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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弄了半天,原來是心疼那鍋咖哩,不是心疼她燙傷的腿!左茜熙氣到大哭,小手擂成拳頭,亂敲他硬邦邦的肩膀。

     “過分!我煮這鍋咖哩是為了誰?我的腿痛得要命,你居然隻關心咖哩灑了?你真的好過分!”貝邦德聞言為之氣結。

    誰關心那鍋該死的咖哩?他關心的是她! “過分過分……”左茜熙咬唇,已經弄不清楚淚水是因為腿上的燙傷,還是因為滿腹的委屈。

     霍地,亂敲一通的粉拳被大掌包覆住,她嘴裡的罵聲也倏然一噤,隻因為貝邦德傾身,将那兩片咬得泛紅的粉色唇瓣吮住。

     她先是一怔,旋即掙紮,紅着眼眶瞪他,氣呼呼地問:“你怎麼可以又吻我?” “因為我關心你,擔心你,在乎你。

    ”他的目光深邃似海,專注的神情令她芳心一顫,胸口被震得都泛起淡淡的疼。

     “貝邦德……”他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關心她?而不是因為她搞砸了他的晚餐? “你喊錯了,是阿德。

    ”松開包在手中的粉拳,撫上她哭紅的臉蛋,他又湊近,吻吻她的鼻頭。

     她怔忡地出神,眼中泛着薄薄淚光,恰似兩顆閃亮星辰,雖然鼻頭與兩頰都哭得泛紅,卻比他對過戲的每一個好萊塢女星還要來得美麗動人。

     “茜熙,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撫摸她的粉頰,他彎起嘴角一笑。

     心髒跳得好用力,左茜熙整個人都傻了,貝邦德喜歡她?全世界女人都垂涎的蜜糖先生喜歡她? “你隻是喜歡我煮的菜,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喜歡我?” “為什麼不可能?我喜歡你煮的菜,也喜歡你,所以我讨厭你約季霖來家裡吃飯,也讨厭你替别的男人煮飯,我在吃醋,你還感覺不出來?” “因為吃醋,所以吻我?”她傻呼呼地問。

     唉!他征戰情場無數,風流韻史也不少,可是真正放過心底的女人,卻空無一人,偏偏喜歡上這個沒談過戀愛、不解風情的小女人。

     “當然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吻你。

    ”貝邦德撇了撇好看的薄唇,握緊了蓮蓬頭專心沖着她燙傷的雙腳。

     燙傷的明明是腿,可是她臉上的溫度卻越升越高,挂在眼角的晶瑩淚珠,被他溫柔地拂去,胸口又是評評一悸,宛若電流般的酥麻感,從他修長的指尖滲入肌膚。

     有可能嗎?貝邦德……喜歡她,真的可以相信嗎?一陣麻熱的痛楚蓦地傳來,思緒被這痛拉扯回來,左茜熙打住的淚水又開始泉湧而上。

     “很痛嗎?”見她掉眼淚,他整顆心揪擰成一團,不禁懊惱起自己,剛才不應該戲弄她,他真氣自己。

     “好痛……”她哽咽。

     “這樣不行!”關掉水龍頭,他拿來大浴巾蓋好她紅腫的腿,又将她從浴缸抱起來。

     害怕從他身上掉下來,她趕緊将雙手勾上他的頸部,淚水盈眶地瞅他。

     “你要帶我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當然去找那該死的季霖!” 他不悅地說,抱緊了她,快步走出屋外。

    就算再吃味,他也懂事情有輕重之分,當務之急當然是要找季霖幫她治療腿上的燙傷。

     貝邦德人高腳長,迅速将她抱到獸醫診所,讓季霖察看傷勢。

     幸好隻是輕微燙傷,季霖替她敷好消炎藥膏,就讓貝邦德再把她抱回家……好吧,其實是某人又吃醋了,一敷好藥就急着把她抱離開季霖的獸醫診所。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回家路上,左茜熙低着頭,聲音悶悶地問。

     “什麼事?”貝邦德抱着她上樓梯,他們住在一棟老舊大樓的頂樓,電梯早就故障了,出入都要爬樓梯。

     看他抱着她一格格樓梯爬,手臂也沒松過,嘴上不喊累,她柔軟的身子緊緊貼靠着他強壯的胸膛,胸口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