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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如果沒有喜歡的,還不如把床的另一半位置空着,一ye情或者炮友這碼事,他從來都無法理解且敬而遠之,哪怕被說在是捍衛規則、标準的衛道士也無妨。

     “執行長有把女人當女人看嗎?完全不懂憐香惜玉嘛!”操着洋腔十足國語,他的專職秘書、來自東歐的羅女士亦在忿忿不平地替公司裡的女同事們打抱不平:“公司裡那麼大把花樣年華的美眉傾心于執行長,執行長不會不知道吧?” 如果不可能,就不要給人希望,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和處事原則,不會輕易為進更改。

     但,朱家花園裡素昧平生的女孩子,僅是遠遠地看着她,他不知道她的全名、年紀,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竟會使他的心底泛起一股陌生情愫。

     他想,這一切也許都歸咎于寂寞太久的緣故。

     *** 這座歐洲哥德式建築風格的教堂,頂上有着暗色的十字架,這樣無情無義的黑夜裡,此處卻猶如一顆星辰,熠熠發着微弱卻又溫暖的光芒。

     蘇合歡站在教堂門口,風吹過,臉頰上的淚痕未幹,想起奄奄一息的父親,新的淚水又不斷地湧出來。

     父親是個平凡的警察,一輩子穿着制服背着槍在街上巡邏,三天前遇到一夥搶匪,不幸受了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的急診室裡昏迷不醒,而母親,卻在豪宅裡替别人的女兒過生日不肯去見他最後一面。

     十歲前,蘇合歡也曾有個幸福的家庭,母親在一家小咖啡店當女招待,跟吃公家飯的小警察結婚後生下了她,三口之家雖談不上有多富裕,但也算衣食無憂。

    那時候,每當假日父母都會帶她去遊樂園玩,開開心心地度過一整天。

     可是十歲那年,年幼的她敏感地察覺到家裡的氣氛變了,母親常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一群不知在哪裡相識的朋友到夜店混,還會因為在精品店看中一個好幾萬的名牌包包,又苦于買不起而向父親發牢騷,覺得自己的丈夫不如某某朋友的老公有本事會掙錢。

    父親是個老實憨厚的人,對于妻子的抱怨隻能保持沉默,努力地工作渴望升職,以掙到豐厚的薪水貼補家用。

     父親的升職夢還未實現,母親就投入一個能大手筆給她買名牌包包、衣服、珠寶的商人懷中,甚至甯願給已婚的對方當情婦,也要離婚,離開這個家! 母親走後,父女兩相依為命,其實小合歡知道父親有多難過,深愛母親的父親不僅要默默忍受這種難以言論的恥辱,更要忍受街坊鄰居的揶揄嘲諷。

     “蘇警官,我上個禮拜在陽明山看到合歡的媽了,穿得那一身我都不敢認了,手指上的鑽石戒指哦,有鴿子蛋那麼大!” “哎,像那種愛慕虛榮、抛夫棄女的壞女人,蘇警官你當初怎麼會看走眼了。

    ” 每每聽到這樣的言論,小小的合歡都能感覺到父親的無奈和傷心,她隻能低着頭,緊緊拽着父親的手,不聽不問,卻依然猶如芒刺在背。

     母親是愛慕虛榮、抛夫棄女的壞女人嗎? 她不知道什麼叫“愛慕虛榮”,但她卻懂得什麼叫“抛夫棄女”,那就是,母親不要他們了。

     随着年紀的漸長,她的内心愈加自尊敏感得要命,總覺得其它人看不起她,每當聽到閑言閑語,她就會如小刺猬一樣渾身都豎起尖銳的刺。

     “看,那是蘇警官的女兒,水哦!” “可不是嘛,她媽就是生得漂亮,要不怎麼能被有錢人看上?” “那倒是,紅顔都是禍水,哈哈,蘇警官也真夠窩囊的,一頂綠帽子比頭還大!” 剛上國中的小女生,白衣黑裙,背着書包,驟然停下腳步,兩眼冒火地瞪着那兩個說東說西的鄰居,嘴裡冷冷地、一字一句地道:“幹你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