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秘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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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前些時因和百花門牽上關系,曾被押禁在-騎營好幾天,李大狗自然認識她。

     李大狗想不透劉小芬怎會在離京師将近百裡的荒山野嶺出現,更可斷定來搬酒的絕對不可能是她,因為王剛曾交代過,來搬酒的可能是個小孩子,也可能是隻狗,通常所說的小孩子,多半是指男性而言,而且他們的老大王剛,也萬萬不會買酒送給劉小芬。

     這時他隻能靜觀其變,不敢立即現身幹涉,他明白,自己雖然也學過幾招把式,卻絕對不是這位女煞星劉小芬的對手,一旦現身出來,說不定性命難保。

     劉小芬在柏樹下停下腳步,望了望那十壇酒,自言自語地道:“怪事,什麼人把十壇酒放在這裡?” 她情不自禁地蹲下來在壇蓋上聞了一陣,又咂咂嘴道:“這酒還真不錯呢,酒放在這裡沒人管?究竟怎麼回事?” 劉小芬何等眼尖,說話間已發現拴在十餘丈外的三匹馬,不由微微一笑道:“我道這酒真沒主呢,原來還是有人,你們是什麼人,幹嗎把酒放在這裡,快快出來答話!” 她因看到三匹馬,所以才認為至少該有三個人。

     李大狗自然不敢現身,若被劉小芬擄走,問題就大了。

     劉小芬見無人答應,冷冷一笑道:“沒人正好,這些酒就是我的了!” 李大狗并未着慌,她一次隻能搬走一壇,就讓她搬走一壇,也沒什麼大不了。

     劉小芬滿面帶着陰笑,竟然徑自來到那三匹馬旁,哼了一聲道:“這三匹馬正好可以把酒一次運走,附近若有人,最好别出來。

    ” 這一來李大狗心頭大急,酒丢了還要賠上三匹馬,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騎營雖然馬匹甚多,但若丢失,照樣要受到重罰,尤其辦事辦到這種地步,回去如何向老大王剛交代? 情勢逼得他不得不硬着頭皮出面幹涉,他沖出來之後,故意裝作不認識對方,大聲叫道:“姑娘,這酒是我的,馬也是我的。

    ” 劉小芬不動聲色地道:“剛才我問話,為什麼你不答應?” 李大狗咧着嘴笑道:“在下剛才正在出恭,怎好不穿上褲子就跟姑娘講話。

    ” 劉小芬粉臉一熱,啐了一口,問道:“還有兩個人哪去了?” 李大狗計上心來,幹脆就騙她還有兩個人,這樣對方也許不敢把自己怎樣,便連忙答道:“那兩位夥計到山頂看風景去了,馬上就會回來,我就是在這裡等他們的。

    ” 劉小芬轉了轉眸子道:“這十壇酒是要送誰的?” 李大狗道:“是要送到居庸關,那裡的老總們過兩天要舉行什麼慶功宴,特地向小店訂了十壇酒。

    ” “你可是燒鍋上的夥計?” “不錯,小店就是京城的東萊居。

    ” 李大狗雖是信口胡謅,卻謅得有闆有眼,京師的确有家規模很大的東萊居燒鍋,釀造的酒遠近聞名。

     劉小芬再問道:“既然要送酒到居庸關,為什麼又放在山上?” 李大狗謅順了口,忙道:“馬匹累了,少不得要放下來休息休息。

    ” 劉小芬忽地臉色一變,冷笑道:“由京城到居庸關,何必經過妙峰山?朋友,姑娘我不是那麼好騙的,你可認識我是誰?” 李大狗表面仍裝得若無其事般地笑着說:“天底下的人這麼多,我怎會認識姑娘?” 劉小芬又是一聲冷笑道:“唱得不怎麼樣,裝得倒很像,難道姑娘我還不認得你是王剛的手下李大狗!” 李大狗頓時變了顔色,往後退了兩步道:“姑娘,你認錯人了!” 劉小芬哼了一聲道:“還他媽的耍賴,你若不知道我是劉小芬,何必怕成這種樣子?聽說你一向看到女人就拉不動腿,荒山野嶺之間,如果換了别的女人,你根本不會放過,可惜今天不同,反而是老娘放不過你了,現在給我說實話,這十壇酒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李大狗有些兩眼發直,舌頭也像打了結,道:“酒……當然是要喝的!” 劉小芬叱道:“放你媽的狗屁,酒不是喝的難道還是啃的,我是問你到底是送到什麼地方去?送給哪一個人?” 李大狗料想今天是難逃一劫,與其一味采取低姿勢,反不如硬起頭皮和她來個石闆上砸烏龜硬碰硬,說不定反而能把她唬住。

     想到這裡,不由挺着胸脯,也冷笑起來道:“送到什麼地方去,沒有必要告訴你,至于送給哪個人,大概是個中國人吧!” 劉小芬氣得柳眉一聳,面色如罩寒霜:“好小子,敢跟老娘來這一套,想必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大狗大聲道:“你别發狠,老子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另兩位弟兄馬上就會回來,他們都是-騎營的高手,絕對放不過你,你若知趣,還是乖乖溜走的好,免得吃不了兜着走!” “别說還有兩個,就是再來二十個,老娘也不在乎,李大狗,糟蹋在你手裡的女人已經不在少數,僅憑這個,你的罪孽就夠深重了,今天老娘宰了你,你也不算冤枉!” 她說着猛地一耳光掴了過來。

     李大狗哪裡躲得過,啪的一聲脆響,接着另一邊面頰也中了兩掌。

     李大狗豈能等死,慘呼聲中,掄起拳頭,也沒頭沒腦的搗了過去。

     誰知他的力雖猛,拳勢雖快,卻根本擊不到對方。

     不過這一來越發激起了劉小芬的嗔怒,飛起一腿,便把李大狗踢翻在地,然後霍地抽出一柄銀光閃閃的匕首,嘿嘿笑道:“李大狗,今天老娘先割下你那糟蹋女人的家夥,再把你淩遲處死!” 李大狗吓得面色有如豬肝,接連向後打了兩個滾翻。

     劉小芬一腳踏住他的前胸,喝道:“把褲子脫下來!” 李大狗龇牙咧嘴地道:“我……我怎能自己脫了讓你割!” 劉小芬嘿嘿笑道:“想的可倒不錯,臨死還要女人替你脫褲子,好吧,看在你馬上就死的分上,老娘就服侍你一次!” 她說着左手往下一扯,立刻把李大狗的褲子剝到膝蓋上。

     在往日,李大狗脫了褲子,正是他耍威風的時候,此刻卻是道道地地的一蹶不振。

     他猛地打着哆嗦道:“姑奶奶,閹豬閹馬是常事,你不能随便閹人,我也不是要當太監!” “李大狗,連腦袋都要搬家,這點小意思,還有什麼舍不得的!” 李大狗雙腿猛蹬,兩手直搖道:“姑奶奶,你就是要殺了我,也該把那東西留着,要不然,下輩子我還拿什麼去見女人?” 劉小芬一咬牙,踏在李大狗肚子上那隻腳力道大增。

     李大狗嗷的一聲慘号,立刻屁滾尿流,殺豬般地叫道:“姑奶奶,您行行好吧,我李大狗保你将來養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好哇!死到臨頭,還想在嘴上讨姑奶奶的便宜!” 她說着右手中的匕首猛地一揮,直向李大狗的下體閃電般戳去。

     李大狗兩眼一閉,隻叫了半聲,便吓昏過去。

     誰知就在劉小芬的匕首即将觸及李大狗下體時,她自己反而尖叫了一聲,那匕首也跟着落在地上。

     劉小芬大驚之餘,急急轉頭望去。

     不知什麼時候,身側不遠處竟站着一個眉清目秀而又滿臉稚氣的青衣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