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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閉著眼睛伸手摸了摸枕邊,空無一人。

     她猛然睜大眼睛,驚慌地環顧房間,熟悉的景物,不見熟悉的人影。

     她的一個反應,就是害怕。

     怕昨夜是個夢,又是一個戲弄她的夢! “小安哥哥?!”她驚慌地喊著。

     驚慌失措的她心情不斷地下墜,陷入無法預知深度的深淵。

     假如昨天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夢,她一定會瘋掉的…… 忽然,下身傳來一陣微微的痛。

    沫沫急忙掀開身上的被子,床上一點落紅絕豔如盛開的彼岸花…… 沫沫按住劇烈跳動的心口,長長地松了口氣。

     門被快速推開,安諾寒走進來,在她床邊坐下,關心地摸摸她的頭:“怎麼了?做惡夢了?” “沒有。

    醒來看不見你,以為昨晚……”想起昨晚,沫沫臉頰紅透。

    “又是個夢。

    ” “又?”安諾寒湊近她,暧昧地問:“以前做過這樣的夢?” 這問題,實在很過分。

     “……”沫沫裹緊身上的被子,連同羞紅的臉一起包住。

    當然夢過,不過沒有這麼深入,沒有這麼沉醉,最多就是親親,抱抱。

     他看出她的窘迫,沒再追問。

    “你一定餓了,我帶你出去吃飯吧。

    ” “我爸媽還沒回來?” 昨天兩家人一起吃中午飯,沫沫埋頭吃飯,不時偷偷瞄一眼安諾寒,看得心裡熱乎乎的。

     想和他說幾句話,又不好意思開口。

     安以風突然說他知道一家溫泉浴場,環境很好。

     韓濯晨沉寂的眼神與安以風交接兩秒,眉峰微鎖。

     之後,韓濯晨看一眼沫沫,見她正在偷看安諾寒,隐隐歎了口氣,說:我最近也有點勞累,正想去放松一下,下午一起去吧。

     于是,兩對夫婦去泡溫泉,把安諾寒和沫沫留在家裡。

     當時沫沫還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去,經過昨夜,她懂了。

     “回來了。

    ”安諾寒告訴說:“他們去醫院做檢查了。

    ” “哦。

    ”沫沫說:“那你去樓下等我吧,我穿上衣服就下去。

    ” “不需要我幫忙嗎?”他說著,眼光瞟向她的身體。

     幫她穿衣服? “……” 安諾寒見她沒拒絕,站起來從她衣櫃裡拿出一條裙子,又從最下層的抽屜裡拿了一套白色的内衣。

     “你怎麼知道我的……衣服放在那裡?” 安諾寒笑而不語。

    拉開她的被子,像脫衣服一樣,一件件為她穿好……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指尖時不時滑過她敏感的地帶,弄得她連耳朵都紅了。

     穿好衣服,挽著安諾寒的手臂下樓時,沫沫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

     她當時正在疊衣服,聽見安諾寒敲門,問她在不在。

    她一時慌張,把剩下的内衣塞進下面的抽屜,合上。

     安諾寒進門的時候,看了她的櫃子一眼,快速地移開視線。

     她才發現自己的内褲有一半露在外面,嬌嫩的粉紅色,還有個可愛的史努比圖案。

     她紅著臉拉開抽屜,塞進去。

     那時候的日子,現在想起,又多了一層旖旎的色彩。

     法國餐廳裡,安諾寒點了很多菜,說她太瘦了,不停地勸她多吃點。

     “不吃了,我怕胖。

    ”沫沫堅決地推開鵝肝醬。

     “怕胖?我們可以增加點運動量。

    ” “我們?”她一問出口,立刻意識到他話中的深意,恨不得把臉埋在鵝肝醬裡,不要擡起來。

     “吃過飯想去哪?” 她想都不想答:“公園。

    ” “公園?” “别人約會都去那裡。

    ” 安諾寒捏捏她的臉。

    “依我看,還是遊樂園和動物園比較适合你。

    ” “我長大了!” “對,長大了!”昨晚他已經見證過了她真正的成長。

     可不知為什麼,在安諾寒的眼中她始終都是個小孩子。

     當然,除了在床上…… 參天的樹木傲然矗立,鵝卵石的小路上加在中間,路邊野草野花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