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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要蕭誠的愛來滋潤! 她究竟有多少愛,任安諾寒如此揮霍,還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一整夜,安諾寒的房間很安靜,除了沉穩的呼吸聲,沒有任何動靜。

     第二天一早,沫沫聽見隔壁有動靜,起床坐在鏡子前,用亮粉掩蓋了一下黑眼圈,換了件粉紅色的連衣裙,下樓。

     安諾寒已經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臉色有點蒼白,沫沫拉了拉臉側的頭發,遮住臉上的潮紅,坐在他身邊。

     安諾寒隻瞥了一眼她的臉,低頭快速翻報紙。

     空氣裡隻剩下報紙刺耳的嘩啦聲。

     沫沫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張報紙被遞到她眼前,她接過一看,音樂版。

     一陣暖意流過心尖。

     “謝謝!”她目不轉睛盯著手中的報紙,手指撚著報紙的邊角,撚到吃早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一頓早飯,出奇地安靜。

     她和安諾寒專心緻志低頭吃東西,對面的安以風和司徒淳若有所思地看他們吃東西。

     早飯剛吃沒多久,安諾寒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她也無意中瞄了一眼,上面閃爍著三個字:蘇深雅。

     安諾寒立刻接起電話,起身走向外面,邊走邊說:“嗯,是我……找我有事?” “……” “我在澳洲。

    ” “……” “這麼急?” “……” 沫沫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大口,燙傷了舌頭。

     電話打了很久才打完,安諾寒回來的時候,沫沫正在猛吸氣,讓冷空氣減輕舌尖的疼痛感。

     不等安諾寒坐下,安以風毫不避諱地追問。

    “是誰打電話?” “公司的同事。

    ”安諾寒面不改色答:“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經理讓我銷假回去。

    ” “什麼時候走?” 安諾寒看看手表。

    “我去收拾一下東西,應該趕得及坐十二點的飛機。

    ” “這麼急?” “嗯,這個項目對我很重要。

    ” 沫沫聞言,無力地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糕點。

     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他馬上回去英國,可見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勝過了一切。

     “路上小心點。

    ”她用生硬的口吻說。

     “你不去機場送我?” 她還沒有偉大到親自把心愛的男人送去别的女人懷抱。

    所以她故作看看手表,鄭重其事地回答他。

    “我還有事,我要陪誠去做理療。

    ” 安諾寒沒說别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兩下,匆匆上樓收拾東西。

     沫沫不知道安諾寒想表達什麼意思。

     對她來說,那意味著結束。

     她才僅僅十六歲,不能繼續眼看著自己枯萎在一段沒有結果的等待裡。

     去機場的路上,安以風看了看安諾寒的臉色。

    “和沫沫吵架了?” “沒有。

    ”安諾寒搖搖頭。

    讓他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十六歲的小孩子吵架,太可笑了! “我聽說你昨晚去見蕭薇了。

    ”安以風問得有些突兀。

     安諾寒并不意外,安以風在外面眼線很多,什麼事都不可能瞞得過他。

    “見個面而已。

    ” “看見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心疼了?恨我當你拆散了你們嗎?” 安諾寒淡淡地笑了笑。

    “談不上心疼,不過覺得她有點可悲,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才是她最想要的。

    ” 女人,可以天真,可以無知,但千萬要知道什麼是自己想要的。

     要男人的真心,要别人豔羨的奢華生活,要讓人感動的浪漫,要快樂,或者要成功……想要什麼都沒錯,千萬别什麼都想要,更不能自己什麼都不付出,一心想著從男人身上索取,那是任何男人都給不起的。

     蕭薇其實得到過很多,遠比沫沫還要多,可她從來不懂得珍惜擁有的,一心惦記著别人擁而她還沒的東西。

     自己的得不到,也不會讓别人得到。

     所以,她的人生注定了悲劇!永遠都是一個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