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龍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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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果高,我告訴你也無防,烈馬刀客是我大叔,你既是劫我大叔真兇,廢話少說,接掌。

    他聲落,九陰神功已随掌揮出,一股陰勁突襲向九龍神魔。

     九龍神魔大抽一揮,忽然将青松的九陰掌化于無形,喝道:“且慢!獨孤老侄既是你大叔,那你便是獨孤峰那匹夫之子了?”“廢話1” 獨孤青松一聲怒哼,左手一劃,寒芒指力又疾如電閃劃向九龍神魔前胸。

     九龍神魔單拿在胸前一擺,一層青蒙蒙的瘴氣将寒芒指力摒于體外,襲不上身,雙目培芒一掃,怒道:“小娃兒,你真要打麼?”獨孤青松清嘯一聲,忽自懷中取出一面黑鐵死牌,抖手擲了過去,怒喝道:“十幾年前,靈霧谷聖劍羽士斷臂之恨,你還記得麼?”九龍神魔似乎一怔,随即哈哈笑道:“小娃兒是聖劍羽土之後,那你今夜休想出得我這石樓,雯兒,打!”他這一喝,單指朗那綠衣銅女一點,“奪”的一響,銅身中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過處,竟一步步走向獨孤青松,身沉步重,石樓也被震動得紮紮作響。

    僅僅走了三步,那綠衣銅女人蓦地其速如電,朝前一撲,同時雙臂交錯,竟施出一招谲異絕倫的掌法。

    獨孤青松一聲怒吼,呼地打出一掌,将綠衣銅女人震退兩步。

     “霞兒,打!” 又是一陣金鐵交鳴之聲,紅影一閃,那位紅衣銅女人又已撲上,揮掌兒猛劈。

     “瑩兒,打!” 黃衣銅女人也撲過。

    這三個銅女人每人均有一套精奇的掌法,且本身不怕挨打。

     頓時一座石樓被震得轟轟作響,金鐵交鳴之聲不絕于耳。

     獨孤青松展開身形,怒叫道:“九龍神魔,雕蟲小技,也用來獻醜,我就先把你那三個寶貝女兒捶爛再說。

    ”說罷,掌勢如濤,綿綿攻出。

     殊不料這銅女并不是血肉之軀,雖擊中其身,卻是無功,獨孤青松越打越驚心,九龍神魔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道:“匹夫,你也上吧,留下你這條後根,終是禍患!”獨孤青松立感身後風聲有異,銅人聖劍羽士,一掌已向他後心打到,拳勢猛惡,獨孤青松側身一閃讓過,三個銅女人掌風呼嘯又同時劈到。

    獨孤青松方知雖是四個銅人,卻無異四個一流高手。

     獨孤青松目光一掠,九龍神魔兀自站在一旁,臉上現着得意之色,他心思一轉,暗道: “我與這銅鐵之軀,打個什麼勁?”他這樣一想,白影晃動,身形飄忽,穿行于四個銅人之間,他心知九龍神魔,功力奇高,暗運起十成九陰神功。

    他相準了機會,左手一揮,打出一道氣勁,将四個銅人擋得一擋,身形一晃,已竄至九龍神魔身前,怒吼道:“九龍神魔,納命來!”九陰神掌卷起一股寒風,便朝九龍神魔胸前打到,其勢之急,無以複加。

     “小娃兒,你敢暗算老夫!” 一揮掌,與獨孤青松九陰神功接個正着;轟隆一聲大響,震得獨孤青松倒退三步。

     九龍神魔臉色一變,神情肅然,道:“東海奇叟果然名不虛傳!” 獨孤青松一掌挫敗于九龍神魔掌下,激起他倔強之性,喝道:“九龍神魔,再接這一掌!”“且慢!東海奇叟的九陰掌我已接過,但大漠異人未履中原,無人知他武功何派,但我昔年曾在大漠見過此人一面,他臉發紫光,據我猜想,他必與五十年前之‘鬼府别官’厲鬼上人有關,你何不施出他的絕藝試試!”獨孤青松那曾聽過這事,不作理會,咬牙運起十二成九陰神功。

    九龍神魔以為他真的将施出大漠異人絕藝,不敢大意,立時全身青瘴護體,肅然道:“小娃兒,今夜我要留你,後患無窮,我九龍神魔不得不下毒手了!”他話聲才落,獨孤青松已發動九陰神掌,雙掌狂劈。

     九龍神魔怒吼道:“小娃兒,走吧!老夫不送你了!” “轟”一聲驚動天地的暴震過後,一條白影宣似斷線風筝般被展出石樓之外,“叭!” 的一聲摔在樓下,口中沾淚流血不止,一聲長長的歎聲,獨孤青松微弱的喃喃道:“爹爹,大叔!松兒技不如人,今生無望報仇了,唉!”他昏死過去1石樓上一陣哈哈狂笑,黑影一晃,九龍神魔撲出石樓窗口,可就在這時,黑暗中紅影一閃,喝道:“打!”三道紅影急如閃電,飛迎九龍神魔撲出的黑影。

     九龍神魔一愕,劈手一揮,打落紅影,竟是三片赤色的楓葉,他氣得勝上發青,可是當他縱落時,早已失去了獨孤青松的蹤影。

    他搜遍了藏龍莊,那有他絲毫的影子。

     他立即撲向藏龍莊的後院,片刻後,百十隻灰鴿騰空而起,隻聽他陰陰的冷笑,迢: “嘿!嘿!你能逃出我藏龍莊去,除非你不現身江湖,否則你能逃到哪裡去?”當九龍神魔再回到石樓上時,他驚楞了!四個銅人已成粉碎,這是因機關未解,互相殘殺而粉碎。

    壁上那支玉質斷劍及那面黑鐵死牌同時不見了,換上的是一片赤紅如血的楓葉,氣得他在石樓之上暴跳如雷。

    等他平靜下來時,他臉上早已罩上了一層囚煞之氣,駭人至極! 百十隻灰鴿飛投血魔幫江南各分堂,一夜之間,血魔幫分堂各香主緊張忙碌了起來,搜捉烈馬刀客在每一個城鎮進行。

    這是血魔幫非常轟動之舉,血魔幫衆趁此奸掠燒殺者,處處可聞可見。

     獨孤青松醒了,他迷憫的發現正躺在自己投宿的旅店之中。

    他記得昨夜被九龍神魔一舉震下石樓,昏死過去,為什麼現在會躺在這裡?他輕輕呼吸一口氣,想動一動,突然,他驚宅了他競然動彈不得,被人點了穴道。

     他凝神運氣,真氣暢然通行穴脈,真使他幾乎不信自己競似未曾受傷一樣o“你醒了,這幾天可真把我累死了!” 鄰室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甜美的聲音。

    獨孤青松心想:“鄰室之中也正有人睡着剛醒,真巧!” “喂!你這個假烈馬刀客為何不答話?” 獨孤青松大驚道:“你,你是和誰說話。

    ” “當然是你這個假烈馬刀客。

    ” 獨孤青松更加吃驚了,氣道:“我不認識你,我有生以來還沒有任何一個女子的朋友。

    ” 獨孤青松并未把公孫佩琳認作朋友,在白馬山莊中他們身份有别,雖是一塊長大,卻不能算是朋友。

    鄰室的女子甜甜的一笑,道:“真的嗎?那太好了!那我就是你第一個女朋友了!” “不,你是我的仇敵,決不是我的朋友。

    ” “你為什麼這樣說?我從藏龍莊救你出來,為你療傷三天三夜始救活了你,真累死人,又耗去我七顆靈丹,誰道我肯為一個仇敵去這樣做?”“那你為什麼又點住我的穴道?” “我不點你穴道,你就要走了!” 獨孤青松怒答道:“我為什麼不能走?我獨孤青松要走,你能阻得住麼?” 獨孤青松自知受傷已愈,如真是鄰室女子救了自己,這種救命之恩,不僅應感激她,且終生難報,但她點住自己穴道這反常的舉動,獨孤青松怎會相信她?他運起九陰神功正在自行解穴。

    “我知道你不解,血魔幫飛鴿傳書,江南各分堂幫衆,正在追尋你的下落,現在江湖之上已鬧得天翻地履,隻要你一出客店,被他們發現,立遭殺身之禍,我既是你的朋友,為何不點住你的穴道?”獨孤青松正在行功之際,沒有答話。

     “喂,你在生我的氣?” 獨孤青松仍未答話。

     鄰室中忽傳來那女于的歎息聲,幽幽道:“亦許我真是仇敵,但是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呢?你是不是‘玉劍仙姬’的兒子呢?”獨孤青松一聽“玉劍仙姬”之名,想起青布包頭老婦留下的“仙姬”斷劍的标主,大叔神情大異的那件事,不禁心中一口,也就在這時穴道豁然貫通。

    他一躍下床,急聲道:“你問的那些話我一概不知,可是你剛才所說是真的麼?”“我為什麼要撒謊?啊,你已自行解穴了,千萬别出去,以你目前的功力,不是九龍壇主的敵手,那裡不是血魔幫主的敵手了。

    ”獨孤青松傲性倔強,隻聽聲聲不是敵手,不禁怒道:“哼!我是否是神魔,血魔敵手,不勞過問。

    請教姑娘芳名上姓,我獨孤青松不願無故受人之惠。

    ”鄰室女子似也十分氣橫,顔聲道:“哼,我施恩不望報。

    ” “那麼我能見你一面麼?” “敵友不明,見我幹什麼?” 獨孤青松慚複了他那冷漠,狂做之态,堅決道:“我非見你一面不可。

    ” “我偏不給你見着。

    ” 蓦地,獨孤青松大喝道:“姑娘,那由不得你了!” 他話聲一落,“轟隆”一聲大震,兩室之間相隔的薄牆,立被獨孤青松一掌震塌,人影一晃,獨孤青松已躍至隔室之中,隻見一絲紅影在窗棂間微閃而逝,房中哪有半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