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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久得已經忘記什麼時候買的…… 有一種感情,叫親情,沒有纏滿悱恻的難舍難分,隻是時時刻刻把一個人放在心上。

     她擡頭看著安諾寒,他仍在工作,電腦屏幕上顯示著她完全看不懂的數字和文字。

     “小安哥哥,你在英國是不是很辛苦?” “是。

    ”他看著電腦屏幕,回答她。

     “那為什麼不回來?” 他揉了揉額頭,仍未看她。

    “我是個男人,我想一切靠自己。

    ” 她懂了,他不想接手她爸爸的公司。

    因為他想要自由,不再被人像木偶一樣操控著。

     血脈裡沸騰的血液又冷下來。

     沫沫趴在床沿上,抱著加菲貓的抱枕,極力吸著他殘留在抱枕上的味道。

     彼此都沒有說話,安靜地讓時間度過。

     不知道到了幾點,安諾寒坐到她身邊,從背後摟住她的肩。

    “喜歡這些嗎?” 她點點頭,抱著加菲貓的抱枕蜷縮在他懷裡,頭靠在他肩上。

    “為什麼買這麼多禮物給我?” “習慣了,看到什麼都想買給你……”他摟著她,呼吸吹拂在她臉頰上,她的身子酥酥的,心死而複活一樣猛烈地撞擊著胸口,身體如同被密密的紫藤纏繞著,掙不脫,割不斷。

    這一年來,他再忙碌,電話裡的聲音再冷漠,他的心裡仍然挂念著她。

     “小安哥哥,我好想你。

    ”無意識的話出口,手臂完全不受控制地纏住他的腰,她意識到自己完了,她又控制不住想和他在一起的yu\望。

     “……”他沒有說話,手指撫過她的臉,充滿眷戀的撫摸清楚地告訴她:他也很想念她。

     滾燙的掌心滑過她的臉和頸項,落在她的肩上,隔著薄薄的睡衣,激蕩起她身體陌生的戰栗。

     卧室裡的燈光本就偏暗,現在變得灰蒙蒙的,讓她什麼都看不清。

     “你……有女朋友了嗎?”這句埋藏在心底的話,她終于還是問出來。

    她不想這樣互相隐瞞,互相欺騙,隻要他承認,她願意成全他,讓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安諾寒略思索了一下,才答:“沒有。

    ” 如果他不假思索,她可能會信。

     沫沫又試探著問:“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如果有……” 他打斷她後面的話:“我說過等你十八歲帶你去希臘舉行婚禮。

    我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 她低下頭,心裡抽痛得說不出話。

    她一心一意想嫁給他的時候,他看上去那麼為難,甚至遠走英國。

     現在她的心冷了,願意放棄的時候,他偏又給她希望。

     他忽然問她:“他對你好嗎?” “嗯?” “蕭誠對你好嗎?” 這個她從未思考過的問題,經安諾寒一問,她才認真地思考起來。

    這一年來,她與蕭誠幾乎每天都會見面,他也溫柔,他也關心她,可是…… “你穿耳洞了?還穿了三個?”安諾寒驚訝摸摸她的耳骨,聲音裡明顯帶著不悅:“我不是告訴你别弄這個。

    ” “……”她不敢說話,像做壞事被大人抓到的小孩子。

     “還疼嗎?” 她搖搖頭。

    “早就不疼了。

    ” 她記得穿耳洞的那天,她疼得死死咬著牙,手心都是汗,蕭誠還在誇她有個性。

    那時候她就在想,安諾寒看見的時候會說什麼?會不會問她:疼不疼? 他輕啄了一下她的耳骨,熱流從他的呼吸沖進耳膜。

     靈魂被抽空了一般,她的眼前剩下空白。

     在澳洲,女孩兒八九歲已經接受學校正規的性啟蒙教育,性的過程和含義對于她們來說并不陌生。

    從小盼著嫁人的沫沫十三歲那年讀過不少性技巧的書,早已對挑逗異性的技巧爛熟于心,并日日夜夜盼望著有機會能夠實踐一下。

     此時此刻,無人的深夜,孤男寡女同在床邊,男人擁著女人,溫潤的唇似有若無摩擦過耳畔,這樣直接的暗示沫沫豈會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