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九頭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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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你所接觸的那兩個小娟,其中一個是妖精的可能性很大,但決非幽靈,因幽靈鬼魂是不能在青天白日之下化身的。

    所以你要當心!” 錢沅愁然道:“我就為這件發急,特來與你商量,應該如何處理才好……不過,我心裡想:這會不會是小娟自己的替身?” 童老道:“某些人往往會在白天或是晚間發現自己的替身,這是逢兇化吉,轉禍為福之兆。

    替身就是化身,許多得道的人就能煉成元嬰出現,分身之術,像魔國的玉猴……不,玉仙,他就有那種不可思議的道行。

    可是,小娟是個平凡女子,她出現了化身。

    決不可能是元嬰,更談不到分身之術。

    她的化身也決不是她白己的替身,一定是第二者的幻形,如今你——小道士是第三者,夾雜在兩個小娟之間,這是禍殃兇兆,必非吉祥之事。

    ” 錢沅道:“那麼,請你快替我想個免禍避兇的計策。

    ” 童老道:“我童老生性好管閑事,急人之急,何況你我好友,自當助你消災延壽,同時,令師郝道子也是我的長輩,這事更不容我坐視不救。

    現在我先要詳細問明:那兩個小娟的言行體态和風度有何不同?” 錢沅低頭思忖了一會之後,說道:“二女容貌完全一樣,尤其是她們的鳳眼對我印象最深,笑起來有令人銷魂之感。

    言行态度不分軒轾,說話聲音清脆可聽,難辯上下。

    她們的皮膚肉色也都光潔如脂,潤滑可愛,甲乙難定。

    若論風度,隻能說是小家碧玉時本質,沒有雍容華貴的氣派……不過,我現在想起來了:前期的小娟好像肚臍向内凹,下體春草疏而不豐。

    而後期的小娟則肚臍向外凸,陰毛黑黝黝的—大叢,非常茂盛。

    還有,那二女四乳各有乳餅,雖都高聳豐滿,但後者的乳房較前者結實,更有彈性……當時我的印象如此,心中雖略有所疑,但我不瞞你,正當我色星高照,欲火如焚之際,那些疑點隻在我的腦海裡一閃即逝,沒有追疑下去,可惜可惜……現在我悔恨自己,當時也太糊塗了。

    ”他說着,用手在自己的腦殼上敲了一下,表示本人愚蠢該打。

     童老道:“是了,言行态度容易模仿,但身上的特征難以幻變……那麼,床第之間,二女的表情如何,可否見告?” 錢沅聽到童老提出了這個不可告人的問題,面孔一紅,喘嚅地道:”這個,這個……難為情,不說也罷!” 童老道:“你這小道士,怕難為情,最好不要去做。

    既已做了,怕甚麼難為情?還不快說下去!” 錢沅老着面皮道:“我說,我說……根據我的記憶所及,前期的小娟除了原始地帶視為禁區,不肯讓我染指之外,其他部分則完全解放,任我自由活動,百無禁忌,而後期的小娟卻完全不同,她把身上一切自動供獻給我,且床第之間狂蕩不堪,歡樂之事,多多益善,使我疲于奔命,大有力不從心之感。

    她好像是個淫女……當時我也曾懷疑她是不是處女,但後來見到床褥上落紅片片,我方才解除了疑心。

    ” 童老道:“是了,前女是真的小娟,後女給你真個魂銷,乃是冒牌假貨,這事可以确定,無庸置疑……我想:那假小娟必是我們的同道中人,來自魔國。

    ” 錢沅道:“我也這樣推測。

    不過,我不能确定此女是人類,抑是異族?” 童老笑道:“幻形迷人。

    哪有人類之理?大概你的陽壽未滿,才能及時發覺,事情尚有可為,否則,後果難以預測。

    ” 錢沅懇求道:“這事希望你看在我師傅的面上,無論如何要請你大力幫助,救人一命,連升七級浮屠。

    我目前年紀還輕,上有雙親下有妻子,實在死不得,不想死……” 童老道:“事不宜遲,我會叫曾羽為你暗中偵查,先要查出那假小娟究竟是何方妖孽,纏牢你有何目的?等到摸清楚對方的細底之後,我們才能采取适當步驟,對症下藥,所謂知己知被,百戰百勝。

    ” 錢沅道:“是,你說得對……不過,目前我應該怎樣對付那假小娟?” 童老道:“現在你暫時不動聲色,假裝諸事如常,依舊用以前同樣态度與她周旋,一方面暗中觀察她有無異樣的言行,另一方面,曾羽也會設法盯她的梢……,曾羽神通廣大,我想:他不久定能查出她的企圖。

    ”錢沅道:“如此甚好,多謝你了。

    ” 童老道:“還有,你要注意,萬一她再要與你尋歡作樂,可能百般引誘,你務必堅持到底,盡量遏制自己,勿動淫心,否則,你不妨先買棺材,等待我們來替你收屍成殓,辦理後事。

    ” 錢沅道:“這一點,你可放心,我怎會這樣不識利害,不知自愛?” 童老道:“話不是這樣說。

    好色之人往往自掘墳墓而不自知,當然,我不希望你做那樣的人……不過,我觀察你的面色,色劫重重,隻怕另有禍事即将降臨……假如你能渡過這次色關,後福無窮,好歹由你自己主裁,别人隻能為你從旁協助……” 三日後的傍晚,小娟又約錢沅出去幽會。

    他本想拒絕,但為了要觀察她的言行态度,就欣然答應。

    這次幽會,錢沅選擇碧玉山莊。

     此處環境清靜,景色宜人。

    茂林修竹之間,曲徑通幽,頗合優遊閑步,談情說愛。

    精舍雅室之内,宜于尋歡作樂,—對對,一雙雙,不是夫婦,便是情人,卿卿我我,形影相随,隻羨鴛鴦不羨仙,錢沅和小娟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那時,錢沅心事重重,志在優遊閑步,乘機探試對方的言行态度。

    小娟喜氣揚揚,笑聲吃吃,意在偷歡尋樂,胡天胡帝。

     他們攜手同行,徘徊幽徑,目光所及,不論如蓋綠蔭之下,似茵芳草之上,甚至藤架竹栅,木椅石凳,都被許多情侶占據。

    到處裙屐翩跹,或坐或立,或卧或憩,擁抱親嘴,依偎嬉狎,各自為政,互不顧忌,小娟對此頗感興趣,而錢沅初則心不在焉,無動于衷,忽悟自己不應過分顯露反常的行迹,以免小娟疑心,所以他就改變主意,表現了與過去一樣的熱情。

     男女之間的愛情,開始不外乎甜言蜜語,依偎擁抱,繼之以接吻撫摸,等到兩情既洽,最後就興雲布雨,發洩性欲。

     這種事,不妨說它是風流,但說它是下流也無不可。

     這種事,偶而為之,如魚得水,皆大歡喜,多做則消耗精神,興趣索然。

     對這種事,許多人都想不穿,有的明目張膽地做,有的偷偷摸摸地幹,尤其是生性淫蕩者,往往樂此不倦,置生命于度外,直到最後骨枯髓竭,即使美色當前,也力不從心了。

     目前,小娟樂此不倦,錢沅既感力不從心,又對小娟已懷戒心,所以他不敢風流,也不敢下流。

    錢沅注意到眼前的小娟,腹部平坦,并無隆起的現象,與前日所見那個業已懷了孕的小娟完全不同,顯然眼前的是假小娟,冒牌貨,而昨天邂逅的必是真小娟無疑。

     因此,他暗自決定:在這件疑案沒有水落石出,以及真相未明前,他必須要咬緊牙根,誓不再與她同枕共衾。

    那時,假小娟依偎在錢沅的身邊,嬌慵無力,腳步蹒删,搖搖欲跌。

    這是發嗲撒嬌,也可說是勾引男性的姿态。

     錢沅挽着她的手,選擇綠蔭深處的花徑散步,避免走近那邊有精舍雅室的道路,并希望離開幽會陽台的方向越遠越好。

     可是,在綠蔭深處,假小娟停住腳步,用雙臂勾繞錢沅的頭頸,賴着不走,糾纏不休。

    若要她走路,她就要朝着精舍雅室的方向走,否則,什麼都不答應。

     本來假小娟雙臂圍繞着錢沅的頭頸,兩腳離地,腿部向後彎曲,等于前者整個人懸挂在後者身上。

    不久,她改變方針,雙腳落地,左臂勾住了他的肩膊。

    但右手,好像是善意的,卻在他身上亂抓亂摸,落手很輕,又專找笑穴部位點點觸觸。

     剛才,當假小娟的身子勾挂在錢沅身上時,她胸前雙乳,豐滿而有彈力,貼住他的前胸。

    軟綿綿,暖烘烘,使他感到非常受用,不禁心裡一蕩,正要抱而吻之,忽然他想起她是假小娟,冒牌貨,下賤淫蕩,不覺氣上心頭,恨不得舉起兩隻手掌,左右開弓,喬她幾十嘴巴子。

     可是他隻不過這樣想,卻沒有那樣做,因他覺得自己究竟是個男子漢,怎好動手打人?何況對方又是女性,人似玉兒,臉如花兒,聲者好像莺啭,聽百遍而不厭多,姿态可比鳳舞。

    看千回而尚嫌少,發光可鑒,秀色可餐,凡此種種,都是從情人錢沅的眼中反映出來。

    這時候,即使現場另有一個貌如西施的女人向他勾引,他也許置之不理,而甯願争取小娟了。

    因此,若要錢沅辣手摧花,打小娟的耳光,他決無這樣的狠心殘忍。

    至于小娟以假亂真,企圖用魚目混珠,其動機何在。

    好心還是惡意,實是費人猜疑,但目前真相尚未揭曉,錢沅更不會掌她的嘴了。

     當那假小娟的玉手在錢沅渾身搔搔摸摸,尤其是在他的笑穴部位輕扭淡燃,他就因怕癢而閃避,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聲很響。

     笑代表快樂,但受到别人搔癢,而被迫發出不斷的笑聲卻不是快樂,相反的,這是一種折磨或戲弄。

     錢沅怕癢的弱點正被假小娟利用着,使他屈曲着身子。

    笑得不停,連眼淚也笑出來了。

     “是錢沅嗎?什麼事使你這樣好笑?”一個聲音從附近的陰影傳了過來。

     假小娟悚然一驚,立即停止動作,鳳目閃閃盯着那陰影注視,希望有所發現。

     錢沅聽到那聲音并不陌生,心裡明白,知道曾羽己在近處監視,不由暗喜萬分。

     于是他鎮靜地道:“老曾,你也有此雅興,真是同道中人。

    哈哈……”錢沅笑聲未停,曾羽已經挽着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從對面的花叢裡走了過來,笑道:“哈哈……食色性也,違天性者,非人也。

    食是口福,色是豔福,有什麼不封?”他一邊說,一邊與錢沅熱烈地握手。

     握手時,錢沅發覺對方的手裡夾帶着一個紙團,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但曾羽既然這樣做,必有用意,所以他不動聲色,把那紙團捏在手裡,乘着黑暗的環境裡無人注意時,連忙将它納入袋裡,接着道:“是的,老曾,你說的對,不吃失口福,拒色失豔福,這道理小弟懂得。

    ” 曾羽道:“剛才我聽出是你的笑聲,冒昧前來打擾雅興,對不起……現在,我走了!”他說着,人已經走了過去,攜着那年輕女子,瞬即在陰影近處消失。

     那時,錢沅暗想:“曾羽前來必是童者授意,想來他早已在後盯梢。

    看到了我與假小娟的行動,他隻不過憑着我發出笑聲的機會,及時出現相見,利用握手、暗遞紙團,且語帶暗示……他那種随機應變的本領真令人佩服。

    ” 剛才當假小娟正在戲弄錢時,曾羽攜帶少女,突然出觀,和錢沅說了幾句俏皮話之後。

    又突然消失。

    假小娟想道:“此人若非風流種子,必是下流坯子。

    ”因此,她也不向錢沅查問曾羽的細底,那時,錢沅已經挽着假小娟的手,走向那邊的精舍雅室,這正是她所求之不得的。

     他們相了雅室,付訖房錢,接着錢沅假裝内急,走進廁所,随手關門,連忙從衣袋裡取出那小紙團來,打開一看。

    原來裡面包着—顆紅丸,另有字條,上面寫着: “紅丸房中藥,無價之寶,暫向江湖子借用,隻宜放入舌底,切勿咽入腹中,咽則喪生。

    據江湖子告:此女假小娟乃是九頭雌鳳的化身,負有秘密使命,他叫你務必在今晚樂歡中,光撥去她的海底紅色陰毛三根,先阻她幻變脫身逃去,然後施展軟硬功夫,使她就範,讨取口供,至要至要。

    ” 錢沅看完,心中大喜,連忙納丸入口,暗藏舌底,但覺此丸毫無氣味,不知是何種藥物制煉而成。

     接着他撕毀字條,抛入水渠暗溝,消滅了證據。

    他開門出來,看到那假小娟已經卸去了外套,僅留緊身短衣内褲,顯露了女性三圍的美點,肉感非凡。

     錢沅口中有丸,講話不便,隻得默默無言,暫充啞子,惟有埋頭苦幹,努力效勞,同時他的雙手也不空閑,正在暗中摸索對方的海底,觸指之際,發覺那處有數莖比較硬性的陰毛。

    他也不管後果如何,抓緊硬毛,用力一拉,拔掉了。

     那假小娟正在如癡如醉,享受快樂,不料情郎錢沅竟然如此狠心,痛下毒手,拔去了她下體的聖毛,頓時使她痛徹心脾,樂極生悲,驚叫一聲,四體瘓癱,寂然不動,似已昏迷過去。

     錢沅見此情形,驚駭萬分,連忙撤兵罷戰,從速穿上衣服,吐出口中紅丸,放入衣袋。

     接着他開亮了燈,查看假小娟的下體,隻見她的海底部位血迹殷然,兩根長度三才的紅色硬毛已被自己連根拔起,另有半根拔斷,尚剩半根完好如初,仍在原處。

    此外,還有幾根軟質黑毛同遭無妄之災,也被錢沅拔掉。

    那時。

    假小娟人雖昏迷,但尚有輕微呼吸,并未死去,這使錢沅稍為放心。

     于是他靈機一動,心中有了主意。

    他斟了一杯熱茶自己先喝一口,銜在嘴裡,一邊扶起假小娟,把嘴巴湊到她的嘴巴,口對着口,将自己口中的熱茶灌入她的嘴裡,經過喉管,流入她的腹中,如此三次,那假小娟終于漸漸清醒。

     原來錢沅口中剩留着紅丸的藥性,它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而他在陰差陽錯中,把紅丸藥性的成份與熱茶混和,灌入她的腹内。

    無意中協助她恢複知覺,所以她很快就`蘇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錢沅緊緊把住自己,心裡恨極,連忙把他推開,同時悲從中來,不禁号啕痛哭。

     哭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男人聽到女人的哭聲最為頭痛,心煩意亂,感到束手無策。

    何況依照目前的情況,錢沅無端端把她的海底聖毛拔去了二根半,另外又加上數根軟毛也連帶遭殃,這當然使他于心有愧,負疚甚深,因此,他隻得低心下首,對她大講好話,叩頭賠罪。

     ‘娟妹,我是無意的,因為我太快樂了,所以……所以……”錢沅撒謊道。

     “放屁!你是有心的……你這狠心惡賊,既偷我色,又傷我身……你這負心漢。

    我和你拼了……”假小娟停止哭聲,打斷了錢沅的話柄,一邊不斷地咒罵,一邊突然舉起玉手,重重地打他一個耳光。

     猝然不及提防,錢沅吃到了巴掌,面部感覺到熱辣辣,非常難受。

    他連忙用手撫摸自己的面部,藉以減輕疼痛,同時低聲說道:“娟妹,你打得好,是我太不當心,該打該打……不過,男人面子要緊。

    你最好不要給我吃巴掌……”假小娟氣呼呼地道:“你的面子要緊,我的陰毛不要緊?”她說完話,又撩起玉手,準備再打錢沅。

    錢沅連忙躲開,說道:“娟妹,不要這樣,有話好講。

    ” 假小娟恨恨地道:“對你這個狠心賊,負心漢,還有什麼話好講?” 錢沅忍耐不住了,說道:“娟妹,我老實告訴你,我拔掉你的陰毛,因你欺騙了我。

    ” 假小娟怒道:“我欺騙你什麼?你說……你說……”錢沅哼了幾聲,說道:“你不要一本正經……你假冒黃小娟。

    前來和我接近,有什麼企圖?你說……你說,嘿……” 那假小娟一聽錢沅的話,大吃一驚,鳳眼睜得很大,盯着看,一時答不出話來。

     接着錢沅哼了一聲,說道:“你說呀!你怎麼啞口無言?……豈有此理!” 假小娟道:“你說我冒充黃小娟、有什麼證據?” 錢沅冷笑道:“嘿……你是九頭雌鳳。

    ” 假小娟的身份給錢沅明白點破,頓時使她面紅耳赤,顔容失色。

     這時,錢沅心裡甚為得意。

    似故意裝扮态度嚴肅,接着道:“娟妹!我早已查明,你來自魔國,負有使命,不找别人,隻找我錢沅,究竟為了什麼?今晚你如不好好對我交代得—清二楚,我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你。

    ” 假小娟低頭不答。

     錢沅又道:“嘿,嘿……你想以色欲置我于死地,是嗎?” 假小娟連忙辯護道:“不是。

    ” 錢沅罵道:“不是?你這淫貨,娼婦……你不是九頭鳳兒嗎??” 假小娟泣道:“我承認是九頭鳳兒………你這沒良心的東西,罵得我這樣惡毒。

    ” 錢沅怒道:“你不說。

    我就罵……你再不說。

    我還要罵你更加惡毒……不但更惡毒,我還要打你,痛打你。

    ” 九頭鳳兒道:“你罵,你打……我絕對不說。

    你打死我,我也不說……你打死我,我的表兄們……九龍尊者會來取你的性命,替我報仇。

    ”錢沅心裡暗驚,但他依然擺出若無其事,毫不在乎的姿态,說道:“哦!我明白了……九龍尊者一一金龍,玉龍,青龍,黑龍。

    蒼龍,虬龍,紋龍,火龍。

    毒龍……他們都是你的表兄嗎?那好極了,他們叫你來害我……” 九頭鳳兒道:“不是的。

    ” 錢沅假意怒道:“又不是?那麼,他們叫你來幹什麼?” 九頭風兒含淚不答。

    錢沅道:“好,你不說……我自有辦法懲治九龍……當年水國江門龍神,現居天國,掌職天龍總監,統治宇宙群龍,我錢沅今晚定要奏呈天表,向玉帝提出控訴,要求嚴辦九龍,第二被告就是你九頭鳳兒。

    我與你們表兄妹昔時無冤,今日無仇,竟然串通勾結,前來害我……嘿,嘿!我會要求天國先斬九條孽龍,後殺你九頭鳳兒。

    你怕下怕?”九頭鳳兒恨聲道:“你這狠心賊。

    負心漢,你盡管去控訴,我什麼都不怕。

    ” 錢沅發覺自己的硬言硬語吓不倒她,心裡有了主意,随即改變論調,施用軟功,說道:“鳳妹。

    你不要固執,我是為你着想,才來好意問你。

    你的九位表兄使用卑鄙手段。

    不惜犧牲你的美色以清白之體供獻給我,想來他們是有求于我。

    現在,你我雖無夫妻之名,但早已有了夫妻之實,假如能力所及,我會毫無疑問,自動幫助他們達到目的,隻要你肯坦白告訴我:他們要我做些什麼?” 九頭鳳兒道:“我來與你親近,當然是有目的,但如今目的還未達到,我已遭到不可補償的損失,犧牲太大了,想想心酸,懊悔當初不該這樣做。

    ” 錢沅驚異道:“什麼不可補償的損失?是否為了我已毀壞你的名節?” 九頭鳳兒道:“不!”錢沅道:“那是為什麼呢?你已是我的人了,你的一切損失都應該由我來補償。

    ” 九頭鳳兒搖搖頭,道:“不可能!你為什麼這樣狠心,拔去我下體的聖毛?你這樣做,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受到别人唆使?” 錢沅當然不會透露江湖子所出的計策,隻得撒謊說:“這是我的主意。

    ”九頭鳳兒道:“那麼,你一定懂得聖毛對我的重要性。

    ” 其實錢沅根本不懂那些陰毛對她有何重要,但他卻不承認自己見識不廣,孤陋寡聞,所以他故意織造一個理由,振振有詞地道:“你太喜愛男女的事,使我力不從心,因此……因此我就這樣做了……防你幻變。

    ”他忽然想起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