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比武招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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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一名年約三十的壯漢,迫不及待地搶先飛身上了擂台,似要故意炫耀一下他的輕功身法。

     一名丐幫弟子立時迎出,雙手一抱拳:“請!” 壯漢毫不客氣,出手就攻。

     丐幫弟子從容迎戰,施展出丐幫的招牌武功“沾衣十八跌”,身子果然十分矯健敏捷。

     壯漢的攻勢雖猛,卻無法應付對方的怪異打法,未及十個照面,丐幫弟子飛起一腳,将壯漢踹跌下台去。

    四周響起一片噓聲,使那壯漢窘得狼狽而逃。

     接着又一名年輕小夥子掠上擂台,霍地拔劍出鞘,丐幫弟子換了一人出場,從兵器架上取了雙節棍應戰。

    這一場較有看頭,雙方各顯身手,力拼近三十回合,小夥子突使絕招,一劍将對方的雙節棍擊落。

    鑼聲一響,丐幫弟子抱拳而退,四下爆起一片掌聲,另一弟子立時接替,用的是打狗捧。

     小夥子過了一關,精神為之大振,劍招使得更是淩厲無比。

    但打狗捧也是丐幫弟子的獨門兵器,等于是必練的武功,隻是火候各有深淺而已。

     這弟子既被選出把關,自然有那麼兩下看家絕活,否則絕不會讓他上台當衆丢人現眼。

     一支打狗捧不過三尺來長,又非鋼鐵打造,隻是一段老藤枝而已。

    但在他手中,卻舞得随心所欲,得心應手。

    任憑小夥子全力以赴,連連掄劍揮斬,均無法将它削斷。

     戰到近三十招,丐幫弟子巧使沾衣十八跌,避開對方勢猛力沉的一劍,霍地挺身跳起,手起捧落,擊中小夥子執劍的右腕。

     “啊……” 小夥子驚呼一聲,劍已脫手。

     丐幫弟子收棒一抱拳道:“承讓!” 小夥子滿面羞愧,拾起劍,在一片噓嚷聲中跳下擂台。

    接着又有人掠身而上,不到半個時辰,上上下下已多達二十多人,竟然未見一人能連過三關。

    換句話說,擂台主始終尚未露面,四周觀衆頗覺失望,為不能一睹徐巧雲的風采而鼓噪起來。

     就在一個使鋼刀的漢子剛被把守第三關的丐幫弟子踹跌下去時,一名年輕劍手飛身射上了擂台。

    戰了多時的三名弟子鞠躬下台,換上另三人。

     年輕劍手竟然口出狂言道:“不必一個個來,太麻煩了,幹脆你們一起上吧!” 三名弟子一怔,相顧愕然,似乎不敢擅自做主接受對方的挑戰。

     陳懷元忙挺身而出,趨前道:“抱歉,這不合比賽規定,而且閣下太吃虧。

    我們勝了也勝之不武,閣下輸了也難心服口服。

    ” 年輕劍手淡然一笑道:“不用擔心,我既要他們一起上,自有這個把握。

    ” 陳懷元不禁面有難色道:“這……” 四周已有人對年輕劍手的狂态不滿,立時有人大聲叫道:“是他自找的,就三個一起上!” 一呼百應,四下有的叫嚣,有的起哄,有的鼓噪,亂成了一片。

     三名弟子各取打狗捧、雙節棍及水火棍,各自上前一抱拳,齊聲道:“請!” 年輕劍手詭異地笑笑,锵然拔劍出鞘,出手就攻。

     這小夥子敢口出狂言,果然不是虛張聲勢,劍法一展開,無不是猛招狠式,逼得三名弟子幾乎無法近身。

    三名弟子暗驚,交換一下眼色,立時改變戰略,采取車輪大戰,一個接一個輪番上陣,向年輕劍手發動快攻快打。

     年輕劍手仍然狂态畢露,似乎根本不把三名弟子看在眼裡,始終是攻多守少,搶盡先機。

    擠在人群裡的楚無情,向身旁的黃菊英輕聲問:“這小子是九華劍社的人嗎?” 黃菊英搖搖頭道:“好像從未見過。

    ” 楚無情判斷道:“也許不是,但我相信很快就會出場了。

    ” 黃菊英道:“隻要是九華劍社的人,我一定能認出,除非是……” 話猶未了,擂台上的年輕劍手已大發神威,一招橫掃千軍,使三名弟子全挂了彩,兵器均告脫手,頓時掌聲雷動,歡呼四起。

     銅鑼“當當當”連敲三響,表示年輕劍手已過三關。

     在呼喚聲中,擂台主徐巧雲終于出場,她身着鮮紅緊身勁裝,梳着一條烏黑發亮的大辮子,筆直垂在背後,長及腰部。

    這位丐幫幫主的千金,長得嬌巧玲珑,橢圓的小臉蛋兒,眉清目秀,模樣兒十分可愛。

    她的身材與黃菊英相仿,隻是更瘦小些。

     全場頓時肅靜下來,鴉雀無聲。

    徐巧雲提着把劍出場,她很幹脆,雙手一拱道:“請!” 随即拔劍出鞘。

     年輕劍手回了一禮:“姑娘請先出招!” 徐巧雲先打量對方兩眼,突然出手如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攻出。

     年輕劍手從容接招,出劍以靜制動,封住了對方的淩厲攻勢。

     徐巧雲自幼随母離開洞庭君山,遷來太湖長住。

    她一身武功由祖父親授,所練劍法,正是徐忠義當年仗以成名的旋風快劍。

    隻可惜她體質嬌弱,内功造詣始終無法精進,以緻劍勢威力頗受限制,影響了它的速度。

     顧名思義,旋風快劍是以快取勝,速度既受限制,威力自然不足。

    幸好她輕功不弱,再配合丐幫的獨門武功沾衣十八跌,尚能補拙。

     年輕劍手似對她的劍路了若指掌,無論劍從任何角度攻來,他都能适時封住,或輕而易舉化解。

    看情勢,他要擊敗徐巧雲并非難事,但這年輕劍手卻不急于獲勝,好像故意手下留情,争取對方對他的好感。

     旁觀者清,尤其是終日浸淫在劍法上的黃菊英,看出這情形,立時用臂肘輕碰楚無情一下,詫異道:“楚大哥,你看這小子在打什麼主意?” 楚無情笑笑,輕聲道:“大概不想太快獲勝,以免徐幫主的女兒輸得太難看吧!” 黃菊英冷哼一聲道:“他要勝了,我就給他難看!” 楚無情未搭腔,目光始終注視着擂台上。

    這時擂台上情況突變,徐巧雲分明已居下風,不知她用的什麼怪招,竟在幾乎摔倒時,猛一挺腰旋身,反手一劍将那年輕劍手的劍擊落。

     四下一片叫好,掌聲雷動。

     年輕劍手毫不在乎,說聲:“慚愧!” 徑自拾起被擊落的劍,從容縱下台去。

     徐巧雲一轉身,剛走回後方帳篷,又一年輕小夥子掠上了擂台。

     台下頓時響起一片驚訝之聲,原來掠上擂台的年輕小夥子,長得跟剛縱下台的年輕劍手竟然一模一樣,隻是穿着不同,大概是孿生兄弟吧! 小夥子身手不弱,用的也是劍,同樣狂态畢露,自動要求以一敵三,而且很快就将三名把關的丐幫弟子擊倒。

    三關己過,鑼聲響起,徐巧雲又出場了。

     徐巧雲也為之一怔,要不是衣着明顯的不同,她真要問這小夥子,剛敗陣怎麼又上了擂台。

    但她随即想到,這兩人必是孿生兄弟。

     小夥子雙手一拱:“姑娘請!” 徐巧雲抱劍回了一禮,雙方立即展開攻勢。

    小夥子的劍路,跟剛才的年輕劍手如出一轍,也是以靜制動,好像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這倒不足為奇,既是孿生兄弟,當然不太可能各拜其師,雙方各顯身手,一攻一守,戰得難分難解。

     黃菊英看在眼裡,不禁又向身旁的楚無情輕聲問:“楚大哥,你看出他們在玩什麼花樣嗎?” 楚無情笑笑道:“你比較聰明,難道看出了其中蹊跷?” 黃菊英搖搖頭道:“沒有,不過我覺得奇怪,剛才敗下陣的年輕劍手,劍術分明高出擂台主,為什麼故意失手被她将劍擊落,一定有花樣!” 楚無情道:“也許他跟你一樣,看出來徐幫主的女兒劍法不及他,心存輕敵,一時大意才敗下陣了吧。

    ” 黃菊英不以為然道:“我看不會這麼簡單,其中必有詭詐,不信我們打個賭。

    ” 楚無情笑問:“賭什麼?” 黃菊英道:“如果我赢了,今晚我們睡一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