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歡娛(3)

關燈
我不是泌尿科醫生,上述的一切也許都是胡思亂想,但這毛病能治好,卻應該是不會錯的。

    對我這個患者來說,要治好這病,就要求月子的身份比自己卑下,而且要求自己與月子在一起時要有絕對的自信,要有勇氣,要大膽,要……。

    我想到這裡,思緒突然地中斷了。

     “這麼多的要求,能夠做得到嗎?” 我诘問着自己,突然有點心虛了。

    但是我并沒有灰心喪氣,在與月子生活的一年裡,我堅信着我們的夫妻生活會和協美滿的。

    确實,我第一次沒有盡到丈夫的職責,但我仔細總結了經驗,第二次感到比較有信心了。

    然而由于我第一次不太争氣,月子便對我冷冷的,好容易答應了,但我卻還是唯唯諾諾的十分窩囊,結果第二次也沒能十分美滿。

    那以後又連着幾次,我倒是漸漸地發揮正常月子卻對我失去了興趣,開始避開我了。

    這當然主要是我太差勁,但月子難道不應該有些涵養,對我積極一些嗎?本來嘛,夫妻和睦是靠雙方的相互努力才能實現的呀。

     可是,月子的脾氣卻越來越壞,對我的态度也日益惡劣,我雖說單方面盡量地努力,但兩人的關系卻越弄越僵。

     不管怎麼說,總得想個辦法使我們夫妻重新相愛,關系重新和睦,我心裡這樣祈願着,甚至偷偷地參考了不少的夫妻性生活的書籍,一看到什麼新鮮的點子,便去為月子殷勤地服務。

    譬如,書上說到寝室太亮女人怕難為情,我就馬上想法将寝室裡的燈光進行調整;書上說房間裡要放些輕松的音樂制造一種氣氛,溫度要适宜,都也一一照辦。

    這些别人家應該是妻子關心的事情,我現在都當仁不讓地主動做好。

    為了月子消除不快感,我是盡心極力地要求自己溫柔體貼,再溫柔再體貼些,想想我在外面浴室裡的感覺,真正是翻了個身,在這個家裡,我是地地道道地成了奴隸,月子則是堂而皇之的女皇了。

     然而,月子并不領我的情。

    我對她柔情千萬,每次在一起總是盡心盡力,她總是冷冷地一會說“讨厭”,一會說“怕癢”,盡力地避開我;我是極力想讓她舒服些,她則完全是一副例行公事,完成任務的樣子,催着我快些完事,然後便一刻也不願在床上多呆地逃進浴室中去了。

     到底怎麼了?我誠心誠意看書學習,一心想讨月子的歡心,可卻弄巧成拙,反而引得她不開心。

    這表面看來也許是我的原因,但仔細想想應該不是這麼簡單的問題的。

    這是不是月子的性格本來就有問題,是不是她一開始就對性不感興趣?是不是因為她從小上的教會學校,使她受到了認為性是不道德、不純潔東西的教育?是不是在她情窦初開的少女時期碰到過同學或中年男人的性騷擾,使她對性産生厭惡?是不是還因為她生性高傲,對性所給人帶來的快感與亢奮認為是一種難以啟齒的恥辱?是不是她對那些事事順從男人的女人打心眼裡看不起?這一連串的問題,我當然不曾問過月子,因為我知道按她的性格,我即使問了她也不會回答的。

    不管什麼原因,月子對性存在着偏見和缺陷,這已是一個不争的事實,作為丈夫,我是不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管的。

     本來女人對性一開始都抱有一種神秘感,或多或少的對其是一種本能的忌諱。

    這在許多精神醫學和性心理學的書籍中都有記載,如果放任不管,不少人會走入極端的。

    所以對于月子即使是一扇十分沉重的鐵門,作為丈夫,我也義不容辭地有責任去将它開啟,将月子從禁锢着的大門裡解放出來,這是我的責任,是除了我誰也無法替代的。

    我這麼想着,每當月子對我顯得冷淡,甚至嫌棄時,反而會更加地激起我作為丈夫的使命感,加倍努力地去接近月子。

    然而我的努力往往招緻慘不忍睹的結果,到今年年初,我是徹徹底底地失去了信心了。

    應該說,雖然我或許還有些經驗不太老到,技巧還不太娴熟,但我的努力是已經到了非常的地步了,然而月子卻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