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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不出去,也不嫁給你!” 喊完了,沫沫蹲在樓梯間,趴在膝蓋上,緊緊捂住心口。

     心口還是很痛,很痛。

    滴滴答答地流著鮮血! 後來,心口不疼了,血好像流幹了。

    她扶著樓梯扶手站起來,一步一步走下樓梯,離開醫院。

     在她十五歲生日的第三天,她真的長大了! 才發現,長大不好! 五天過去了,他沒再打電話,她也不想聽見他的聲音。

     一點都不想! 沐浴後,沫沫用毛巾擦幹身上的水,換上新買的黑色暗紋的裙子,拿起梳子慢慢從頭頂向下梳理糾結在一起的濕發,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手機屏幕上。

     頭發糾纏在梳子上,她加重了力氣,繼續往下梳。

    頭發一根根硬生生被拉斷,她絲毫沒感覺到疼,一下一下…… 這時,手機響了,她兩步跑到櫃子前拿起手機。

     上面顯示一個陌生的号碼,她有些期待地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纖細的女聲。

    “請問,是韓沫嗎?” “我是。

    ”這個聲音她不止一次在電話裡聽見過,是蕭薇。

    “你找我有事嗎?” “我能和你談談嗎?” 她剛想說我們沒有什麼可以說的,蕭薇很快補充一句:“關于誠的。

    ” “好。

    ” 這些天,她很想知道蕭誠的傷勢好些沒有。

     半小時後,沫沫踩著一地的銀杏樹葉走出學校,蕭薇已經在大門口等著她。

     幾日不見,蕭薇更憔悴了,名牌的衣服,閃光的首飾都無法掩飾她面容上的灰暗。

    沫沫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估計她的臉色不會比蕭薇好多少。

     “能不能找個地方坐坐?” “可以。

    ”她帶著蕭薇去校園旁邊的飲品店,要了兩杯熱奶茶,等著蕭薇說下去。

     說話前,蕭薇先笑了一下,笑得很苦澀:“誠被打的事情,警察已經查清了。

    ” 沫沫一驚,手裡的奶茶杯子被捏的變了形。

     蕭薇平淡地說:“警察說,誠那間酒吧的老闆在一間賭場輸了的很多錢,還不起,又不舍得拿酒吧出來抵債,賭場的負責人跟他交涉過很多次,都沒有結果。

    所以,賭場的人請了黑道幫忙。

    黑道的人做事從不計後果,為了警告酒吧的老闆,幹脆砸了酒吧,打傷了誠……” 這是沫沫聽過的最童話的天方夜譚,原來澳洲的警察比希臘人還會編故事。

     “酒吧老闆跟誠道歉了,說他願意承擔一切責任,還說賭場的人願意賠給誠一大筆錢,作為賠償,勸他能同意庭外和解。

    誠除了接受别無選擇。

    ” “誠的傷好些了嗎?” 蕭薇搖搖頭,低頭喝了一口熱茶,薄薄的熱氣中,她睫毛上挂著水珠。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就因為他是我弟弟。

    ” 沫沫無法回答,事實上,這個問題她也問過無數次:為什麼要這麼對蕭誠?他做錯了什麼? 每個人給她的答案都一樣:因為他是蕭薇的弟弟。

     “你恨誠,對嗎?”蕭薇又問她。

     沫沫搖搖頭,她不恨,就算他是蕭薇的弟弟,就算他為了給自己的姐姐報仇,故意接近她,她也不恨他。

     沒有付出過感情,何來恨意? “他是真心愛你的,那天,他說那些話是有苦衷的。

    ” “我知道……” 蕭薇擡眼看看她,接著說:“以前,誠欣賞你天賦,也被你對音樂的執著打動,但他不想教你唱歌,因為你是搶走了我的男朋友……可你一再的堅持,一再糾纏。

    後來他被你糾纏的煩了,故意騙你,想讓你知難而退,放棄跟他學音樂的念頭。

    沒想到,你在音樂學院裡找了一整天。

    那天,誠跟我說:他想教你……” 沫沫想起了幾個月前的周末,她到處找蕭誠,累得精疲力盡。

     那天她早知道蕭誠和蕭薇的關系,絕對不會勉強他。

    “如果他早點告訴我,我不會強求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