說:“姐姐你也睡吧,”就是說不出聲來,這一點自己也知道。

     燕姐姐給脫了鞋,把腳放在床上,輕輕的。

    嗯?姐姐給放好的腳怎麼又沒了。

     姐姐歎了口氣,又出去了。

     姐姐一定在想封哥哥。

    憐憐何嘗不想呢,憐憐在那座山谷中,羞都羞死了。

    赤裸裸地躺在哥哥的懷裡,好香好糯噢!那股熱烘烘的感覺,憐憐好想啊! 憐憐現在不是已經陪伴在哥哥身邊了嗎?姐姐說了。

    要共效娥皇,憐憐笑都笑死了。

     憐憐女扮男裝,跟蹤哥哥,入莊相會,傻哥哥竟然看不出采。

    真氣人! 看憐憐以後怎麼治你。

     哥哥,憐憐怎麼不會動了。

    抱起憐憐來吧。

     果然,抱起了憐憐。

     抱着憐憐向窗外飛去。

     這個人仿佛在親她的臉,親她的嘴,一隻手還在摸她的身子。

     粗粗的熱氣噴到憐憐的鼻子裡。

     不是封哥哥。

     封哥哥的氣息那麼香,那麼清。

    這個人的熱氣卻帶着一股腥味,像六月裡的爛魚。

     她想叫,叫不出;想打,打不動;想踢,踢不着。

     她想掙紮出來,用了很大力,仿佛動也動不了。

     她感到了羞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牙齒怎麼也咬不下去。

     “姐,你是我的。

    ”一個聲音,色迷迷的。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