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

關燈
對豪森家的所有感激和愧疚都從那一刻消散,他立即發現他被軟禁了,豪森家多請了十二個随扈,他被困在豪森家,甚至不得不在安東尼的逼迫下答應和王以芩離婚。

     他已經沒法和蘇伊棠聯系上了,請他暫時保護王以芩和甜甜,但他沒想到那個傻女人會自己跑到美國來,那麼可憐兮兮、楚楚動人地求他不要離婚。

     那一刻,他有毀了豪森家的沖動。

     他不會放棄對王以芩的愛和希望,他答應離婚隻是權宜之計,他會找到機會反擊的,盡管他不确定逃出去之後,和王以芩躲到哪裡才可以躲過安東尼的魔掌。

     他是豪森夫婦獻給艾麗斯的祭品。

     封蕭野站在蓮蓬頭下,讓冰涼的水沖過身體,王以芩瘦了好多,整個人憔悴不堪,他心痛得恨不得立即沖上去用吻吻去她的眼淚,可以他不能,隻能站在豪森家挂滿名家字畫卻空曠得毫無人氣的大廳二樓,握着冰涼的欄杆看着她絕望的哭泣。

     “對不起,對不起……”滾燙的眼淚滑過封蕭野的臉頰,“我愛你,我隻愛你……” 封蕭野從被安東尼威脅開始就無法入睡,每晚都睜着眼睛盯着天花闆。

     這個房間是他十四年前來到美國時住的,當時覺得那麼溫暖,現在覺得就是一座囚禁他的牢籠,他不想看到蘭姨布滿哀怨和哀求的臉,不願看到艾麗斯因為即将得到他而展露的得意笑容。

     他隻能想着王以芩,從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她,到重逢,娶了她、得到她……一直到失去她…… 王以芩迷迷糊糊地醒來,在昏暗的光線中,她感覺到有一雙眸子灼灼地盯着她,“誰?” 她記得,出了豪森家的别墅,管家要送她去機場,她拒絕了,她不想再跟豪森家有任何聯系,她走出了豪森家的花園,沿着樹木間的道路一直往前走,走到雙腿麻木,失去知覺,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還記得她在暈倒前,月光灑在道路上的清冷光輝。

     “你是豪森家的什麼人?”純正的倫敦英語發音回蕩在狹小的空間,坐在角落裡的男人起身走向王以芩。

     封閉的室内隻有一盞昏黃的油燈,王以芩眨眨眼睛,看向身材瘦削的外國人,他綠色的她莫名地恐懼,“我不認識豪森家的人。

    ”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王以芩試着想站起來,發現渾身肌肉都酸痛無比,頭暈腦脹,全身發熱使不上力氣。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在樹林邊發現了你,如果不是我帶你回來,你恐怕已經被樹林裡的狼吃掉了!”男人扯唇,露出讓王以芩毛骨悚然的笑容。

     “這裡有狼嗎?你到底是誰……”低沉的敲門聲打斷了男人說話,他豎起耳朵聽了幾秒鐘,确認是約定好的敲門方式才轉頭警告王以芩,“你呆在這裡,最好不要發出聲音,否則小心我立即要了你的命!”說完,男人轉身走進黑暗的門裡。

     聽到關門的沉悶響聲後,王以芩努力壓抑恐懼的情緒,挑起身子跟上去,男人走進的是一條約兩米的狹小走廊,走廊裡陡峭的台階逐級向上,頂部是向上開的木門,王以芩輕輕推了推,發覺房門已經從上被壓死。

     回到地下室狹小的空間裡,昏黃的小燈靜靜地亮着。

     冷汗浸濕了王以芩的背脊,她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暈倒前她還沉浸在失去封蕭野的痛苦之中,可是當她睜開眼,竟然被關在一間四周都是石壁的地下室裡,她好害怕。

     那個說着倫敦口音的男人看起來那麼陰沉,他說“小心我立即要了你的命”,那麼如果她不發出聲音的話,他遲早也會要了她的命的! 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和豪森家有什麼恩怨,他為什麼會帶她來這裡?如果她告訴他她和豪森家的恩怨,他會不會放過她? 前一刻,她痛得無法呼吸,無法面對以後的生活,祈禱立即死去以逃避入髓的痛,此刻,她被不知身分的陌生男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