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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繹緊抿着倨傲的唇,俊顔微凜,隐約染上幾分愠色。

     一整晚,他都坐在遠遠的地方注視她,不,事實上,他已經跟蹤她超過十二個小時了。

     她在伸展台上走秀,他在台下,看着她的鞋跟斷掉,看着她處變不驚地将鞋子拎在手裡繼續走秀。

     她結束工作後在街上閑逛,他跟着她走進快餐店,與她一樣點了相同的食物,再跟着她走進這家夜店。

     除了工作,他發現她在生活中幾乎不化妝,但天生麗質的容貌,即使沒有濃妝豔抹,沒有穿特别露的衣服,隻是一件款式簡單的白色泡泡袖衫和牛仔褲,在夜店這種地方依然會有大批的狂蜂浪蝶向她前赴後繼。

     難道她看不出那些人居心叵測嗎?還是說,她是故意而為之? 他不喜歡這個猜測。

     她的職業是“伊迪”的模特兒。

     身邊有朋友曾說,那些靠臉蛋或身體吃青春飯的美人兒,美麗大過靈魂,駱繹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

     那一年,他清清楚楚地看見她眼底的痛苦憤怒,掙紮與不甘,她的靈魂,并沒有被美麗的外表所遮掩。

     因此他忘不了她。

     因為她漸漸喝醉,他覺得不能再讓她孤伶伶地,受到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們的窺伺,于是他走近她、守護她,他忘了自己其實也是窺伺她的那些人中的一個。

     哭泣時的她,眉目間帶着孩子樣的怯憐哀傷和迷茫;醉酒後的她,媚眼如絲,豐豔妖娆如同一粒充盈着飽滿汁水的熱帶水果。

     就像現在一樣…… 他還沒來得及發動車子,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就又傾靠過來,軟綿綿地倚在他的肩頭,鼻息間全是她撩人的香味,無時無刻不在引誘男人的感官。

     白玉般的手指順着胸膛的形狀緩緩向下滑動着,在腰間皮帶的位置輕輕蹭着…… 這女人,真懂得如何誘惑男人。

    又或許,她曾有過不少豐富的性經驗? 他蹙眉,大掌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嘻……”她咭咭地笑起來,似醉似夢又似寐,靠在他懷裡,半眯的妩媚美眸努力睜了睜,頃刻頭疼欲裂,迷蒙的雙瞳裡毫無聚焦,便痛苦地呻|吟一聲,決定放棄。

     “你住哪裡?”他湊近在她潔白的耳畔,低聲問。

     “不,嗝……”她打了個酒嗝才說出完整的句子:“不知道……” 車廂裡一陣沉寂。

     “跟我走好嗎?”他又問。

     “好。

    ”她似歎息又似呓語,回答得異常爽快。

     她決定跟他走,他們不是無知的少男少女,他們都知道,這一晚将會發生什麼。

     今晚,她屬于他。

     *** 夜已深。

     著名汽車旅館的某間豪華套房裡,傳來一陣緊過一陣的細碎喘息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身下的床單,是繡着一朵朵盛放玫瑰的頂級絲綢,讓他們像是跌進了一片微涼的玫瑰花海。

     屋裡隐隐約約開着一盞小小的、昏黃的壁燈,滿屋造型古典的家具充滿了西亞風情,都是暗而強烈的赤金色,而屋頂上面的裝飾燈罩是沙漠裡才有的黃昏赤紅,看得人口幹舌燥起來,如同洶湧的yu\望。

     蘇合歡仰躺于大床上,緊閉着雙眼,纖細皓腕無力地落在枕側兩端,一身雪白肌膚被豔色的床單襯托得更加晶瑩美麗。

    她她再也沒有半分力氣去抓緊絲被,或是推開仍在自己身上興風作浪的男人。

     顯然她的身子對極了這個陌生男人的胃口。

     從兩個小時前,他駕車帶她來到這家汽車旅館後,進門直到現在,她隻來得及說一句:“不要開燈。

    ”就被他從身後抱進,氣喘籲籲地一再接吻,擁在一起沒分開過。

     他們做了好久,兩次、還是三次?她困累又疲乏,一動也不想動,他仍然不肯放過她。

     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