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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如何?”在這當下,主導權彷佛都回到了他身上。

     他們走去距離小面館不遠的一個公園,今晚天氣很好,月光如水,晚風輕拂,甚至擡頭還看得見在光害嚴重的都市夜空中難得一見的星星。

     顧延凱接續先前的話題。

     “我們何不把那場車禍當作是個契機,我因此覺醒,隻會比以前更好,不會更差。

    ”他有信心,自己絕對能比原本的顧延凱表現更好。

     “你好或不好,不是對我,而是對你自己而言。

    ”劉羽瑄無意再跟他在人生道路上同行,他的好壞對她而言已不重要。

     沒錯,她是覺得現在的他好多了,但那又如何?一旦他失去的記憶恢複,是不是一切又打回原形? 顧延凱清楚她的想法,“你何必想太多,我們何不學學詩仙李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潇灑呢?搞不好我這輩子,記憶永遠都不會再恢複。

    ”劉羽瑄看他的眼神又是一副很難理解的樣子。

     “你知道嗎?與其說你喪失記憶,不如說你根本是換了個人似的,形體沒變,但靈魂不一樣了。

    以前的你對整支iphone手機了若指掌,但絕對念不出任何李白的詩句,而現在的你對手機一無所知,卻能在談話間靈活運用古人詩句。

    ”劉羽瑄說出她的觀察。

     這情況豈不是怪哉?絕對不是一句“人總是會變的”就可以輕易帶過的。

     這次,顧延凱沒有回答,用一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表情避開話題。

     第4章(1) 日子一天天過去。

     在這其間,劉羽瑄拿了不下十次離婚協議書要讓顧延凱簽名,卻都被他拒絕或找理由搪塞過去。

     他們兩個依舊過着住在同一屋檐下,有婚姻名分但沒有實質感情或關系的夫妻生活,當然,這一點是劉羽瑄自己以為的,顧延凱可不認同。

     他想要跟她有實質感情和關系,過着幸福的婚姻生活,他不要再跟她分房睡,他想要重新擄獲她的心,所以他正在努力中。

     他對現在生活的時代知識已經掌握得越來越完整,因為他向來聰穎,學習跟領悟能力都強,要不怎能在險惡的後宮生存,最後還掙得大太監之位。

     這時代跟他前世時不同,每個成年人都必須工作養活自己,不管男人或女人。

    在這裡,女人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些女人的能力甚至高過男人,因此可千萬不能歧視女人,否則會被告官的。

     而随着他的身體恢複健康,原來請長假的工作就必須複職,但很尴尬的是,這身體原主的專業是科技領域,可他一個古代移魂來的人,哪懂得什麼是“科技”,于是在恢複上班的第一天,他就把工作給辭了,免得露出馬腳。

     好吧,工作沒了,但他還是得想辦法養活自己,不管是哪個時代,有一點千古不變的大原則,那就是——有經濟能力才能存活下去、有錢賺才能讓生活更好。

     在他的前世,人人賤商重士,可出生在商賈之家的他太清楚了,有着清貴的名聲又如何?有聽過餓死的秀才,卻沒看過餓死的商人。

    書讀得好成了進士,也得想法子賺錢,當官一個月的俸祿少得可憐;但若當一個努力的商人,雖沒名聲,卻可以讓家人永遠不必為吃穿用度發愁,生活的水準更是在一般平民之上。

     就連在宮裡生存也是。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便求救無門,隻有死路一條。

    這點顧延凱太清楚了,他也從來就不是清靡太監。

     而現在他工作辭了,雖然從存款簿當中發現原主還挺有錢的,可光花錢不賺錢也不是辦法。

     當不了科技人,他就必須靠自己的專長在這裡賺錢,但該做什麼好呢?他畫得一手好丹青,可在現代,賣畫好像沒什麼賺頭,而且還得畫家本人死了才會比較值錢;他的武藝很不賴,可以教人,但前提是還得先練回這身體沒有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