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調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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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聽到她說一句“愛你”呀,“好開心”呀什麼的話總不能說是要求太高吧。

    可是一句也沒有,但我還是原諒了她,我在心裡為她開脫,因為是新婚第一夜,她心情太緊張,以後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存着這種想法,憑心而論,新婚最初的一段時期,我還是感到自己非常幸福美滿的。

    事實也确是如此,在旁人的眼裡我是太幸運了,一方面自己的事業正如日中天,将來當個教授完全不是夢想,隻要我願意,嶽父母還會出資為我建造一家私人醫院,當個院長也是完全可能的;另一方面,妻子又是位才女,住的是30多歲年輕人不敢想象的豪華公寓,汽車都是進口的,而且我與妻子各人一輛,不管什麼人,都會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的。

     正是在這美滿平和中,裂痕卻在悄悄地擴大,加深。

    這原因剛才已講過,便是我與月子的性生活無法達到協調。

    說來也怪,我并不是個精力過剩、欲望強旺的男人,對女人的要求雖說有些偏頗,但體力是絕對的平常,最多與普通男人相同而已,即每周兩到三次,我自忖絕對是不能算過分的,可月子總是每次都會找借口,什麼“生理上來了”什麼“太吃力了”呀,每次都會加以拒絕。

    按着月子的心思,從一開始我們就分床的,所以每次我需要了,總要去硬擠上她的床,這對我當然是件十分難堪和麻煩的事情,往往每次得鼓足勇氣才是,可是這勇氣,每次都會被月子擊得粉碎,不是“今天頭痛”就是“心情不好”。

    碰到月子這樣的态度,我還有什麼可說呢!有時我真的耐不住了,便去強求,對此月子倒也不怎麼反抗,但她那神态卻實在地無法使人進入角色。

    好容易行動了起來,她又會冷不丁地甩出一句“好痛呀”,“還沒完啊”什麼的,臉上的眉頭也不耐煩地皺起着。

    我要是還是厚着臉皮不肯罷休的話,她便會幹脆地将屁股扭到一邊,不再讓我碰她一下。

    本來我很會讀書但對男女之間的事情卻幾乎近于無知,所以與月子在一起總顯得手忙腳亂的,偶爾承她的恩賜得以享受到些肌膚之親的快慰,但也持續不了太長的時間,而她總是完成任務似地,轉身便跑進浴室裡去了。

    雖說事情是做完了,可作為男人還想再得到一些的溫存,月子對此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總是顯得十分不耐煩,早早回到她自己的床上背對着我自顧自睡了。

     這種冷酷無情的脾氣,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

    本來對性冷淡的女人也許是存在的,可為此卻要求她的丈夫與她一樣,這麼一來,作為丈夫真是太可憐了。

    老實說,這樣下去,我真不明白為什麼要結婚了。

    也許我的想法有些極端,男人要求結婚,難道不就為了有一個安定的性夥伴嗎?如果失去了這樣的一個條件,結婚還有什麼意義呢? 而且對于女人來說,不是也一樣希望結婚,有個安定溫暖的家庭生兒育女嗎。

    結婚是為了性,這種說法也許太偏頗,但男人實在是個女人難以想象的東西,如果他得不到性的滿足,他又何必要抛棄自由,而将自己投入到婚姻的桎梏中去呢?當然,時間長了,人到中年,夫婦之間對性已失去了初時的激情,他們之間的維系可能會更多地依靠感情。

    但30多歲的新婚燕爾,如果丈夫在妻子身上得不到滿足,這婚姻又有什麼意義呢。

     結婚一年後,我開始對月子抱有了不滿,對自己與她的婚姻産生了疑問。

    當然,周圍的友人以及月子的父母、我的爹娘都是絲毫沒有察覺,他們堅信我們的婚姻是幸福美滿的,所以我們也就不得不在他們面前扮演得快快樂樂、恩恩愛愛的。

     我有時也會憎恨自己,幹嗎要扮演這樣的角色呢?在我的潛意識中,是不是存在着那種小市民的,功利性的,消極性的,或者是不想違背别人意願而自我犧牲的東西呢?總之,我很要面子,這一點我自己十分清楚。

    可是月子又是為什麼呢,她的性格本來喜歡我行我索,可現在卻也與我一樣,整天在扮演着一個虛假的角色。

    也許她是即使不愛我,但還是想在外人面前保持一個婚姻美滿的形式。

     盡管我們兩人都有着共同的願望,但最最關鍵的一點,男人與女人的基本要求始終不能得到滿足,所以我認為這樣的湊合是無法長久的。

     事情終于發生了。

    記得那天是嶽父的生日,我們結婚已一年多了,與嶽父、嶽母一起在銀座的餐館裡吃了晚餐,我們兩人就回到了自己在世田谷的家裡。

    當時,我對與月子的親近已是一半失去了信心,可那晚月子卻難得地心情很好,我于是便仗着膽子向她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