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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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了,這鐵戈陣雖然厲害,沒有我親自指揮,威力就差了一半!” 于倩如笑道:“你不敢去就算了!” 梅山白道:“大嫂如真有制蛇之法,就說出來讓大家安心一下,否則我們也是心中惶惶,舉棋不定!” 于倩如道:“不是我故意賣關子,實在是不能說,因為這是我埋下的一子伏棋,準備給他們一個反擊的,機密一洩就不行了!” 蓋玉芬忽而笑道:“娘!您說出來好了,我布置已經妥善了,不會有多大影響的,何況公孫弘剛愎自用,說了他也不一定相信!” 于倩如想了一下才道:“梅叔叔,你見過這種毒蛇嗎?” 梅山白道:“沒有!我在塞外漠上見過一種叫金絲雀甲鱗的,遍體金黃,行走時鱗甲震動如雀鳴,想來是同類的!” 于倩如道:“不錯!梅叔叔果然見聞廣搏,青絲雀鱗也有同樣的情形,隻是遍體青綠,梅叔叔可知它們為何聲如雀鳴嗎?” “那倒不清楚,這種毒蛇本就罕見,看見了也要立刻擊斃,以免為之所傷,從沒人去研究它的!” 于倩如笑道:“我家附近山上産有這種蛇,我倒是詳細地研究了一下,最後發現它們振鱗而鳴,是為了引誘雀鳥下來接近,以便捕食,這種鳴聲與鳥的鳴聲完全一樣,而且它們十分靈巧,能學各種的鳥鳴!” 梅山自歎道:“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于倩如笑道:“奇妙的尚不止此,蛇類是沒有語言的,而這種蛇卻能利用雀語互通聲氣,溝通彼此之間的意思!” 梅山白道:“真有這回事嗎?” 于倩如道:“造物之奇,遍種萬物,人隻是得天獨厚而已,它們的語言很簡單,不外乎是求偶,呼應求援,攻擊等幾種信号,研究透澈後,隻要能發現類似的聲音,就可以指揮它們了!” 梅山白愕然道:“大嫂對它們的語言已經可以運用自如?” 于倩如道:“是的!本來我隻是學了好玩,可是兩位帝君被公孫弘用這種蛇暗算之後,我感到奇怪,這種蛇并不是到處都有的,必然是從我家附近提去的,他既然以此為武器,必然不止一條,他用來對付我們,我何不反用來對付他呢?” 梅山白道:“可是他帶走的蛇卵,未必能聽懂大嫂的信号!” 于倩如冷笑道:“他騙人可以,騙我卻不行,青絲雀鱗的卵是在母體中孵化的而胎生的,很多毒蛇都是如此,他帶走的絕不可能是蛇卵,必然是懷孕的母蛇,因此我相信這種語言也一定繼續有效!” 蓋玉芬道:“不錯!當那兩個小家夥取蛇要攻擊我的時候,我發個遇敵攻擊的信号,果然那兩條蛇張口就咬……” 公孫弘急問道:“我那兩小徒兒怎麼樣了?” 蓋玉芬冷笑道:“給這種蛇咬了一口,結果你是知道的,他們熟知蛇性,懂得厲害,立刻互相對砍下一隻手來……” 公孫弘叫道:“胡說!他們身上帶有解藥!” 蓋玉芬冷笑道:“有我在旁邊,它們還敢伸手去掏解藥嗎?何況他們身邊全是蛇,我隻要再打過信号,可以活活咬死他們!” 公孫弘問道:“他們的人呢?被你殺死了?” 蓋玉芬道:“我不會那麼狠心去殺兩個小孩子,斷他們一手,是為了懲誡他們暗算兩位帝君,所以我為他們止了血,散去他們的武功,把他們捆了起來,放在花園裡的一口枯井中,免得他們亂跑送了小命!” 公孫弘混身亂抖叫道:“你……你太狠毒了!” 梅山白也道:“你何必廢掉他們的武功呢?” 蓋玉芬道:“這是為他們好,這兩個小鬼心狠手辣,天分也高,長大成人,必非善類,終究會死在别人手中,廢了他們的武功,可以叫他們安份守己的長大成人,不再胡作非為,受壞人的利用!” 梅山白歎了一口氣道:“這也說的是!” 西門彪卻大為高興地道:“痛快!痛快,原來那個小兔崽子也被咬了!沒話說,蓋小姐,為了這件事,咱家也得為你出力鬥公孫弘!” 蓋玉芬笑道:“帝君,假如我不廢掉他們的武功,你一定不肯放過他們的,現在你總不好意思再去傷害他們了!” 西門彪哈哈一笑道:“那當然,知道那兩個小畜生受了教訓就行了,老夫是何等人物,豈能跟他們一般見識!” 蓋玉芬笑着又道:“帝君,我們母女倆請你幫忙,你也不好意思推托了!” 西門彪道:“更沒問題,老夫剛才已經表示過了!” 蓋玉芬微微一笑道:“血影帝君古道熱腸,是我們一向敬佩的,但有些人可沒有你這樣的恩怨分明,算盤光打進不打出!” 白無瑕知道是在說他了,連忙道:“蓋姑娘!白某并沒有表示袖手呀,你替我們出了一口氣,白某當然是感激的,隻是白某不善言詞未能表示而已!” 蓋玉芬冷笑:“白帝君,你别多心,我說的不是你,剛才我在裡面,隻約略聽見一點外面的情形,覺得九帝的表現頗為令人心寒,我外公對各位雖然有欠忠厚,但他将九天玉寶分與各位,助各位達到功力蓋世的境界……” 祁無塵忙道:“蓋姑娘!于老先生對我們成全之德,我們都知情的,如果他要我們幫忙對付五大門派,我們絕無推托之理,我們擔心是受人利用,所以才有一番考較,你一定也聽見令尊在外面的行動了,像他這種存心,怎怪得我們呢?” 蓋玉芬道:“現在家父已經走了,跟我們無關系了!” 祁無塵笑道:“現在事情都明白了,我們當然毫無條件的幫助令堂報怨雪恨,何況公孫弘也把我們算在一塊兒……” 蓋玉芬道:“那倒不盡然,此刻他一心想對付的是我們母女,起先他想把大家一網打盡,是為了有毒蛇作埋伏,必可萬無一失,現在毒蛇已被我破壞,他也沒有把握穩扣住各位,如果各位現在要置身事外,他正是求之不得呢!” 祁無塵道:“不會的!公孫弘的表現已令人鄙棄了,連少林都不齒與伍,對付這種反覆無常卑鄙無恥之徒,我們絕對支持到底,全力相助!” 蓋玉芬笑笑道:“那就謝謝各位了,娘!現在可以發動了吧!” 于倩如點點頭道:“可以了!各位帝君,我因為身染痂疾,雖然有各種萬全的布署,但對付公孫弘,仍然要仗各位大力!” 西門彪道:“夫人盡管吩咐好了,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 于倩如道:“原來的計劃由外子挑鬥公孫弘,如若不敵時,請一兩位帝君為助,在适當的時機,我好突施殺手,現在外子已經先離去了,在我的估計中,至少要有四位帝君聯合出手,才能絆住他,給我有出手的機會了!” 西門彪怒道:“一個臭家夥要這麼多的人去料理他?” 祁無塵忙道:“西門兄!你别不服氣,蓋天雄的功力你已經親眼看見了,确是在你我之上,如果他還要一兩個搭配才能應付得了公孫弘,我們的确需要四個人來對付了,于夫人這個估計絕非看不起我們!” 于倩如道:“公孫弘得到的九天玉寶是一整顆,而且是由母株上采撷下來的第一顆,占了一半的靈氣,功力上已經較各位深厚,再加上他身兼五大門派之長,招式變化更比各位精辟,這當然不是說他能抵得上四位帝君了,但四帝君聯手必可萬無一失,我誠心求助于各位,當然不願意各位吃虧!” 西門彪的脾氣就是受不得激,于倩如的話雖是一片好意,聽在他耳中卻是兩樣滋味,厲聲說道:“咱家不信邪,偏要找他較量一下!” 話說得急,行動更快,沖上去就是一掌揮出,但公孫弘站在鐵戈陣的第二排,西門彪必須通過第一排的鐵戈手才能接近他,那一掌也是對頭排的鐵戈手發出去了,因為不是正主兒,他這一掌也未用全力!” 誰知道他的掌勁對這些年輕漢子居然毫無影響,一人橫戈招架,用戈柄擋住了他的掌緣,就止住了他的攻勢! 旁邊的兩個人鐵戈齊舉,對他的肋下刺來,勢子十分淩厲,幸虧他血影門下兩代門人辛無害與歐陽琥師徒關心他老太爺的安危,同時追随馳援,一人一邊,雙掌齊發,震偏了鐵戈的刺向,才讓他有退身的機會! 不過援手的兩個人已吃了點小虧,辛無害功力深厚,隻是退了兩步,歐陽琥卻倒撞回來,連退十幾步,才為梅山白伸手托住,而他與戈身相接的那隻手掌則疼痛難當,手腕的關節也震脫了臼! 公孫弘揚聲大笑道:“西門老鬼!你連我手下的這批小夥子都不如,還敢跟我遞爪子,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衆人見西門彪一出手就吃了虧,也不禁臉上變色,公孫弘實力如何不得而知,但這些鐵戈手如此厲害,則是誰也想不到的事。

     隻有梅山白神态從容地笑道:“西門帝君太急性了,鐵戈陣不能這樣子闖的!” 于倩如忙問道:“梅叔叔對這陣勢了解嗎?” 梅山白一笑道:“我對陣圖之學欠知,但想得到是怎麼回事,方才那一擊之功,絕非一人之力,如果一個普通門人具有這等功力,他們何必擺什麼陣式,一個拼一個,也足可将我們全料理下來了!” 祁無塵點點頭道:“老弟說得不錯,我也覺得多有蹊跷,隻是想不透訣竅何在,為什麼會具有這麼大的威力!” 梅山白笑道:“他們的陣式布成圓形是最笨的一個形式,因為圓形須要太多的人手,如果僅為包圍我們,隻要守住幾個通路的據點就夠了,可見此陣的用意不在圍困,既非為圍困,自然别有作用,而圓陣的特點是什麼一想就知!” 西門彪忙道:“圓陣的特點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