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惡教魔頭 作繭自縛 絕世佳人 顔毀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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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文青水也出了仰止山莊。

     走出了仰止山莊後,冷寒月道:“上那兒去找諸葛龍?” 水文青卻凝重地道:“現在已不重要了,有那一僧一道為之翼護,靠我們二人之力也奈何不了他!” “那就算了不成?” “自然不能就此罷手,孔依仁語焉不詳,我卻非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他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組織,有那些人,以及目的何在,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集官方與江湖的勢力于一爐,還把廠衛也拖了進來!” 冷寒月道:“孔依仁不是說了嗎?他們形成朋黨,不過是為了便于攬權而已,這是司空見慣的事,反正我們不想跟他們争,去管他們幹嗎?” “不,他們延攬的對象已經及于地方軍鎮大臣,那就不可以等閑視之!” “這也不過是馬骐之流一些沒擔待的家夥而已,真正有氣節有操守的邊師重鎮,不會跟他們同流合污的!” “寒月,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們還拉攏了不少江湖大豪和成了名的殺手,這個現象很不尋常!” “幾個聲名狼藉的江湖人不足以成事的,真正的大權還是在于軍鎮,京師的禁軍在表哥手中,他的忠貞不會有問題,那已經是一半的實力了,另外三關十六州,十九處兵鎮中,至少有十個以上全是風骨嶙絢的忠貞之士,不怕他們能作怪去!” 水文青搖頭一歎;冷寒月:“難道我的分析不對,這可是根據我手上的秘密資料所做的結論,絕對正确的!” 水文青道:“你掌握的資料不錯,隻是你沒有考慮到一個嚴重性,萬一那些将帥們遭人刺殺了呢?” “誰有那麼大的膽子?” “這是非常可能的,隻要有幾名殺手,有人掩護,寅夜入轅,可以不知不覺的取走将帥的首級!” “殺死了主帥,大權也不會落入他們的手中。

    ” “主帥出缺,副帥入替,如果細心安排,并不難将大權抓過來的!” “笑話!我就偏不照他們的安排!” “你另派一個,他們再殺一個,一直殺到他們自己的人上台為止,再說,主帥也不是随便派個人去就能接替的,這些處心積慮的安排,的确十分可怕!” 冷寒月一聽也皺起眉頭道:“那該怎麼辦呢?” “最好的辦法是你回京師去,把情形告訴你表哥和你父親,由他們拟定一個對策,我在外面深人調查!” “不行!要回去我們一起回去,你别想把我一個人趕走,我這次是下定決心出來找你,根本沒打算回去的!” 水文青一歎道:“我也知道你不肯回去的,再說,你雖是大營中的最高主腦,但手下人對你完全陌生,大部分的人都沒聽說過你,所以你還是留在這兒幫我的忙吧!京師方面,我另外派人去連絡!” 冷寒月高興得緊緊地挽住了他道:“隻要你不趕我回去,你說什麼都好!” 她興奮得就像個穿了新衣服的小女孩,這時若有人看見了,斷難相信她就是那冷得怕人的六月飛霜。

     水文青又是一歎道:“不過跟我在一起會很危險,也會很辛苦,你恐伯會過不慣!” “我過得慣的,在出來的日子裡,我過得很自在,比宮裡舒服多了,那個地方冷冰冰的,活象個大監獄!” “你在宮裡的日子已經過得很自由了,比起别的人來,不知自由多少倍,你可以随意四處走動,可以高興自由出入,連你父親都沒你舒服!” “但是我仍然不習慣,規矩太多,禁忌太多,又太寂寞,找不到一個可以聊天的人,尤其是你走了之後,我更沒有辦法生活了!” “你身邊随時有幾十個人侍候着,你說什麼都沒人敢違抗,怎麼會沒人聊天呢!” “我要人談話,要人跟我擡扛,給我釘子碰,不是要那些唯命是從的人!我要人喜歡我,不是要奉系我,捧着我!” “天下沒有人喜歡碰釘子的!” “那你終于看見一個了,我就是!” 水文青歎了口氣道:“好吧!你喜歡找罪受,喜歡找刺激,吃了苦可别怨我!” “絕不怨你,事實上我覺得這種生活有意思得很,尤其是跟你在一起,再苦我都不在乎!” 水文青隻有搖頭了,心中還是十分感動的,他知道這個金枝玉葉的高貴女郎并不是真喜歡這種生活,完全是為了自己才受這些委屈。

     他們找了一所客棧住下,要了兩間相鄰的客房,日子過得很逍遙,白天,他們并騎暢遊金陵的名勝,夜晚,他們睡得很早,但是都沒有睡在自己的屋子裡,水文青另外又租下了一間屋子,那才是他們愛的小巢。

    在那度過了無數個纏倦的美夢。

     這所客棧是水文青手下人特别開設的,這所院子更是特别設置的,床底下有暗道通到另一所屋子。

     冷寒月不明白這麼做的用意,水文青笑道:“那是捕狐的陷阱,我在等諸葛龍再來找我們!” “他還會再來嗎?” “一定會的,他們離開了仰止山莊後,并沒有離開金陵,隻是不知道躲到那兒去了?” “你的人不是一直盯着他們嗎?” “沒有盯住,那三個家夥也不簡單,離開仰止山莊後,在鬧市裡轉兩個圈子,就失去了綜迹了!” “會不會悄悄離開了呢?” “我知道還沒有,因為他們有時還偶一出現,而且還到馬骐那兒去過,跟馬骐吵了起來,馬憩這次對諸葛龍很不客氣,也表示了相當的不信任,諸葛龍擺下了狠話,說一定要擺平了我們給他看!”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馬其美悄悄來通知我的!” “你們什麼時候見面的?” “每天黃昏晚飯以後,她總會來找我盤桓一個時辰!” “這位總督千金似乎對你很傾心!” 水文青微微一笑道:“她是為她的父親而熱衷,這個女孩子對權勢更為傾心,她是在用美人計來拉攏我,要我為她的老子賣命!” “文青!别說得這麼難聽!” “是真的,她說得很坦白,說她很喜歡我,但是絕不可能嫁給我,他父親已經答應了兵部劉尚書的聯姻之請,把她嫁給劉尚書的第三個兒子!” “那是個白癡,聽說已經二十多歲了,還跟個三歲小孩子似的,每天要奶媽帶着睡覺,三天至少要尿兩天床!” “是的!她也告訴過我了,所以她說嫁了過去,也不會影響我們要好!還是可以繼續暗中來往的!” “這個女孩子真不得了,怎麼會打這種算盤的!” “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跟她在-起,心中毫無愧疚之感,她在利用我,我也可以利用她!” “你們要好過了沒有?” “摟摟抱抱是有的,肌膚之親則尚未其時,她要等出嫁之後再給我,”怕劉尚書知道了不高興!她父親的功名全得力于劉尚書!” “那個白癡什麼都不懂!” “你錯了,白癡在有些地方可不癡,劉家的丫頭仆婦都被他沾過了!” “不是每天還有個奶媽帶着他睡嗎?” “是的,那個奶媽自小照顧他的生活,為他安排一切,包括跟女人上床在内,所以新婦是否完壁,瞞不過那個奶媽的,馬其美一定要保留處女之身到洞房之夜!” “這算是什麼生活,連新婚之夕都要有人在旁邊看着!” “這也沒什麼,很多大家幹金在出嫁時什麼都不懂,卻是帶個陪房丫頭在一旁侍候的……” 冷寒月聽得很有意思,還想問下去,忽然床頭一個小鈴輕輕地響了,水文青笑道:“狐狸入陷阱了,我們從地道裡回到房間去吧,記住,出手要狠,一下子就解決掉!” “不留個活口嗎?” “不必!來人多半為殺手之類,情急反噬時會更危險,活口由我來留好了!” 兩個人很快地穿好衣服,分别由道中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冷寒月的屋子裡已經有人進來了正站在床前。

     來人很大膽,想必自傳着藝高,居然拿着燭火,去照床上的人。

     水文青的安排十分周密,床上有一具假的人,是用白瓷燒就的臉形,套上假發,望之與真人無異。

     來人由側影上看清是冷寒月後,才以右手的長劍猛地砍落下去,劍刃觸在瓷胚上的感覺畢競有異,那人發覺不對,卻已來不及了,床下一道寒風過處,那個人拔體後旋,身子彈出了床外,卻把一雙腳留下在地了。

     冷寒月跟着追了出去,‘那個斷腿的人已痛苦地坐在地下,赫然正是天火教主蕭聖。

     冷寒月不放松,再度運招進擊,蕭聖人坐在地下,卻并沒有失去戰鬥能力,仍然可以揮劍招架。

     另一邊的水文青也仗劍跟雷火天王殺到了庭心,雷火大概比較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