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蕩子不歸生婦怨 孤房獨守動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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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佛房來。

    靜悄悄的,并不聽得人聲,敲了一會門,一個老香火,一個光頭小斯,走出來。

     三娘子問道:「張三相公在裡面麼?」老香火道:「一個人也沒在這裡,連老師太、小師父們,都陪了張三相公遊觀音山去了。

    」三娘子道:「有這樣不湊巧!」如何特地來又撞不著,倒不要說破了。

     帶了兩個丫頭,打從舊路走回。

     走不上半箭地,阿龍來了。

    說了緣由,阿龍道:「三娘子何不上山去走走?」三娘子道:「從不聽見虎丘山上,有良家遊玩。

    」阿龍道:「那個認得是張三娘娘?不妨得。

    上山有個悟石軒,正在五十三參石擡邊,好看得緊。

    他家有五個師父,喚做雲錫,與我相熟。

    他那裡有好茶,又打得好餅,三娘娘到那裡坐坐,吃些餅回去。

    省得再一會兒餓了。

    」三娘子依了他言語,慢慢的步上去。

     隻是九月天氣遊人正多,才出門的良家婦女,紅了臉,進不得、退不得。

    走了好一會,才到了悟石軒。

    埋怨阿龍道:「你撺掇我上來,一路人多得緊,教我好生沒趣。

    」阿龍道:「不妨,沒人認得。

    」 三娘子把一塊銀子,約莫重四五錢,叫阿龍遞與師父打餅去。

     不多時,雲錫送茶進來,三娘子羞得沒躲閃處,雲錫作了揖,留了茶自去。

    三娘子道:「停會兒有個小路下船便好。

    」阿龍道:「等我叫小船泊在小武當,娘娘打從後山下船,便人少了。

    」三娘子道:「快去!快去!吃了餅,快些下船回家。

    」 阿龍跑去叫小船了。

    兩個丫頭也是從不曾出門的,見這山上有趣,東走西奔,亂亂的頑耍。

    三娘子靠在窗上,看那下面,隻見一個和尚,走到窗底下,掀開衣服,扯掉褲子,小解起來。

    三娘子見四下沒人,忽然動個念頭,要看看别張吊,比我家丈夫的如何?隻因連日不曾有這寶貨,故此巴不能夠見見兒。

    不看猶可,看了吃一大驚,比張三監生的,長一寸、大一圍。

    那和尚把手撚著,撒完了尿,灑灑尿頭。

    這東西忽然硬起來,竟如小棒槌。

    三娘子心下想道:「前日三相公的,已有趣得極了。

    這個長長大大的,還不知怎麼快活哩?」心下想著,逼裡就流了好些sao水。

     不一時,兩個丫頭來了,餅也來了,叫小船的阿龍也來了。

    三娘子忙忙的吃了些餅,又催促兩個丫頭與阿龍都吃了,打從塔邊下了坡兒,過了小武當小石橋,下了船,回家去了。

     心裡隻記挂著長長大大的東西,夜裡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

    起來小解了,隻見油燈半明不減,剔了剔燈。

    待要去睡,單衾孤枕,實是難熬。

    原穿著上衣,不穿下衣的。

    九月天氣,還不十分寒冷,反把裙子束了腰,坐在燈下,想那長長大大的東西。

    疑疑呆呆,活像等丈夫的那時節。

     是二更多天氣,隻聽見外面敲門,漸漸的敲房門了。

    三娘子道:「詫異,這時節誰敲我房門?」問道:「是那個?」外面應道:「是我!」卻是張三監生的聲音。

    三娘子又喜又惱,卻為想吊久了,怕一鬧便不得弄弄。

    隻得忍著氣,自去開了門,半惱不惱的道:「恭喜,什麼風吹得你回來?」張三監生道:「想你,回來了。

    」三娘子叫起丫頭來,快收拾茶水,相公回來了。

     張三監生道:「楊先生在外面,再收拾些現成酒,我與楊先生吃了來睡。

    跟随的人,再煮些粥與他們吃。

    」張三監生見三娘子隻暖束著裙,一把抱在身上,問道:「為何此時不睡?」三娘子道:「獨自一個睡不著,起來小解。

    正值你這冤家來了。

    待我去取些吃酒的物事,你快去陪楊先生吃些酒,快些進來罷。

    如今我一定睡得著了。

    」張三監生起身自去。

     三娘子走到外房,叫跟随去的張成來問:「為何相公久不歸,今日忽然夜歸,必有緣故。

    」張成低低的道:「今日那三娘同遊趙家墳。

    鐵佛房兩三個和尚相公都請他去的。

    誰知中年那一個和尚,想是與那三娘平常有一手兒,今日背著衆人,在梓□閣後,與三娘親了個嘴。

    三相公看見了,著實發作了一場,把小娘打發了,自己也不到鐵佛房去,連夜回家。

    三娘娘隻做不知,竟不說破的到好。

    」三娘子道:「我自然不說破。

    相公如今可也羞了。

    」 不一時,張三監生吃完了酒,吩咐拿了鋪蓋出去,洗刮了手腳,上床同睡。

    他原是個沒正經的少年,因惱了那鸩張三,覺得自己的吊有趣了。

    況且三娘子的面龐,好似鸩張三幾倍;三娘子小似鸩張三年紀幾年。

    這時提起兩腳,聳身大弄。

    三娘子久曠的女子,如饑得食,如渴得漿。

    兩個盡情歡會,弄到四更,三娘子也忘記日間見的吊,長似這吊,大似這吊了。

    哼哼哈哈,妝出許多騷模樣來。

    張三監生一洩如注。

    那知三娘子經淨得兩日,就是這一弄,得了個男胎。

    有請為證豈是尋常便得胎,姻緣注定數應該;若非此夜經初淨,他日如他來不來。

     這一夜男歡女愛,竟與初締姻時節也差不多。

    隻是張三監生性好遊蕩,過了一兩日,又想出門走走。

     徐家大小兩個,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