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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帶回家來的,兒子喜歡的媽怎麼可能不喜歡?老媽是明理之人喔。

    ” 駱繹忍不住地笑,轉身朝樓上走去。

     靜悄悄的,卧室門緊閉,他愛的人兒就在他的房間,在他的床上熟睡。

     晨曦從窗簾外透進來,柔和的薄光使屋子籠罩上一層朦胧的氣息。

    大床上,嬌美的人兒好夢正酣,睡得十分香甜。

     親吻無比輕柔、小心地落在粉頰上,她皺皺小鼻頭,咭咭地笑出了聲,仍然沉浸于睡夢中,不願醒來。

     “合歡……”鼻端嗅着她的清香,大掌悠然遊走于柔美的頸項,他貪戀地親啄着如畫的眉眼、唇瓣,氣息漸漸火熱。

     “唔……”她終于被他吵醒了,颦眉蹙額,緩緩睜開眼,看到是他,慵懶的美顔上霎時露出一抹甜蜜至極的笑容…… 他從來沒看她這樣笑過,猛然間心動神搖,俯身,缱绻地吻上那朵美麗的笑花,低聲問:“睡得好嗎?” “嗯,好極了。

    ”她舒服又滿足地伸了個懶腰,兩手摟上他的脖子,突然想到什麼,秀眉忍不住微蹙,“醫院裡……雷先生還好嗎?” “沒事了,你放心,一切有我。

    ”他寬慰地說:“總裁夫人已經回來了,等一會我會安排她去醫院,你别擔心,在這瑞安心住着,嗯?” 她點頭,像個害羞的小女生,輕輕地貼上他的臉頰,在他耳邊低語:“我……我喜歡你媽媽……喜歡你的家人……也……喜歡你……” 駱繹微笑聽着,擁着她,就像擁着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他知道,自己得到了這個女人比鑽石還要純淨美麗的心。

     *** 這一住,就住了好幾天。

     駱繹每天在公司處理大小事務,蘇合歡則向經紀公司請了幾天假,公司大概有所耳聞她捅出的簍子,風口浪尖之際,也就随她去了。

     駱母是個外表潑辣内心善良的女人,每日操持家務,管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睡;駱父現在仍在片場任職,手下帶着一群小武行,駱牙是其中一個,小阿姨很巧的在濟仁醫院牙科部工作,朝九晚五,上班下班。

     陪蘇合歡最多的人就是小禾。

     小禾是駱繹大哥駱緯的女兒,母親以前在西門町混小太妹,自駱緯交通事故身亡後就不知流落到哪裡去了。

     小禾不會說話。

    聽說小時候因為受到過極大的驚吓,導緻語言障礙,再也不願開口說話了。

     蘇合歡坐在廚房的小闆凳上幫忙摘着青菜,聽到正準備午餐的駱母随意講出這些過往,震驚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合歡,我們家以前很窮的,嫁的第一任丈夫是個混混,每天吃了這一頓就不指望有下一頓,而且在家天天打老婆打兒子,我大兒子就是從小不學好,也跟他老子出去外頭混,後來年紀輕輕連命也混沒了,小禾的媽把小禾生下來送到我們家,說是阿緯的孩子,然後也不見人影了,你說我們家小禾多可憐!” “我帶着妹妹兒子,抱着才幾歲大的小禾,舉目無親,差點就活不下去了,三個孩子要吃飯,我一個女人能怎麼辦?”駱母歎息道:“還好老天讓我還到現在的老頭子,他人不愛說話,心腸好啊,牙牙的媽死後就一個人拉拔牙牙,我對他說我孩子多負擔重,他卻不以為然地說不就是多幾個碗幾雙筷子嗎?餓不着的!這樣的好男人都不嫁,那還要到哪找?” “雖然還是窮,可是窮也有分别的,我們家是窮得開心,孩子們都很懂事,跟我們也都沒有隔閡,熱熱鬧鬧地也就過來了。

    現在生活好了,其實回想一下,人嘛,分什麼有錢人、窮人,到了七八十歲,還不一樣都是七八十歲?隻要一家人開悶心心在一起比什麼都強,是不是?” “伯母……”她聽着這些,想起自己的童年,忍不住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