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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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武功,所以毫無怪責之念,隻不過被這個男人一摟,體内登時升起一種異樣之感。

     她自家也說不上來這是怎樣的感覺,隻知道一點,就是很樂意讓他再碰觸。

     智海僧面色紅得有點特别,态度神色都很不安。

     幸好吳芷玲在前面走,沒瞧見他的神情。

     她一邊走一邊問道:“我們出去走走沒有妨礙麼?” 智海深深吸一口氣,極力使自己平靜,說道:“沒有妨礙,請放心。

    ” 他們走入園中,順着平整的花徑行去。

     走了一段,吳芷玲才想得起來,道:“你很有把握的樣子,莫非已得到方丈的吩咐?” 為了等聽他的回答,她腳下略一停頓。

     登時又被那男性的身子碰上。

     吳芒玲沒有向前躲開,智海僧也沒有後退,于是兩個人半邊身子靠貼在一起。

     他們心跳得很急速,發出響亮的吟吟聲。

     智海僧昏頭漲腦地迷醉了一陣,才哺哺應道:“是的,方丈老早已吩咐過了,你若要遊玩各處,都不必攔阻。

    ” 兩個人身上的熱力互相傳向對方,吳芷玲覺得很舒服,而且神思迷亂,精神不能集中,所以根本沒有想到這樣子好不好對不對! 智海的呼吸明顯地變得急促,呼出來的熱氣直噴到她後頸,可見得他已靠得更近些。

     吳芷玲忽然本能地不好意思而邁步向前,心裡頭可不怪那潇灑俊美的和尚。

     因為她思緒迷惘,根本沒有考慮任何問題。

     她向前走了十餘步,隻見柳明深處有道高牆。

     智海僧忽然加快腳步,拉住她玉手,向高牆行去到了牆邊,隻見齊人頭高處有個扁長形的洞,既不是門,也不是窗。

     智海首先伸頭向洞内望去,吳芷玲也學他的樣,目光到處,隻見洞内有塊徑尺的鏡子,映照出一個房門内的情形。

     由于這面鏡子内的景物,乃是通過其他見面鏡的折射,一路傳來,所以須得定神才瞧得清楚。

     且說萬家愁被請回日會時,進房便發覺屋角近瓦面的高處,懸挂着一面大鏡。

     他覺得很奇怪,左看右看,卻找不出有什麼古怪。

     這時兩個人的步聲傳來,萬家愁轉眼一望,隻見一個中年僧人,帶着一個女子走入房間。

     那中年僧人相貌平凡,毫不惹眼。

     但那女子長挑身材,蜂腰席臀,走動之時煙娜生姿。

     不過衣服卻甚是樸素,一襲青色衣裙,面上脂粉不施,雖是很美,卻沒有妖冶奢華之氣。

     那中年增人合十道:“萬施主乃是讀書人,隻不知可肯替敝寺幫個忙?” 萬家愁訝道:“幫忙?區區能幫什麼忙呢?” 中年僧人道:“這位娘子姓邝名真真,遠從嶺南而來。

    ” 邝真真向萬家愁福了一福,白皙而又紅潤的臉龐上,泛起謙和禮貌的笑容。

     “她在這兒一呆就是個把月,敝寺上下都覺得受不了她。

    ” 萬家愁驚異地打量邝真真,心想:如果她是淫娃蕩婦,實是叫人不能置信。

     看她樸素的外表,除了很美麗大方之外,并無妖冶放蕩的氣質。

    隻聽中年僧人又道: “她提出千百個古古怪怪的問題,其中絕大部份不是怫門弟子所涉獵鑽研的,是以感到無法應付。

    ” 萬家愁恍然地哦了一聲,心想:我剛才的想法可冤枉了她啦,而敢請她又是博學孜孜求知的人,提出了很多問題,使全寺的真假和尚無法作答。

     不過這裡面有一個疑點,那就是此寺的假和尚全是著名的兇邪,其中不乏貨色好淫之輩。

     邝真真她長得如此美麗動人,在這兒有如羊入虎口,不論她提出什麼古怪問題,也難不倒這些兇邪。

     因為這些兇邪之人根本不須講理,也絕不會放過蹂躏美女的機會。

     那麼如何自保?用什麼法子使得全寺之人大傷腦筋,竟要拜托萬家愁幫忙應付?萬家愁先不尋思,應道:“若然貴寺上下都回答不了邝姑娘的問題,區區才疏淺學,更無能為力,這個忙隻怕幫不上了!” 中年僧人道:“敝寺方丈言道,萬施主左右閑着,不妨試一試,好在不耽誤事情,便請萬施主多多費心勉為其難。

    ” 他行了一禮,回身便走,霎時已出屋去了。

     房間内剩下萬家愁和邝真真兩人。

     邝真真走近窗下的桌邊,輕輕道:“萬相公,我可不可以坐下?”萬家愁道:“真是失禮得緊,郵姑娘請坐!” 說時,動手斟茶奉客。

     兩人相對而坐,捧條啜飲,似是各自在找出順理成章的開場白。

    萬家愁自知肚子裡的學問當真有限,又不便問她何以不怕寺中那一群兇邪之人,苦苦思索之際,不覺連續喝了好幾盅香茗。

     邝真真也陪他喝了兩盅,她很有耐性,微笑望住萬家愁,等他開口。

     萬家愁終于道:“邝姑娘,區區向來魯鈍才疏,絕對無能奉複任何問題,還望姑娘包涵總罪!” 邝真真聳一下肩頭,動作甚是優美悅目。

     接着順手在另一旁的架子裡,拿出一條抹布,把桌子拭擦一遍。

    其實這張木方桌邊根本幹淨之極,纖塵不染,她這番抹拭,實屬多餘之舉。

     萬家愁忽然靈機一動,道:“區區的倒有些問題,想請邝姑娘指點解答,隻不知姑娘肯不肯賜複?” 邝真真道:“你說來聽聽,如果我能回答,自當竭誠奉答。

    ” 萬家愁壓低聲音,道:“此寺僧人看來很蹊跷,硬是把區區留下來,明兒早晨才準回城,隻不知他們此舉是何居心?” 邝真真道:“你應該明白呀,他們要你陪我談談,要你代他們答那些不懂的問題!” 萬家愁道:“但他們之中有些兇得很,你不怕麼?” 她的身子搖搖擺擺,随時随地會倒在他懷中。

     這時萬家愁又感到丹田冒起一股熱流,霎時全身發燙,欲念強烈得幾乎把他的身子燃燒着火! 幸而他心靈已運玄功保護,神色仍然十分清明,心想:不得了,我從來未曾有過這等欲火焚身的現象。

     她千萬别滑落我腿上,否則我恐怕很難控制得住了。

     邝真真嬌笑之聲忽然收歇,訝道:“暧,你好像很不樂意似的,怎麼啦?難道我遠遠比不上你的妻子,所以你不樂意和我太親近麼?” 她問得坦白,萬家愁也答得直率,道:“不是比得上比不上内人,而是覺得我們不能做這等苟且之事。

    ” 萬家愁一開口說話,便感到好過一點,欲火比較可以控制了。

     邝真真居然一直不滑下來坐在他腿上,說道:“笑話,難道你們男人在花街柳巷,召妓薦枕,那就不是苟旦之事麼?” 萬家愁巴不得有機會說話,立刻反駁道:“當然不算是苟且之行,邝姑娘,你天生麗質,美麗大方,顯然不是低三下四之人,豈可與妓女相提并論?” 邝真真對他這句話相當滿意,道:“我當然不是拿妓女相比之意,隻不過指出一些事實,你們男人哪一個不去逛過秦樓楚館?哪一個不扯衣食的男人,不曾尋花問柳過?我不信你從未試過!” 憑良心說,萬家愁真的從未試過這一手,但他卻點頭道:“我不是沒有試過,但跟你現下的情形扯不上一點邊兒!” 邝真真道:“為什麼?這不是苟且之行麼?難道至聖先師教你們這樣做麼?” 萬家愁道:“瞧,你把孔夫子也給扯上啦,這算什麼話?” 他用力搖搖頭,不滿地咕哝數聲,又道:“那秦樓楚館本來就是公開讓男人尋樂的,雖說雙方也可能是素不相識,但規矩如此,人所公認,故此不算是過錯!” 邝真真道:“其實還不是一樣?” 萬家愁又連連搖頭,道:“不一樣,不一樣,你是千金之軀,好好的人家,我們若是有了苟且之行,在我來說,除非娶你為妻,不然的話,便是傷風敗德之行。

    ” 邝真真聳聳肩,道:“你一向都這麼固執麼?” 萬家愁道:“這是我的想法,每個人應該能明辨是非,對不對?咦,奇怪,現在我好像好過一點,我每次搖頭,就感到好過一些!” 邝真真道:“胡說,欲念怎會從頭顱搖掉的?我瞧其中必定另有原因!” 萬家愁故意用力搖搖頭,道:“我一搖頭就舒服很多,我自己的感覺不知道麼?” 邝真真沉吟道:“當真有這等奇怪之事麼?好吧,我坐在你身上,看你用搖頭之法能不能甩掉情欲。

    ” 萬家愁心中一震,心中連連叫苦! 因為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