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 聽戲言新夫妻大打出手 受責罰兩兄弟被趕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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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水性楊花、婬蕩輕薄的女人帶累得受窩囊氣,我今日豈能與你甘休!”說着過來一把抓住東方玉梅的衣領,掄拳便打。

    開始東方玉梅被他鬧糊塗了,心裡直覺着委屈,不知如何是好。

    她挨了王伯黨幾拳之後,把心一橫:好你個王伯黨!既然你罵我是水性楊花,婬蕩輕薄,和我沒夫妻的情分,我還受你的氣幹什麼?來吧,打吧!想到這裡,這才還手。

    兩個人在洞房之内一陣厮打,隻打得桌翻椅倒,杯盤亂飛。

    管家婆和丫環、女兵們,聽見動靜,跑過來一看,新郎新娘在地上滾作一團。

    她們拉也拉不開,隻好撒腿如飛到前廳送信兒。

    秦瓊和徐懋功聞報,和衆弟兄趕到新房,隻見兩個人還扭在一起,秦瓊氣得臉色鐵青,大喝一聲:“住手!”王伯黨這才撒手,低頭站在一邊。

    秦瓊過來照定王伯黨臉上“啪”一個嘴巴,下邊一腳把他蹬得向後退了數步,“撲通”坐在地上。

    秦瓊喝了一聲:“綁起來!”衆弟兄過來七手八腳給王伯黨下了綁繩。

    這時,東方玉梅坐在床上,大哭起來。

    秦瓊看看,因為她是弟妹,不好多說,隻好安慰了幾句,然後命人押着王伯黨到前廳去了。

    秦瓊落座之後,吩咐:“把王伯黨推上來!”王伯黨上來之後,跪在地上。

    秦瓊一拍桌案:“王伯黨!你為何在洞房之内,暴打新娘,速速講來!”王伯黨不好說受了程咬金的窩囊氣,隻說:“這門親事,我本就不樂意,隻因大帥和軍師說了話,我才不得已應下的,如今我看她不好,就打了她。

    ”“你和東方玉梅的婚事,是本帥作的主。

    現今你打她就如同打本帥,你可知罪?”“小弟知罪,情願服罪!”徐懋功看王伯黨傲氣十足,心想:這樣的人要吓唬吓唬他:“王伯黨,元帥主婚,你竟不從,這就是抗令不遵,來呀!把他推出去斬了!”刀斧手上來把王伯黨推了出去。

    衆将一看:本來是個喜事,竟落了這麼個結局,不能瞅着不管,于是“嘩啦”跪下一大片:“請軍師息怒!王伯黨可能是多貪幾杯,酒後誤事,請軍師饒他一回。

    ”衆人這裡苦苦求情,徐懋功那裡不準。

    程咬金反倒又說起了風涼活:“王伯黨也太傲氣了,我老程跑前跑後,給說這個媒容易嗎?就算我老程不頂個啥,還有元帥、軍師主婚哪!你洞房打新娘,就是掰元帥、軍師的臉,就是給我老程臉上抹狗屎。

    要我說呀!這個人不招人可憐。

    ”他這幾句風涼話,激起了齊國遠的不平,齊國遠往前爬了半步說:“軍師!王伯黨犯罪該殺,可這裡邊有個因由,不能不弄明白。

    ”“什麼因由?”“王伯黨和新娘東方玉梅拜堂的時候,還高高興興,怎麼入了洞房,反倒打起新娘來了?這中間還有一段事,我把它講出來,軍師再明斷,您看如何?”“你講!”于是齊國遠把程咬金去鬧洞房,在院子裡和王伯黨說的一段話說了出來。

    徐懋公一聽,可真生氣了:“程咬金!齊國遠說的可是實情?”“是實情,一點也不假。

    我是好意勸他,我可沒叫他打新娘啊!”“哈哈!程咬金,鬧了半天是你從中搗鬼呀?程咬金啊程咬金,你怎麼專愛幹這樣的事呢?‘賈柳樓’你挑得羅成跟單雄信打了起來,今日你又挑得新婚夫妻打了起來。

    我看你這個人呀可殺不可留,把他也給我推出去斬了!”刀斧手往外推程咬金,程咬金大叫:“冤枉啊!軍師!你可不能錯殺好人啊!我好心勸他,他把好心當成驢肝肺,怎麼能怨我呢?”徐懋功故意把臉一沉不理他。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人來禀告:“啟禀大帥、軍師!可不好了!”“何事驚慌?”“新娘子東方玉梅和她的兩個哥哥帶領本部人馬,開了北城門,放了三聲炮走了!”秦瓊這一聽可真急了:“這不是我們說話不算,得了紅霓關把人家逼走了嗎?這話要是傳出去,都說咱們瓦崗軍不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