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處子深閨心性劣 富兒書館夢魂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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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家,他第三阿郎,在這裡求親,被我讨得八字在此,求老丈一看。

    」那先生問了八字,細細輪算,笑道:「好得狠!好得狠!這小官大你令愛二歲,丁醜生,今年二十歲了,己酉醜,躍馬南方走。

    他枕花煞在午宮,卻有當年流孛星,也在此宮吊照。

    妻宮命又硬,煞又重克他不動的,正好做一對風流夫妻,該許他!該許他!」算完了這女命,又把合家的算了。

    顧外郎送了先生命金,送他出了門。

    進了門就對老婆說:「叫媒人允了張家親事。

    」 其時提學按臨昆山,讀書的,都去考科學考進學,顧外郎的大兒子,略曉得些之乎者也,隻因父親要一個秀才支撐,就費了三百餘金,鑽謀進學。

    從來新秀才送入學,回家拜了家堂,參了父母,就與姊妹兄弟對拜。

    這顧大是鄉裡書癡,看得秀才天大地大。

    拜過了家堂父母,便大模大樣道:「我如今是皇帝家的人了,妹妹弟弟都該拜我。

    」那吹手與拿旗的,都笑起來,顧外郎喝了一聲,顧大隻與妹弟作了兩個揖,也就罷了。

    諸親百眷,大半鄉裡來的,稱賀已畢,入席吃酒。

    有請為證:鄉村最廣是肥牛,見領藍袍即狀頭;不是秀才才學好,衣冠怎便冰猕猴。

     且說顧大這一夜,自道是個秀才,手舞足蹈,也不管老官在面前傳杯弄盞,吃得爛醉。

    顧外郎肚裡,卻有三百兩頭的懊惱,見他如此狂放,好生不快,對他道:「你的酒夠了,且進去罷!」顧大隻得抽身入内。

    因進門的時節,看見妹子打扮得妖妖娆娆,又想算命先生道:「申子辰,雞叫亂人倫。

    」忽然醉後動了禽獸心腸,要去偷妹子。

     那顧大姐,原獨自一個睡在後樓一間小房裡。

    隻因夜深,先去睡了。

    顧大輕腳輕手,走到樓上來。

    無巧不成話,因顧大姐倦了去睡,忘記闩房門。

    顧大輕輕一推,早已推開,桌上的燈,已半明不減了。

     顧大輕輕走到床前,聽得微微鼾聲,如已睡熟。

    竟脫了褲子,扒上床去,把手先去摸逼。

     顧大姐是極睡得惺忪的,陡然驚醒,問道:「阿呀,是那個?」 顧大道:「妹子不要嚷,是你哥哥,新秀才!」一頭回答,一頭已捱入被裡去了。

    顧大姐大叫起來道:「阿哥強奸妹子!好沒廉恥的烏龜!」顧大用強,竟把他兩腿撲開,拿吊往小逼裡亂搠,還虧黃花女兒,再搠不進。

    顧大姐大嚷大叫,顧大隻是不放,忽然大洩,那精流了滿逼門,顧大姐見他不肯住,叫喊又沒人聽得,心慌意亂,把手在他臉上亂撾,撾了三四條血痕,顧大才跑下床走了。

     顧外郎的妻房,偶然聽見女兒喊聲,隻得走到後樓,看看顧大姐正在那裡哭哭罵罵的道:「賊烏龜,弄了我滿肚子面漿也似的,叫我怎麼做人?」娘走近前,問了明白,也罵道:「天打的禽獸,一個妹子也想強奸他。

    」罵了一會,對女兒道:「你不曾被他破身麼?」顧大姐道:「不曾,被我撾碎了臉,才跑了。

    隻是流的不知什麼東西?」娘把手一摸,摸著了精,叫起來道:「這是精了。

    」又摸摸小逼兒道:「果然不曾破身。

    怎麼進也不曾進去,就丢了?有其父必生其子,與他爹一樣沒用的。

    隻是一件,秀才比平人不同。

    你不要說了,怕外人知道了,既礙他的前程,又怕沒人娶你,隻得隐惡而揚善罷了。

    」 到了第二日,顧大隻得推病,不敢起床。

    母親罵便罵了他一頓,也不向顧外郎說。

    有一挂枝兒為證:小賊精,你如何把妹子來逅。

    同窠生,并肚長,怎配鸾俦。

     嫡親骨血要把氵?根湊,不是豬和狗,定是馬和牛。

    還虧他妹子的無知,也險些兄出場醜。

     自從這番羅嗦,顧大姐越越防他,再不與他接話。

    他卻懷恨了妹子,常帶小朋友來家,去引誘妹子,指望他有了件歹事,好出這口悶氣。

    那知他心如鐵石,再不動心,常對娘道:「算命的說我犯桃花,又說我什麼犯四重夫星,我偏要做個貞節婦人,像那古人說的,烈女不更二夫,替爹娘争氣。

    」他娘道:「我的兒,這是極好的了,我催爹去早早定親,完你終身大事。

    隻怕張家也隻在月裡,定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