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龍争虎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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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好補藥恢複元氣……”
謝文龍一驚道:“他還想找我的麻煩不成?”
王曉蔭笑笑道:“婁老以天下第一劍客自居,受了這番挫折自然是不甘心的,而且他還邀了幾個厲害人物撐腰,準備重下戰書,一雪前恥呢!”
謝文龍忙問道:“哪些人物?”
王曉蔭道:“老朽對武林道上的人毫無知聞,有兩個人卻是不好對付,大人居京師很久,該知道大内的一雙鐵羅漢吧!”
謝文龍一驚道:“怎麼是這一對活寶!”
王曉蔭凝重地道:“謝大人别瞧不起他們,他們并不隻是念念幾句經文!”
謝文龍道:“我曉得,邊地的番僧都有一身好氣功,這兩個人更是個中翹楚,一身硬功已到刀劍不侵的境界。
隻是我們一向沒有往來……” 王曉蔭道:“那隻怪大人最近把名氣弄得太大了,他們自然不服氣……” 謝文龍道:“他們現在是國師的身份,總沒有理由跟我為難!” 王曉蔭道:“那當然不會公開邀鬥,可能是私下挑戰!” 謝文龍道:“私鬥倒好辦,我可以拒絕!” 王曉蔭道:“恐怕不容易!” 謝文龍道:“為什麼?我在提督府當差,任的公職,在職務上就不允許參加私鬥……” 王曉蔭道:“這要怪那位九格格多事了,今天是她循例晉宮請安的日子,剛好聖駕也在皇太後老佛爺的慈甯宮中,閑談起來,聖駕對這兩個和僧十分推崇,九格格卻一個勁兒捧大人的場,于是聖駕就引起了興趣,這場比鬥恐怕還是聖上谕許的……” 謝文龍愕然道:“皇上總不會下旨召我去打架吧!” 王曉蔭笑笑道:“那當然不至于,可是聖駕會在暗中面示和親王,促成這場比鬥,屆時聖駕恐怕還會在暗裡觀鬥呢,大人能推得掉嗎?” 謝文龍恨恨地道:“九格格簡直多事!” 王曉蔭笑着道:“這位格格對大人可是推崇備至,在宮中到處宣揚大人如何了得,現在大内上下,誰都知道大人的英雄事迹!那可是難得的崇敬……” 謝文龍心裡煩透了,沒精神去聽他瞎捧場,隻是低頭在想心事,王曉蔭又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謝大人,老朽所提供這個消息,就是希望大人先作個準備,替咱們中原人争口氣,無論如何,也不能輸給他們!” 謝文龍道:“今天日間我也到過王府,怎麼沒聽說有這回事呢?” 王曉蔭道:“九格格在中午就出宮了,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老朽下午上婁府出診時,剛好那兩位國師也在,可能是他們在聖駕口中聽見了九格格對大人吹噓的情形,向聖上取得默允後,再去找婁老打聽大人虛實的!” 謝文龍默思片刻,才拱拱手道:“多謝老先生關照,下官知道了内情,當斟情應付……” 王曉蔭道:“望大人妥為準備,大展雄威,殺殺這些化外番僧的銳氣!” 謝文龍苦笑一聲,無以為答,過了一會才問道:“劉姑娘的傷勢不要緊吧!” 王曉蔭道:“那絕無問題,老朽的藥不敢說是仙丹,療這種外傷卻是百試不爽,不過保養還是得注意的,老朽已經預配了幾帖藥散,按時服用,吃完了再來拿……” 謝文龍拱手再度道謝,王曉蔭還殷勤地道:“聽門房說大人是步行來的,夜半雇車不易,老朽的座車倒是現成的,大人稍坐片刻,老朽叫他們套好車子送大人回行吧!” 謝文龍對這一番盛情倒是很感激,連連稱謝不止,過了沒多久,車子套好了,劉翩翩經過包紮後,自己能行動了,由謝文龍扶着上車,王曉蔭一直把他們送到大門外,才作禮而别。
在車上,謝文龍始終愁眉深鎖,劉翩翩忍不住問道:“大哥!那兩個國師很紮手嗎?” 謝文龍輕歎道:“他們是紅教教主手中的兩個首席弟子,大的叫喀宗巴,小的叫赫連,都是第一流的硬角色,所向無敵,駐錫大内,被封為國師……” 劉翩翩駭然道:“我隻知道國師會吞劍吐火,驅神捉鬼。
那完全是騙人的障眼法。
可沒有想到他們也會武功!” 謝文龍凝重地道:“不!他們都會武功,而且都是從小打下的根基,他們的武功是純剛的功夫,可是又吸取了苦行僧的内家功夫,吞刀吐劍,不傷内腑,刀砍棍打,不傷肌膚,都是真功夫,絕不是什麼障眼法!” 劉翩翩道:“世上真有這種奇人嗎?” 謝文龍歎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本來我也不相信,可是這兩個羅漢初來京師時,曾經公開展示過奇術,赤足走火炭,肉身滾釘闆,肚皮上放了幾百斤的巨石,叫兩個大力士用鐵錘猛力下擊,石塊捶得粉碎,連他背上的鋼釘都壓斷了十幾根,他們卻毛發不損,這是我親眼見到的!” 劉翩翩道:“您相信他們表演中沒有作弊嗎?” 謝文龍道:“相信,那兩個力士是大内的巴魯圖,身份很受重視,不可能幫他們作弊!” 劉翩翩道:“什麼叫巴魯圖?” 謝文龍笑道:“那是滿話中的勇士稱謂,這兩個人都是滿族的勇士,曾經在戰場上數次救駕,禦封為巴魯圖,現任皇上的貼身侍衛,也因為他們的證明,這些和尚才能獲取信任,被冊封國師,駐錫在禁宮内,教導宮眷們養氣延壽的法訣!” 劉翩翩道:“婁老頭兒把這兩個人拉出來做幫手,你就麻煩大了!” 謝文龍苦笑道:“侍衛官與這兩個和尚本來是水火不相容的,因為他們都為了争寵攬權而互相沖突,都是九格格多嘴,激起和尚的好勝之心,才湊到一塊兒去了!” 劉翩翩又問道:“如果他們真的找您挑戰,你怎麼應付他們呢?” 謝文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能推最好,不能推也隻有硬着頭皮一戰!” 劉翩翩問道:“您鬥得過他們嗎?” 謝文龍莊然道:“鬥不鬥得過是另外一會事,我甯可在交手中被擊敗,也不能替中原武林丢人,連接受挑戰的勇氣都失去了!” 劉翩翩不再說話,他了解謝文龍的個性,他雖然不以自己的武功為傲,卻有甯折不彎的倔強,這正是一個男子漢值得尊敬的地方! 默默地回到貓兒胡同的住處,謝文龍掏出一塊銀子開發了車夫的酒錢,抱起劉翩翩上樓,卻發現周菊人的住房中傳出切切的笑語,好象有很多人在裡面! 他還沒有敲門,裡面已經發覺了,首先是晏四的嗓音道:“文龍嗎?快進來!” 謝文龍推門進去,才看見晏四,周菊人,劉真真,高人鳳與謝玉茜都在,而且還多了兩個陌生人,一個是衣衫躐蹋的頭陀,一個卻是神情冷豔的中年道姑! 晏四先問道:“翩翩的傷勢不要緊吧?” 劉翩翩掙紮着下地:“不要緊,奶娘,您二位老人家真是的,差點沒把我們全送在三友山莊了!” 晏四笑道:“玉茜已經埋怨我們老半天了,都是怪我們不好……” 那頭陀笑笑道:“是我們不好,誰會想到淩寒梅布下這個絕計呢?好在她沒有得手,否則我絕不會饒她!” 謝玉茜道:“黃二叔,如果她得了手,一本帳全算在林玄鶴身上,您找她有什麼用?” 那頭陀讪然道:“是!是!好侄女,都怪我們不好,誰想到我們離開江湖幾十年,江湖中會冒出這些鼠輩,真是世風日下,人心大變了……” 晏四道:“二哥!江湖沒變,人心也沒變,隻是我們太梗直了,想以君子之風來處江湖,才容易上當!” 那道站卻淡淡地道:“四哥你隻在我們之間講究君子之風,更名易号之後,你以無影神拳四個字間江湖,倒是一帆風順,很少上人家的當呢!” 晏四苦笑一聲,攤攤雙手道:“梅影,大家都是一把年紀了,還提從前的那些事幹嗎呢?” 那道姑一哼道:“我怎麼不提,你為了要表示君子謙讓的美德,拔腿一溜,換了個名宇,依然逍遙自在,可知道我這幾十年小孤山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晏四的神色十分尴尬,還是高人鳳替他解圍道:“大哥,師妹,你們還不認識吧,我來介紹,這是黃二叔,這是方師姑,這是四叔與菊姑當年的楓菊梅棠四君子舊搭檔!” 謝文龍聽謝玉茜稱那頭陀為黃二叔,晏四又稱那道姑為梅影,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了,隻是沒想到他們會湊齊在一起,連忙一一躬身作禮。
哪知秋黃秋楓異常感慨地道:“四弟改了名号,我忘了本姓,四君子早成陳迹,現在我隻是個苦頭陀,你們也别叫我黃二叔了。
” 謝玉茜道:“黃二叔,我們總不能稱您苦頭陀二叔!” 黃秋楓道:“為什麼不能,二十多年來,我以苦頭陀為名,早已習慣了,如果不是你們提起,我根本就忘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 晏四笑道:“二哥!這是何苦呢?小弟改了名,可是沒有改姓,您也别在孩子面前故意矯情……” 周菊人微帶憤激道:“你們都改了,隻有我跟梅姊沒有改,我們的名字又不丢人……” 方梅影冷冷地道:“人家都說女子易變,卻想不到你們大男人更易變,四君子并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你們竟連自己的本名都不敢承認了!”
隻是我們一向沒有往來……” 王曉蔭道:“那隻怪大人最近把名氣弄得太大了,他們自然不服氣……” 謝文龍道:“他們現在是國師的身份,總沒有理由跟我為難!” 王曉蔭道:“那當然不會公開邀鬥,可能是私下挑戰!” 謝文龍道:“私鬥倒好辦,我可以拒絕!” 王曉蔭道:“恐怕不容易!” 謝文龍道:“為什麼?我在提督府當差,任的公職,在職務上就不允許參加私鬥……” 王曉蔭道:“這要怪那位九格格多事了,今天是她循例晉宮請安的日子,剛好聖駕也在皇太後老佛爺的慈甯宮中,閑談起來,聖駕對這兩個和僧十分推崇,九格格卻一個勁兒捧大人的場,于是聖駕就引起了興趣,這場比鬥恐怕還是聖上谕許的……” 謝文龍愕然道:“皇上總不會下旨召我去打架吧!” 王曉蔭笑笑道:“那當然不至于,可是聖駕會在暗中面示和親王,促成這場比鬥,屆時聖駕恐怕還會在暗裡觀鬥呢,大人能推得掉嗎?” 謝文龍恨恨地道:“九格格簡直多事!” 王曉蔭笑着道:“這位格格對大人可是推崇備至,在宮中到處宣揚大人如何了得,現在大内上下,誰都知道大人的英雄事迹!那可是難得的崇敬……” 謝文龍心裡煩透了,沒精神去聽他瞎捧場,隻是低頭在想心事,王曉蔭又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謝大人,老朽所提供這個消息,就是希望大人先作個準備,替咱們中原人争口氣,無論如何,也不能輸給他們!” 謝文龍道:“今天日間我也到過王府,怎麼沒聽說有這回事呢?” 王曉蔭道:“九格格在中午就出宮了,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老朽下午上婁府出診時,剛好那兩位國師也在,可能是他們在聖駕口中聽見了九格格對大人吹噓的情形,向聖上取得默允後,再去找婁老打聽大人虛實的!” 謝文龍默思片刻,才拱拱手道:“多謝老先生關照,下官知道了内情,當斟情應付……” 王曉蔭道:“望大人妥為準備,大展雄威,殺殺這些化外番僧的銳氣!” 謝文龍苦笑一聲,無以為答,過了一會才問道:“劉姑娘的傷勢不要緊吧!” 王曉蔭道:“那絕無問題,老朽的藥不敢說是仙丹,療這種外傷卻是百試不爽,不過保養還是得注意的,老朽已經預配了幾帖藥散,按時服用,吃完了再來拿……” 謝文龍拱手再度道謝,王曉蔭還殷勤地道:“聽門房說大人是步行來的,夜半雇車不易,老朽的座車倒是現成的,大人稍坐片刻,老朽叫他們套好車子送大人回行吧!” 謝文龍對這一番盛情倒是很感激,連連稱謝不止,過了沒多久,車子套好了,劉翩翩經過包紮後,自己能行動了,由謝文龍扶着上車,王曉蔭一直把他們送到大門外,才作禮而别。
在車上,謝文龍始終愁眉深鎖,劉翩翩忍不住問道:“大哥!那兩個國師很紮手嗎?” 謝文龍輕歎道:“他們是紅教教主手中的兩個首席弟子,大的叫喀宗巴,小的叫赫連,都是第一流的硬角色,所向無敵,駐錫大内,被封為國師……” 劉翩翩駭然道:“我隻知道國師會吞劍吐火,驅神捉鬼。
那完全是騙人的障眼法。
可沒有想到他們也會武功!” 謝文龍凝重地道:“不!他們都會武功,而且都是從小打下的根基,他們的武功是純剛的功夫,可是又吸取了苦行僧的内家功夫,吞刀吐劍,不傷内腑,刀砍棍打,不傷肌膚,都是真功夫,絕不是什麼障眼法!” 劉翩翩道:“世上真有這種奇人嗎?” 謝文龍歎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本來我也不相信,可是這兩個羅漢初來京師時,曾經公開展示過奇術,赤足走火炭,肉身滾釘闆,肚皮上放了幾百斤的巨石,叫兩個大力士用鐵錘猛力下擊,石塊捶得粉碎,連他背上的鋼釘都壓斷了十幾根,他們卻毛發不損,這是我親眼見到的!” 劉翩翩道:“您相信他們表演中沒有作弊嗎?” 謝文龍道:“相信,那兩個力士是大内的巴魯圖,身份很受重視,不可能幫他們作弊!” 劉翩翩道:“什麼叫巴魯圖?” 謝文龍笑道:“那是滿話中的勇士稱謂,這兩個人都是滿族的勇士,曾經在戰場上數次救駕,禦封為巴魯圖,現任皇上的貼身侍衛,也因為他們的證明,這些和尚才能獲取信任,被冊封國師,駐錫在禁宮内,教導宮眷們養氣延壽的法訣!” 劉翩翩道:“婁老頭兒把這兩個人拉出來做幫手,你就麻煩大了!” 謝文龍苦笑道:“侍衛官與這兩個和尚本來是水火不相容的,因為他們都為了争寵攬權而互相沖突,都是九格格多嘴,激起和尚的好勝之心,才湊到一塊兒去了!” 劉翩翩又問道:“如果他們真的找您挑戰,你怎麼應付他們呢?” 謝文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能推最好,不能推也隻有硬着頭皮一戰!” 劉翩翩問道:“您鬥得過他們嗎?” 謝文龍莊然道:“鬥不鬥得過是另外一會事,我甯可在交手中被擊敗,也不能替中原武林丢人,連接受挑戰的勇氣都失去了!” 劉翩翩不再說話,他了解謝文龍的個性,他雖然不以自己的武功為傲,卻有甯折不彎的倔強,這正是一個男子漢值得尊敬的地方! 默默地回到貓兒胡同的住處,謝文龍掏出一塊銀子開發了車夫的酒錢,抱起劉翩翩上樓,卻發現周菊人的住房中傳出切切的笑語,好象有很多人在裡面! 他還沒有敲門,裡面已經發覺了,首先是晏四的嗓音道:“文龍嗎?快進來!” 謝文龍推門進去,才看見晏四,周菊人,劉真真,高人鳳與謝玉茜都在,而且還多了兩個陌生人,一個是衣衫躐蹋的頭陀,一個卻是神情冷豔的中年道姑! 晏四先問道:“翩翩的傷勢不要緊吧?” 劉翩翩掙紮着下地:“不要緊,奶娘,您二位老人家真是的,差點沒把我們全送在三友山莊了!” 晏四笑道:“玉茜已經埋怨我們老半天了,都是怪我們不好……” 那頭陀笑笑道:“是我們不好,誰會想到淩寒梅布下這個絕計呢?好在她沒有得手,否則我絕不會饒她!” 謝玉茜道:“黃二叔,如果她得了手,一本帳全算在林玄鶴身上,您找她有什麼用?” 那頭陀讪然道:“是!是!好侄女,都怪我們不好,誰想到我們離開江湖幾十年,江湖中會冒出這些鼠輩,真是世風日下,人心大變了……” 晏四道:“二哥!江湖沒變,人心也沒變,隻是我們太梗直了,想以君子之風來處江湖,才容易上當!” 那道站卻淡淡地道:“四哥你隻在我們之間講究君子之風,更名易号之後,你以無影神拳四個字間江湖,倒是一帆風順,很少上人家的當呢!” 晏四苦笑一聲,攤攤雙手道:“梅影,大家都是一把年紀了,還提從前的那些事幹嗎呢?” 那道姑一哼道:“我怎麼不提,你為了要表示君子謙讓的美德,拔腿一溜,換了個名宇,依然逍遙自在,可知道我這幾十年小孤山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晏四的神色十分尴尬,還是高人鳳替他解圍道:“大哥,師妹,你們還不認識吧,我來介紹,這是黃二叔,這是方師姑,這是四叔與菊姑當年的楓菊梅棠四君子舊搭檔!” 謝文龍聽謝玉茜稱那頭陀為黃二叔,晏四又稱那道姑為梅影,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了,隻是沒想到他們會湊齊在一起,連忙一一躬身作禮。
哪知秋黃秋楓異常感慨地道:“四弟改了名号,我忘了本姓,四君子早成陳迹,現在我隻是個苦頭陀,你們也别叫我黃二叔了。
” 謝玉茜道:“黃二叔,我們總不能稱您苦頭陀二叔!” 黃秋楓道:“為什麼不能,二十多年來,我以苦頭陀為名,早已習慣了,如果不是你們提起,我根本就忘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 晏四笑道:“二哥!這是何苦呢?小弟改了名,可是沒有改姓,您也别在孩子面前故意矯情……” 周菊人微帶憤激道:“你們都改了,隻有我跟梅姊沒有改,我們的名字又不丢人……” 方梅影冷冷地道:“人家都說女子易變,卻想不到你們大男人更易變,四君子并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你們竟連自己的本名都不敢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