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攻打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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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而且劍刃一飛出,帶燃了劍柄中火藥引信,幸而武天洪警覺無比,一見有青煙和嘶嘶微聲,立刻把劍柄抛出,隻要遲一眨眼,自己就被炸碎!然而,暗算有什麼好處?不但沒有傷得了武天洪,反而幫助武天洪破了“巫山十二妖”陣!武天洪由無劍而有劍,此刻又由有劍而無劍了,仍是空空兩手,可是避免了一次雙重的劫數!從開始搏鬥到現在,已有一個時辰,其中十分之九的時間,都是被困在巫山十二人陣中。

     十二人陣剛一崩潰之時,武天洪、李玄鹦一爬起身,就看見峰左峰右峰後,黑夜天空中,到處飛起五色旗火,一道黃光飛上半天,又一道綠焰直冒九霄,再一支紫火鑽向雲漢,更有一條紅花湧向星鬥,滿空五彩燦爛,五色缤紛,峰後的一标旗火,藍光熠熠。

    當初約好各色旗火都是掠擾敵人,隻有藍色旗火,是真正的信号,如今峰後飛起了藍色旗火,自然是玉蕊仙妃攻到峰後,被敵人所困而呼救,武天洪和李玄鹦疾飛身奔向峰後。

     一到峰後,看見山坡平坦,猛烈的生死惡鬥正在展開。

     自己方面,是玉蕊仙妃、玉玲珑,卻多出來一個石祥;敵人方面,是歐陽霹靂對石祥,另外有兩個不倫不類的“鬼人”,對玉蕊仙妃和玉玲珑。

     這兩個不倫不類的鬼人,高大幹瘦,瘦得隻剩一身骷髅架,兩眼兩腮凹陷深入,兩隻大手如雞爪;一個人連面孔帶衣服,幹黑如煤炭,一個人連面孔帶衣服,死白如石灰;兩人都是空手,玉蕊仙妃一柄劍,玉玲珑一柄暗綠透明威風刀,顯然敵不過這兩個鬼人。

     這兩鬼人,不問可知,正是青海“黑白雙煞”。

     這黑白雙煞,在青海苦修二十二年,這次突然出現,要向王屋山人尋仇,卻被彭雪姑羅緻到巫山來了。

    武天洪、李玄鹦,在山前猛鬥幾獻身場,沒有看見黑白雙煞,原來在山後鬥起來。

     在峰後靠山一丈高處,八個裸體粗漢,僅腰下圍一道粗雜布,分兩排站立,每個人高舉着一支火把,屹然不動。

    這八個人都是短發銅箍,渾身皮膚作古銅色,手腕足胫,都帶着金镯,全身虬筋栗肉突起,猛惡如野獸。

     八個粗漢火把光耀之下,正上面一隻香案,香案裡面端坐着血蠱彭雪姑,在觀戰。

     彭雪姑看來不過二十一二歲,雖然是杏臉桃腮,劍眉秀目,卻刺着許多青藍色的花紋,梳着朝天髻,上身全然赤裸,肌膚十分白嫩,Rx房公然高高聳着,兩條玉臂攔在香案上,也帶着金镯。

     香案上放着一架令箭,前面大紅花緞桌圍,彭雪姑身後,站着兩個粗黑蠻婆,都拿着七尺長柄圓木扇,兩扇高高交叉着,綠地金字,一扇上寫着“雪姑”,一扇上寫着“血蠱”。

    在這兩蠻婆之後,還有八個大漢,一律勁裝整齊,各背大刀,一字排開,屹立不動。

     彭雪姑端坐在上面,一動不動,似一尊青年菩薩,面上現着嚴厲肅殺之氣,兩眼專注視黑白雙煞和玉蕊仙妃、玉玲珑猛烈惡鬥,不看歐陽霹靂對石祥。

     歐陽霹靂對石祥,恰恰打了個平手,半斤八兩,不分上下。

    可是玉蕊仙妃和玉玲珑二人,危險萬狀,這兩個叱咤風雲的女俠,一遇到黑白雙煞,登時顯得束手束腳,笨拙不靈,盡管劍光刀風密密如幕,黑白雙煞的十指雞爪,不斷地穿透進來,玉蕊仙妃和玉玲珑,被逼得退到百丈懸崖峭壁的邊緣兩側,那一帶有四個紅衣大漢,遠遠攔截在兩邊,使玉蕊仙妃和玉玲珑,無法從兩邊滑逃。

     武天洪李玄鹦,兩支箭影似的疾奔黑白雙煞身後,黑白雙煞顧不得追逼玉蕊仙妃和玉玲珑,一聽身後風聲,知道來了絕世高手,火速回身迎戰。

     李玄鹦劍已入鞘,和武天洪都是空手,四人空手對空手,八掌翻飛。

     黑白雙煞剛一轉身,玉玲珑急待取安息針,旁邊四個紅衣大漢,迅疾撲到,玉玲珑不及取針,和玉蕊仙妃火速迎向四個大漢。

     武天洪和白煞一交手,就知道真正遇到強敵了,不敢疏忽,把八翻掌中最精華的手法使出,回頭瞥李玄鹦一眼,見這中年婦人的面容上,也露着嚴重的神色,滿身透出寒氣,凜凜到七八丈方圓,知道她提足十成功力了。

     武天洪首先用“蛇形一式”,向白煞胸前曲進,叫起六成功力,貫注左右掌,左掌虛探,右掌疾穿。

    白煞猛閃身,左手疾扣武夫洪右脈門,右爪閃電直到武天洪颔下,武天洪覺得白煞的暗力勁風,挾着黴腐之氣,像暗潮陰浪,排山倒海而來,把自己漂浮得力不從心。

    白煞右手未到武天洪颔下,武天洪己突變成鶴形七式,就漂浮之勢騰身而飛起,兩掌橫掃白煞頭頂。

    白煞不及變化,頭頂全空。

     武天洪如電光石火之快,一聲大喝未了,雙掌六成功力,泰山壓頂猛烈打下,卻突然打了個空,白煞不見蹤影,立時覺得背後一涼,火速翻身揮掌,猿形四式,電光疾進,這一全速施展,左手掌風觸到白煞右袖,右袖化成灰燼飛去,不料左腳已被白煞右瓜握牢!武天洪雙掌直拍向白煞右肩肩井穴、幽門穴、腹結穴,白煞全身一震,右爪又松開,武天洪乘勢疾打出八翻掌外附四殺手緻命絕招:“畫地為牢”,右掌疾劃白煞前胸,施出透風截脈:“鄧俠呈圖”,左掌向上平拖白煞下巴,施出透風斬吭,第三手未及施出,白煞已拔身疾退四五丈。

     武天洪刻不容緩如影随身,疾追來到,白煞雙爪飛風疾舞,登時旋起暗力勁風的渦流,四周有如山搖地動,有如倒浪狂瀾,有如萬道皮鞭抽來,有如萬枚尖釘刺入!武天洪急提到七成功力,震起全身,四周向外迸出,像火山陣陣爆發,綿綿不斷雄渾巨力,四面撐開。

    可是外面全是白煞的暗力勁風,重重圍裡,洶湧澎湃,全力向内撲進。

     這兩人真正憑内力死拼了,對立着不動,兩臂平伸,四目對視,四五個呼吸時間下來,武天洪咬片切齒努力掙紮,白煞全身顫震汗出如雨。

     武天洪突然把功力一收,半成功力也沒有了,讓四周的白煞暗勁猛然撲到武天洪身上,能把武天洪全身壓成一張薄紙,可是武天洪突然一收之後,疾向前一縱身二丈,一掌突襲白煞胸前,咚!劈個正着,白煞身如斷線風筝,直飛出七八丈以外,總算是功力精深,雙足一落地,毫發無傷!武天洪身後,白煞的暗勁猛烈拍合,拍了個空,武天洪已縱前二丈,把白煞打出,白煞的暗勁在武天洪身後,立刻旋起一陣狂風,就地卷起一陣四五丈高的砂石塵土旋風塔,狂嘶怪嘯着旋出去一裡多空中還沒有散。

     武天洪回頭看見李玄鹦恰在此時,不知怎麼把黑煞打得狼狽奔逃。

    大約黑白雙煞是巫山鎮山之寶,黑白雙煞一敗,再無更兇狠的高手,彭雪姑不得不親自出馬了。

     黑白雙煞敗下去,還不老實,又去疾襲玉蕊仙妃和玉玲珑,武天洪急要追去,卻看見彭雪姑走下香案,兩旁八個持火把裸體漢,一齊躬身。

     彭雪姑款款盈盈走着,卻是疾如飄風,她這一走出香案,看見她下身全然赤裸着,隻腰間圍着密密一層尺許長的金銀五彩絲穗。

     假如隻看她背影,雪膚冰肌玉腿秀足,倒頗足以令人銷魂蕩魄;無奈看前影,面上刺着古怪花紋,令人有秀豔和醜惡相混的不順眼的刺激,這一蠻夷戎狄式的面孔,偏又配着瑤池廣寒的玉體,兩個黑白分明的誘人大眼,卻充滿着殘忍兇辣的毒焰,一口中年男子的健壯嗓音,又說着牙清齒白的準确京腔,真是一個怪誕不可思議的人。

    她獰笑着道:“你們兩個是武天洪、李玄鹦吧?我是廣西僮族的人,江湖稱我們三姊妹叫三屍神,你們兩個武功很好,要是肯歸我的手下……” 李玄鹦咯咯大笑接口道:“不必說空話,誰敗誰當手下人!” 她知道要鬥彭雪姑,可不敢小觑這僮族的女子,立即拔出祥麟寶劍。

     突然那邊一聲狂叫,一隻無頭屍體帶着滿天飛血,落到附近,急看時,看衣服和兵器,是歐陽霹靂!石祥飛似地趕到,手提帶血的七寶雁翎刀,面色疲乏慘白,喊道:“武老弟,一千多招呀!當心,彭雪姑臉色一變藍,就要放蠱,我剛才已經吃過虧了!” 彭雪姑向石祥兇狠地瞥一眼,石祥吓得飛拔身疾退十多丈!彭雪姑指着自己的肚皮向李玄鹦獰笑道:“你拿劍刺我的肚子!” 李玄鹦嬌叱道:“那還客氣?” 武天洪一見李玄鹦準備動手,知道這一玄奧奇變的一代女俠,縱橫江湖,從未遇敵手,武功比自己還高出一倍,曾和天心老兒、周老氣、陳年老酒都鬥過百招以上,此時要和使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對敵過招了,這是驚天動地震撼江湖之事!武天洪也立刻提足丹田内力,貫布全身準備,把武林三聖所傳授,全擺到眼前,微擺七步星,暗蓄八翻掌,半側九龍腰,緊守十方勢!隻見李玄鹦集氣凝神,秋水妙目,射出熠熠電火,直注視彭雪姑面上,不稍眨瞬;手中祥麟寶劍,緩緩伸出,劍氣寒風,漸漸漲起,頓時使人感覺到,一種潛伏的無比威力,透出寶劍鋒刃,散布到四周六七丈方圓。

     武天洪急看彭雪姑,這女魔頭果真十分識貨,一見李玄鹦這樣精深奇奧,知道殊不簡單,面上神色,也逐漸嚴重,但仍然一動不動,幾乎全裸的玉體,像是每一寸肌膚都含着目不可見的怪異武功,殘忍兇毒的眼光,眈眈注視李玄鹦全身。

     李玄鹦向彭雪姑看看,口中說道:“武天篷,站遠些,看我送她上西天。

    ” 武天洪不答。

     李玄鹦仍注視着彭雪姑,怒叱道:“叫你閃開!聽見沒有!” 武天洪道:“我替你撐腰,不能走遠。

    ” 李玄鹦大怒,猛回身一道劍光向武天洪頸上砍來。

     武天洪一見這是真砍,這是一手最可怕的緻命殺招,心中一驚,火速柔身閃避三四丈外。

    隻聽一聲叫,一道血光橫飛半空,彭雪姑出乎意外地,被李玄鹦一劍削斷了左手兩指。

     這是李玄鹦全力施展了聲東擊西妙計,一劍先向武天洪,彭雪姑看得明明白白,自己不作準備,一時大意,祥麟劍突然如電光石火疾向彭雪姑咽喉,彭雪姑猝不及防,左手無名指和小指,被劍鋒掃斷,疾拍出左掌。

    武天洪早從旁雙掌齊出,用在南京打黃毛精的手法,不和彭雪姑掌風對面硬碰,卻朝着同一方向,用自己猛烈掌風,把彭雪姑的掌風向偏斜處一拖。

     不料彭雪姑是何等之人?豈是黃毛精可比?她迅疾無比地一圈右掌,掌風拖住武天洪的掌風一吸,武天洪突然感到丹田真力,要被彭雪姑掌風吸出去一幹二淨,他火速反運功力,使五髒六腑奇經八脈的血氣,倒轉逆流,這一曠世無匹的神奇絕學,反而把彭雪姑的掌風吸向自己。

     武天洪和彭雪姑,立刻變成掌風的“拔河”,兩人都用真力向回拉!這一從古未有的奇怪拼鬥,危險之極,誰手下稍微松得一松,立刻全部丹田真元,就被對方拉去吸去,自己丹田空竭虛脫而死!同時間,李玄鹦奇幻變異的劍法,把祥麟劍使得像一條軟曲的綢帶,向彭雪姑猛烈迅疾連攻四五劍,彭雪姑隻剩受傷的右手迎拒,任她武功再高,也敵不住,她右手和武天洪的雙掌,距離隻有七八尺,兩人的掌風凝結糾纏在一道,分拆不開,彭雪姑疾用全力向回一拖,把武天洪拖得踉踉跄跄向前五六步,直被拖到李玄鹦的劍前,武天洪就勢向李玄鹦身旁一躲,反把彭雪姑拖進四五步,迫近李玄鹦。

     其實彭雪姑和武天洪,距離七八尺,誰也沒有碰觸到誰,然而二人之間的一道無形内力,卻把二人拖來拖去。

     彭雪姑身臨李玄鹦劍下,迫不得已,火速放開右手的内力,這一放開,武天洪的丹田真氣迅疾跟随直撞入彭雪姑的五髒六腑之内。

    彭雪姑疾飛身拔起三丈高,終于被武天洪猛烈無比的掌風掃到一半,如萬箭鑽心之痛,全身要被炸裂成千百碎塊。

    可是彭雪姑究竟武功高強,居然能咬銀牙,蹙黛眉,強自忍痛,空中一旋,臉色倏然變得青藍可怕,口鼻噴出青煙,直向武天洪倒撲而下。

    武天洪知道她要放蠱了,火速疾攻十幾掌,李玄鹦從後面閃電攻到,這兩人前後夾攻,全都被彭雪姑避開,猛然一口青煙,噴向李玄鹦,李玄鹦恰在半個刹那間,拔身退下十多丈。

     彭雪姑疾回身向武天洪。

     武天洪火速柔身轉到彭雪姑身後,彭雪姑口中冒着煙,疾追武天洪,武天洪左閃右避,低貼地,飛縱身,身如靈猴矯捷無比,彭雪姑飛似的追撲,追撲不到。

    李玄鹦掌握了一刹那機會,電光石火似的一劍疾從彭雪姑肩頭斜劈而下。

    彭雪姑武功無論怎樣出神入化,也敵不過武天洪、李玄鹦兩個崛起武林的奇葩,前後疾攻,何況李玄鹦這最後一劍,乃是曠世武學最奇異結晶的一手,彭雪姑再也躲避不及,祥麟劍已劈到雪姑的肩頭肌膚上!突然就在千鈞一發的半刹那中,李玄鹦腳旁響起一聲極短促而慘厲的鬼哭!“血淋兒!” 李玄鹦全身被平空托起,不由自主,直到四丈外,向千仞斷壁絕谷中墜落下去!武天洪急向懸崖下面看,渾然深冥不見底,但有怒濤湍流奔騰之聲。

     突然身後暗器疾襲而來,武天洪火速回身,一伸手接住,卻是不知何處來的一柄飛刀。

     這時,玉玲珑先已疾襲到彭雪姑身後,彭雪姑一回身,一飛赤足,把玉玲珑手中刀踢飛,張口一噴,玉玲珑急回奔三四步,倒地昏厥。

     武天洪才知道:自己向崖下看李玄鹦的一刹那,若不是玉玲珑從後疾襲,使彭雪姑回身,則自己必然已遭到彭雪姑毒手。

     玉玲珑一昏倒,彭雪姑追上去,武天洪正好用手中飛刀,大喝疾刺彭雪姑背後,彭雪姑殺不及玉玲珑,急轉身鬥武天洪。

    武天洪看見石祥飛奔到來,以最快的動作,用力把自己的左袖撕開,右手刀向左臂上一割,立刻鮮血迸流,他伏在地上,把鮮血流入玉玲珑口中。

     武天洪和李玄鹦,合戰彭雪姑,占得上風,有攻無守;如今隻剩武天洪一人,雖然可以自守,但最怕她口中放蠱;手中雖有刀,他并不善用刀,隻好用全力猛拼,迅疾閃轉騰挪,使彭雪姑一時得不到噴蠱的機會。

     這一切,隻是一瞬間的事,一瞬間過後,山石後疾飛而來兩條身影,一個是天心老兒,一個是孫良幹。

     天心老兒見武天洪一人死鬥彭雪姑,急趕上援助。

     武天洪一見天心老兒來到,一切都放心了,向彭雪姑虛晃一刀,疾拔身奔向懸崖絕壁,湧身向半壁中橫樹石舌跳下去。

     黑夜中在深谷裡,武天洪依然目能見物,但見這是一條四五丈闊的山裂縫,筆直向下,有三、四十丈之深,石壁上倒有橫生怪樹和凸凹的踏足點,谷底則是飛湍急流,淙淙有聲。

     武天洪一層一層下去,希望看見李玄鹦重傷未死。

    下了一段,忽見下面樹上,似乎挂着一個人,急再下去,看見是李玄鹦的衣服,在下墜之時,被樹枝鈎住了,人直落下去,衣服被撕破挂在樹上,這一筆直的絕壁,雖然奇險,在武天洪的輕功看來,還難不住他。

     他循着挂破衣之處,很快地到了谷底,在一條深窄的溪流之旁,一帶狹長的亂草地,赫然李玄鹦俯卧着!她頭巾失去,玄緞似的秀發披散開,兩手插入溪水旁沙灘,直插入到腕上肘間,左腿伸直,右腿蜷曲,背上衣服全撕去,露出雪似的柔嫩肌膚,整個背部,整個玉臀,整個大腿,都露出來;又失去右靴,露出白生生,秀窄窄,俏盈盈的玉足,祥麟劍橫在沙上,閃閃發光。

     武天洪急蹲身,把李玄鹦兩手,從沙中緩緩拔出,竟全然無傷,隻是指甲縫中填滿了軟沙;然後把她嬌軀慢慢抱起,顧不得手親觸到肌膚,再把她抱在自己懷中坐好,把她的前額,枕在自己肩上頸旁,左手摟背,右手向她貫注内力按摩。

    她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