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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實在好不忍心! 「阿志,發生車禍這種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一切都是意外……」棠羽菓連忙跳出來安撫。

     幸好阿志隻是雙腿骨折,沒有傷及其他地方,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如果自己能夠小心點,就不會發生這種意外。

    」一直沉默不語的勾雷尚一開口,阿志立刻重重垂下頭。

     聽見勾雷尚不但不安慰,反而斥責内疚到快掉下眼淚的阿志,棠羽菓猛然轉頭吃驚地看向他。

     「你——」 「羽菓,大師說的沒錯,都是我自己的問題。

    」阿志頭低低的聲音裡頭,有可疑的吸鼻子聲。

     「不是這樣的……」羽菓拚命想安撫阿志,一面朝勾雷尚猛使眼色,要他開金口,說點好話讓阿志心情能好一點。

     無奈勾雷尚又不說話了,一張臉還繃得死緊。

     「就是這樣!難怪大師平常堅持自己開車。

    」阿志重重歎了口氣,語氣充滿自責。

    「現在都快出國了,我還出這種包?不管這兩條腿能不能好,我一定要跟大師一起去非洲!」 聞言,棠羽菓瞠大了眼。

     「不行,你瘋了嗎?」她輕斥道。

    「你這樣還想出國?去的地方又不是便利的大城市,是南非幾乎沒什麼人煙的地方,你有想清楚嗎?」 「可是大師身邊不能沒有助理啊!」阿志挫敗地低吼,表情充滿懊惱。

    「保養相機倒還在其次,重要的是大師身邊沒有人照料,萬一像上次一樣生病,該怎麼辦才好?」 「就算你擔心大師,也不能拿自己的腿開玩笑。

    」她再勸,奮力阻止阿志做出錯誤的決定。

     「這是我自作自受!」阿志說完這句話,擡起雙手,捂着臉,久久沒放下來。

     棠羽菓擔心地看看阿志,又轉過頭,看向不發一語的勾雷尚,咬緊下唇,在心裡盤算了一下。

     自己的個展在四個月後,去非洲一趟,應該要兩個月後才能回來,還剩下兩個月時間,自己加油一點,應該可以勉強趕上預定的個展日期。

     再說,勾雷尚的攝影作品,也關系到雜志社的未來,如果她要為這件事盡點心力,也完全說得過去! 「阿志,話不是這樣說的,如果大師身邊一定要有個助理,那也是我去,好歹我也是助理二号,不是嗎?」 棠羽菓此話一出,立刻換來勾雷尚莫測高深的注視,和不在預期之内的阿志猛烈的反對。

     「不行,你又不會保養相機!」阿志放下雙手前,技巧地偷偷擦去眼淚。

     「我哪裡不行?别忘了你家大師上次發燒時,我照顧得勉強還算可以吧?再說,雖然我是沒保養過相機啦,可是離出國還有三天時間,你可以教我啊!」她一副好哥兒們似的拍拍阿志肩膀。

    「我保證一定會非常用心學,務求可以在出國之前學會,怎樣?」 棠羽菓一說完,阿志露出思考的表情,想了半天似乎還拿不定主意,隻好轉頭向勾雷尚尋求答案。

     「大師,你覺得呢?」 勾雷尚見阿志一掃愁容,謹慎地問着自己,在心底無聲歎口氣,她能讓阿志不再自責,這也算是件好事。

     至于要不要讓她一起随行到非洲,老實說,他實在很猶豫。

     有人當他的左右手固然好,可是前往的地點不是大城市,而是非洲的叢林草原,他不想讓她有發生意外的可能! 看着他們一同望着自己,勾雷尚伸手揉揉太陽穴,最後丢出一句—— 「兩天後,我來驗收她保養相機的程度,如果達不到我的标準——」他停頓一下,淡淡掃向他們喜悅的表情,近乎無情地補上最後一句,「非洲,我自己去就可以。

    」 當天,棠羽菓從阿志病房離開後,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就站出國的事忙得團團轉。

     首先第一件要做的事——說服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