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天綱不振還一振 婦行無終迄不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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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綽響亮,極好賞月。

     把酒肴搬到天井裡,吃了一會,大家高興起來。

    就在春凳上大弄。

    徐三把手提起兩隻小腳,且不插進;一眼看定逼,有輕輕幾根毛,緊緊一條縫,笑道:「這張好逼,不知經過多少吊了,等我今夜,趁此月明,搗碎了逼心花兒罷!」三娘子笑道:「你若搗得碎,算你是好漠。

    隻怕逼心花兒不曾碎,你倒拜倒轅門,把我笑哩!」徐三忽地放下兩隻腳,縮下去,把逼一舔,舔了滿嘴的sao水,全沒臭氣,隻有些腥,笑道:「有趣!有趣!逼香得緊。

    」三娘子十分騷發,亟叫道:「我的心肝,快些弄。

    」徐三一上一下,一出一進,連抽連頂,足足有一千多。

    三娘子雖然放蕩,經得人多,卻不曾經這狠手。

    在下面沒口兒叫心肝叫親肉。

    那sao水卿卿呷呷,流得可憐,yin精洩個不住。

    忽然叫道:「我死了!我死了!逼心花兒隻怕射碎在那裡。

    」昏昏沉沉,就如睡著了一般。

    徐三慢慢抽扯,重新弄活他轉來,叫道:「心肝! 住了罷!我出娘肚皮,不曾見這般會弄的,我丢得多,實是倦了。

    」 徐三道:「你如今拜倒轅門了麼?」又抽拽了一陣,方才洩了。

    他就做個寄生草曲兒,笑那三娘子的騷。

    曲兒道:你也真波俏,況兼多貌嬌。

    我連珠放了沖心炮,你陰門不閉逞威豪。

    那知我将軍直到囊山窯,女先鋒忙叫,且收兵拜轅門,空留下一場笑。

     莫說三娘子在家氵?蕩。

    張三監生在南京用了些銀子,叫監裡門子在堂考日子,傳遞了兩篇文字,考了個一等三名。

    舊例免了三六九走班,隻初一十五,到一到監。

    鎮日包了顧節,在舊院裡快活。

     看看七夕過了,十五日後,到京鄉試的,日日有得進城。

    騎馬徐三秀才,原僥幸有科舉的,也搭了朋友,從通濟門旱路入城。

    尋下處在鈔庫街,與舊院相近。

    慕顧節的名,到八月初旬,意欲送初會與他,歇一兩夜,瀉一瀉火,好去進場。

    連到他家幾次,說有人包的,不便見客。

     這一夜是初四了,徐三同朋友在沙四家吃酒,問起顧節。

    沙四道:「是你蘇州一個張三籃生包著哩!」徐三想了想道:「想是新家巷那個張三了?四爺曾見他麼?」沙四道:「也曾到我家來過,他陪堂的那個,他叫他做楊先生。

    」徐三道:「不消說是他了。

    」又吃了一回酒,同了兩個少年狂放的朋友,跑到顧家,立定了腳,道:「要見見你家節娘。

    」顧家回說:「有客包著。

    」徐三大罵起來,驚動了張三監生同楊先生走出來。

     隻聽見徐三罵道:「新家巷張三烏龜,他的老婆被我幾乎射死。

     老婆還是我包過的,難道他包的小娘兒,不容我一見?我們打進去,不怕他。

    」張三監生,氣的目瞪口呆,話也說不出來。

    楊先生道:「你且進去,等我同節娘見他一見,打發他去便了。

    」張三監生依他言語,自家氣忿忿的進去了。

    楊先生同顧節出來,見了見徐三。

    這徐三千不說萬不說,隻說:「這姊妹不如張三娘子。

    丢他在家接客,自己在此包妓,豈不是舍了黃金抱錄磚?」揚揚的拱了拱手,出門去了。

     楊先生同顧節進房,張三監生扯楊先生在天井裡,低低的說道:「我離家太久,像是我家不良之婦,走錯了路了。

    我左右進場也沒用,監期又将滿了,不如告了假,快些回去。

    」楊先生道:「出來一場,還該進場走走,胡亂塗幾句在卷子上,隻要不貼出來罷了。

    你不知道,盡有比你更不通的也都進場哩!況你令政,正經不正經,也不在乎這幾日。

    回去也不消張揚,傷了體面。

    隻把内外關防,十分嚴緊。

     自然清淨了。

    」張三監生依他言語。

     完了場事,在祭酒那裡告了假,買了些送人香皂等物,雇了一大浪船,往蘇州進發。

    顧節隻為包久了,倒有幾分戀戀不舍之意。

    送至水西門外,掉了幾點眼淚,才别了自去。

    張三監生一路氣忿忿的,思量回家把夫綱大振。

    又忽然自想道:「也是我在南京丢他空房獨守,故有此事。

    須大家認些不是。

    」路上行了四日。

     到得家裡,正是八月二十日。

    三娘子連日賞中秋,狂蕩壞了身子,下午昏昏沉沉,睡在床裡。

    聽見說相公回來了,隻得勉強爬起來。

     張三監生雖然怒氣沖沖,且不說出。

    一個作了揖,一個回了福。

    三娘子問:「一路平安麼?」張三監生道:「家裡醜聲直傳到南京,幾乎氣殺,有什麼平安?」三娘子紅了臉,不敢則聲。

    張三監生海叫一聲:「收拾些酒肴出來,我與楊先生吃。

    他吃了還要回家去哩!」竟走出去了。

     三娘子一面收拾酒肴出去,一面叫張俊問他,為何相公發惱?張俊把騎馬徐三秀才的話,學了一遍。

    三娘子道:「他往南京差不多一年了,我後生娘子,也十分怪不得我。

    拼著大家鬧一個開交。

    」張俊道:「娘娘既有些不是,還該忍耐些。

    」三娘子打發了酒飯,到書館裡去準備要與丈夫放潑。

    那知張三監生竟在書館裡睡。

    隻把廳後腰騎門,一具鎖反鎖了。

    直到早起才許開。

    三娘子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