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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跳進他自導自演的電影裡當起女主角。

     凱洛那張俊美的臉龐閃過一絲澀然。

     連到了這種時候,她都質疑他的動機,他果然輸得很徹底。

     “你的保镖呢?你不可能一個人來台灣。

    ”蓓莉的腦袋恢複運轉,即使胸口緊得發疼,死忍着不去看他受傷的左肩。

     “沒有保镖,隻有我一個人來。

    ”不管她信不信,凱洛還是照實回答。

     蓓莉抿緊粉唇,走到那兩名華裔男人面前,雙手叉在腰間,揚高了俏臉冷晚。

     “嘿,你們演夠了吧?血漿挺逼真的,是用什麼做的?哼!”兩名男人面面相觑,又看了一眼沒打算繼續追究的凱洛,狼狽的互相扶持爬起身,飛也似的逃離民宿。

     隻是這一幕,卻讓蓓莉更加深信,剛才那些不過是一場經過缜密安排的戲。

     “你的演員走了,你确定還要繼續演下去?”走回凱洛面前,她挑起細眉,非常諷刺的看着他。

     “嗯,确實沒那個必要了。

    ”凱洛掀了掀唇,放棄做任何的解釋。

    反正說得再多,她還是不信,那又何必? 蓓莉瞪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大方就承認,更難以置信他竟然想使出一樣的老戲碼,來個英雄救美讓她回心轉意。

     “那根本不是傷口,對吧?” 她突然整個人炸了開來,清麗的臉蛋直瞪着仍在滲出血花的左肩,更伸手撥開他壓在傷口上的手掌。

     怵目驚心的傷口,撞進她忿惱的雙眼,胸中的憤怒被冰水澆熄。

     “你真的受傷了?” 為求逼真,所以不擇手段?她不知道該憤怒還是感到榮幸?! “不過是想演好這場戲罷了。

    ”凱洛自嘲的勾唇,然後關起保險杆,把槍收回後腰,讓合身及腰的黑色風衣遮掩住。

     “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臉色發白的瞪着他,縮緊的胸口已分不清是因為心疼他的傷,還是因為對他的憤怒。

     “隻是順道過來看看你,還有,把這個交給你。

    ”忍着左肩撕裂般的劇動,凱洛撿起掉在腳邊的塑料文件袋。

     蓓莉接過,打開一看,目光怔了一怔。

    他專程來這裡找她,就是為了将離婚協議書交到她手上。

     她心痛如絞,全身的血液在這一秒鐘凍結。

    既然是這樣,那又何必安排這詢戮? “為什麼?”怔忡許久,她問出這一句。

     “因為這是你想要的。

    ”他說。

     騙子!根本是他自己想要,就像艾森說過的,他不可能和冰冷的鈔票上床,他一樣會對女人産生興趣,需要另一個聽話而且有利于他的妻子,也許幫他帶來大筆利益,或是替他生育戴維斯集團的繼承人。

     “上頭有律師的電話,你可以選擇跟我聯絡,或是跟律師。

    ”凱洛緊按住左肩,臉色浮現一絲青蒼,趕在意識模糊之前轉身離去。

     蓓莉捏着協議夫妻财産分配的那份離婚文件,雨水模糊了視線,也霧透了他離去的背影。

     她的腦袋一片茫然,空白吞掉了思緒,到最後已經分不清臉上是雨還是淚。

     “你這又是何苦呢?” 看着透過私人關系找來的醫生,替凱洛取出子彈,打了止痛針,仔細将傷口包紮好,站在一旁全程目睹的特助柏克,憂心忡忡的看着老闆。

     “是我的錯,不該因為想放她自由,就撤離保镖。

    ”凱洛裸着精壯的上身,坐在總統級套房附設的客廳裡,英挺的臉龐沒有表情,淡淡說道。

     “我真不敢相信,你都已經傷成這樣,蓓莉小姐竟然還懷疑你是在演戲。

    ” 隻有柏克最了解,這兩年他的老闆都過着什麼樣的生活,又要管理龐大的戴維斯集團,還得分神處理懷特留下的各種黑幫糾紛,他甚至懷疑老闆是怎麼存活下來的。

     “不能怪她。

    ”凱洛垂下眼睑,語氣淡得探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