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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修好,之後又把淑枝阿姨請回來,讓淑枝阿姨在餘榮桂回國之前,繼續幫忙管理民宿。

     直到打點完小桂坊所有的事情,餘巧宣才跟着紀于恒一起回台北。

     她原本打算住在她以前租的那個小套房,不過紀于恒卻不允許她這麼做,剛到台北的那幾天,他要她跟他一起住在他辦公的那間總統套房,但是幾天之後,他便告訴她,他在新店買了一棟房子,要她跟他一起搬過去。

     從那天開始,餘巧宣就在這棟房子住了下來。

     白天她會待在家裡幫紀于恒洗衣打掃,下午有空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去百貨公司逛逛,或到黃昏市場買菜,在紀于恒下班回家之前,她會準備好一桌熱騰騰的豐富菜肴,等着他回來之後跟他一起吃飯。

     雖然她這份“工作”沒有薪水,但紀于恒每個月會固定給她一筆家用,另外還辦了一張附卡給她,讓她愛怎麼刷就怎麼刷,他完全不過問。

     總而言之,她現在的身份可以說是介于紀于恒的女傭跟小妻子之間,暧昧不明,模糊難辨,讓她覺得有點悲哀,但又苦澀中帶點甜蜜。

     不過最讓她苦惱的還不隻是這個。

     債務還清沒多久之後,她老爸總算打電話回來聯絡家裡了,一得知紀于恒在不買民宿的情況下,還一口氣連本帶利幫他們還清了所有的債務,他驚訝得立即搭飛機回台灣。

     他一走出海關,就立刻打電話給她,逼問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餘巧宣有口難言,她總不能直接告訴餘榮桂,說她賣身救父吧?要是真的這麼說,他可能不隻是再去地下錢莊借錢還給紀于恒這麼簡單,說不定還會帶着掃帚沖上台北,直接亂棒打死紀于恒。

     況且就算她不知道紀于恒到底是怎麼想的,但至少她可以确定,自己好像是真的喜歡上他了,會答應用這種暧昧不明的身份跟他同居,她其實是心甘情願的,所以她不能讓她老爸誤以為他女兒受到了欺負。

     因此在多方考慮之下,餘巧宣隻好騙餘榮桂說,她在馥桦工作的這段時間,已經不知不覺跟紀于恒變成了死忠兼換帖的,所以紀于恒才會一聽到他們家的處境,便二話不說決定情義相挺。

     雖然這個說法聽起來有點牽強,但又不完全沒有道理,加上她騙餘榮桂說她仍然在馥桦裡面工作,并且還高升要職,因此更加增添了幾分可信度。

     隻不過現在餘榮桂經常就吵着要上來看看她的工作環境跟住處,讓她每次都為了不知道找什麼理由拒絕他而想破了頭。

     “嗯……衣服曬得好香啊!”下午三點,餘巧宣将陽台上正在晾曬的衣服收了進來,她把臉貼在紀于恒的襯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鼻腔裡滿是太陽烘烤的味道,與紀于恒殘留的淡淡體香。

     今天的家務差不多都完成了,接着她也該開始準備晚餐了。

     連續好幾天,她都親自幫紀于恒做晚飯,做到今天,突然覺得有點沒靈感,不知道還能煮什麼他沒吃過的菜色,稍微思索了一下,她最後決定去一間紀于恒很喜歡的高級中式餐館買他們的招牌紅燒獅子頭來當作今天的主菜。

     走出家門,搭了趟捷運,沒多久,餘巧宣就來到這間精緻的中式餐廳。

     她到櫃台點了一份紅燒獅子頭外帶,才拿起一本雜志,準備在等候區坐下來時,她突然看到紀于恒坐在餐廳裡面。

     咦?他怎麼會在這裡? 餘巧宣放下雜志,有點遲疑地走上前去确認。

     紀于恒的位置被一個屏風擋住了,因此餘巧宣一開始隻看得到紀于恒,但看不到與他同桌的人是誰,不過随着她走近,被屏風遮蔽住的部分也漸漸露了出來。

     她看到坐在紀于恒對面的,是一個身材姣好的長發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