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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承看着生氣的父親,他并沒有反駁。

     的确,他說的是渾話。

     在離家出走前他是意氣風發的繼承人,曾許下要将“星辰集團”更加發揚光大的宏願,現在卻被困在這裡動彈不得。

     蔺顧言太過激動,他再度歎息,揉揉眉心。

     “你回來吧,我跟你保證,你後母是成不了氣候的,她既不可能再生下第二位繼承人,也不可能拿到任何‘星辰’的股份。

    ” 蔺承看着父親,看他不過短短一年就已斑白的鬓發,靜默了下來。

     “‘星辰集團’是你的,我隻有你這個兒子,我不留給你要留給誰。

    ”父親這句話是壓垮蔺承心頭掙紮的最後一根稻草。

     盡管過去對父親有再多的怨恨,但當他如此放下姿态懇求自己回家時,蔺承心頭的固執也被軟化了。

     況且,他得回去制止年輕後母的興風作浪,有他在的話,相信她也不敢太嚣張。

     “我會回去的。

    ”蔺承終于答應。

     蔺顧言松了口氣,伸出手拍拍兒子的肩。

     “快點回來吧?我等你,把這一年在外頭的生活都給忘了,你可是‘星辰’未來的繼承人啊。

    ” 父親的暗示很明顯,他要他斷絕現在的人事物,這并不難做到,隻是在想到溫貝萸時,蔺承還是稍稍遲疑了一下。

     但他随即甩甩頭,甩掉心頭的疑慮。

     一開始他便給了她假名,或許在當他早就料想到,終究有一天會回到原來的生活,原來的自己。

     胡令承不見了。

     溫貝萸驚慌到不知所措。

     她找不到他,他的房間門始終鎖着,手機也關機,溫貝萸慌了,也亂了。

     會不會是臨時出差,忘記告訴她?會不會臨時有事留了字條給她,字條卻不見了? 會不會…… 一直到此時,溫貝萸才驚覺,她對男友的了解是如此之少。

     她想要到他的公司去尋人,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他在哪裡上班;還有,他雖在外頭租屋,但總有家人吧,她卻不知道他老家在何方?連想撥個電話也無能為力。

     她去問了房東,房東說他并沒有做退租的動作。

     溫貝萸好擔心,她怕他是不是在外頭遇到什麼意外了卻求救無援,甚至危害了性命…… 她不敢往下想,隻好千拜托萬拜托,請求房東打開胡令承的房間。

    房東熬不過她的請求,也怕房客真的在自己的房子裡做了傻事發生不幸,這樣會害他以後房子都租不出去。

     于是房東隻好幫溫貝萸開了門…… 沒人。

     溫貝萸松了一口氣,但卻又有想哭的欲望。

     人不在房裡,那麼他到底去哪兒了。

     房東很不高興,要溫貝萸若找到人記得通知他,要不然他會沒收當初租屋的訂金。

     溫貝萸亂了方寸,她在台北人生地不熟,沒有朋友可以幫她想辦法拿主意,而她也不可能回家求援,至于對她還不錯的公司同事……這是屬于私領域,她開不了這個口。

     在她的世界,“胡令承”是她的唯一,如今他不見了,她的世界在瞬間崩潰。

     她根本沒有精神上班,每晚雙眼都哭得又紅又腫不知該如何見人。

     然後叫她更驚慌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胡令承失蹤将近半個月後,她發現自己一向準時的月事慢來了,她以為是自己這陣子三餐跟睡眠都不正常引起的,後來她到藥妝店買了驗孕棒,心情忐忑的驗孕…… 她懷孕了! 在知道自己懷孕卻無措的那一刻,溫貝萸跪哭倒在浴室,她吐了,一直不停的幹嘔,嘔到好像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她幾乎快要崩潰……懷孕了,但孩子的父親卻失蹤了! 在求救無門的狀态下,溫貝萸來到警局報案…… 第6章(2) 警察很坦白的跟她講明,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很難受理她的報案,因為關于“胡令承”的資料她一問三不知。

     “是真的有這個人,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