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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虛僞純真的外表欺騙了經驗老到的他,藉着他當後台,為自己打了些許知名度,然後才好利用這點取得出國學習的便利條件,不然一個普通的大學畢業生,哪裡能那麼容易出國進修的? 他不相信,他覺得她會走得那麼急一定有她的理由,也許她是給他留了口信的,比如說寫在紙條上被風吹走了之類的,為此他甚至輾轉接近當時推薦她去法國的大學教授,問她走時有沒有說什麼。

     可是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她走時什麼也沒說,而那位教授給她的推薦信裡,也是把她形容成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是個可造之材。

     葉東禾還是不相信,他不能相信林書侗與他的那場相遇隻是為了一句“小有名氣”,他再沒換過手機号碼,期待着她在那邊安頓下來後會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一切隻是來得太急,他跟那位教授保持聯系,隻希望能在教授的口中聽到一些林書侗的消息。

     可他什麼也沒等來,直至她回來,他都相信着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隐情。

     林書侗回來後沒有找他,那他便主動去找她。

     可她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看他的眼神是厭惡的、表情是冰冷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着拒絕的意思,她說,他們早就不是男女朋友了,很明顯,不隻那樣而已,她根本是讨厭他。

     她不想看見他,就像不想看見地闆上那抹不去的污垢,她帶着輝煌回來,已經可以不依靠他了。

     自己真的被騙了嗎?不然她為什麼翻臉不認人? 葉東禾的心冷了,不是為自己多年的堅持換來的是一場空,最後還是被别人看了笑話;而是,那個戴着厚眼鏡、說話怪怪卻很有意思,還有一點羞怯的女孩,那個女孩原來并不存在。

     本來已經逼着自己去認清了,可是他發現自己的心又再次迷失。

     第3章(2) 葉東禾喝光了水,抱着額頭像是陷入了困境,他搞不懂,如果林書侗真的那麼讨厭他,不想再面對他這個她人生中的污點的話,她又為什麼演出酒吧的那一場戲?她獨自喝酒,他以為她是在等男人,可她卻在衆目睽睽之下唱了首罵他的歌,就像一個失戀的女人那樣。

     如果林書侗心裡沒有他,怎麼會用那麼激烈的方式去發洩心中的情緒? 不懂,真的不懂,他搞不懂是哪裡出了問題,讓他想放又放不下,總覺得還不行,還不到時候。

     葉東禾大歎了口氣,頭疼的時候實在不适于思考,他拍拍沙發,手正敲在什麼堅硬的東西上,他順手把那東西拿起來。

     一看,是個有食指那麼長的木頭士兵。

     林書侗家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葉東禾疑惑,仔細看看,沙發的縫隙裡夾着的還不隻這一個呢,葉東禾把那些小木人一個個拿起來,放在茶幾上一字排開,正在納悶,又發現茶幾上放着幾本教幼兒識字的書。

     “什麼啊?家裡有小孩子嗎?”他拿起那本書翻了兩翻,不是用來擺樣子的,裡面還真有一看就是小孩子拿彩色筆亂畫的痕迹。

     這麼說來,剛才去倒水的時候,好像隐約也在櫃子裡看到類似奶瓶的東西,當時隻順理成章地想成是她用來洗畫筆的容器,沒有再多想。

     “葉東禾!葉東禾!”卧室裡傳出林書侗的鬼叫,吓得葉東禾一個哆嗦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感到一陣的頭暈。

     他三步并作兩步打開卧室的門,林書侗不在床上。

     ◎◎◎ “葉東禾!”那叫聲是從卧室附設的浴室傳出來的。

     葉東禾頭都大了,她不是一直吵着想睡嗎?怎麼睡到浴室去了? 打開浴室門一看,林書侗站在洗手台前抓來抓去,她聽到了他的開門聲,“葉東禾,把毛巾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