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回 李道宗被焚火龍宮 唐天子受困鎖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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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解燃眉之急,然後再想辦法,把大批糧草運進城裡。

    因此,今天晚上他輕裝前進。

    剛走到連營外圍,就聽裡邊開了鍋了,秦懷玉就知道,肯定跟唐營打起來了。

    他心裡一着急,喝令軍兵“沖”,就這樣,在敵人的屁股後頭他們伸手了。

    秦懷玉好比下山的猛虎一樣,催動寶馬良駒,晃動虎頭錾金槍,碰着就死,挨着就亡,一馬當先,殺開一條胡同,帶領軍兵就闖進來了。

    到裡邊一看,原來是大刀周青。

     周青一見東床驸馬,心跟開了兩扇門一樣:“驸馬,來得正好。

    ”秦懷玉馬到近前,問他:“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哎呀别提了,主公被困鎖陽,心如火燎,恨不能闖重圍,放棄鎖陽關,讓我出來摸摸底,沒想碰上了麻煩,大刀蘇寶童甚是厲害,李慶先、李慶洪、姜欣本、姜欣霸先後斃命。

    ”“啊?”秦懷玉知道晚來了一步,“周大哥,不必擔驚,把蘇寶童交給我。

    ”秦懷玉催馬來到蘇寶童面前,把大槍一抖:“對面可是蘇寶重嗎?”“正是本帥。

    你是何人?”“秦懷玉是也。

    ”“秦懷玉,我念你們老秦家是英雄,我與你也無冤無仇,不願傷你性命,你回去把羅通找來,我要給我蘇家報仇雪恨。

    ”“蘇寶童,你怎麼隻說一面理呢?你爺爺是怎麼死的?那是他咎由自取呀!你借故興兵犯唐,屠殺生靈,可是千古罪人哪!你有何臉面找老羅家算賬!羅通沒有來,有我秦懷玉在此,你就撒馬一戰吧!”“好你秦懷玉,本帥本不想要你的性命,你既如此說,來來來,快與俺大戰三百合!” 秦懷玉未曾動手,就發現情況不妙,他與周青商量:“我與蘇寶童動手,你快帶人返回鎖陽,若不然咱們誰也走不了。

    ”周青是個重義氣的人,開始還不同意,秦懷玉急了:“這是軍令,你必須執行。

    ”周青這才點頭。

     秦懷玉催馬搖槍大戰蘇寶童。

    二人打了二十幾個照面,秦懷玉漸漸不支,額角上汗珠子直淌。

    他又惦念周青,一邊打一邊偷眼觀瞧,見周青已經殺開一條血路返回鎖陽,他這才放心,撥回馬與蘇寶童再戰。

    蘇寶童這把大刀上下翻飛,如似雪片,秦懷玉手忙腳亂,一不留神,大槍碰到了刀杆上,锵啷啷一聲響,虎頭錾金槍被磕飛了,把秦懷玉吓得魂不附體,急忙伸手抓錾锏,手剛觸到熟銅锏把上,蘇寶童又一刀砍來,秦懷玉躲閃不及,血濺鞘背,死屍栽落馬下。

    西涼軍兵一陣歡呼。

    蘇寶童大獲全勝,點隊收兵。

     周青在半道上聽到軍兵呐喊,說秦懷玉被殺,不禁抱鞍痛哭。

    回到鎖陽把經過一講,衆人無不落淚。

    天子聽說驸馬陣亡,也痛哭失聲。

    薛元帥怒火難按,當時就要出戰,軍師過來攔住了:“元帥,勝敗乃兵家之常,打仗有不死人的嗎?這個事也不奇怪。

    現在正是半夜,眼睛也不方便,焉能沖出大陣,你忍到明天再戰不遲。

    ”這才把薛仁貴勸住了。

     君臣在鎖陽關裡邊設擺靈堂,給死去的官兵超度。

    大夥兒皆哭。

    這是兩年多以來,頭一次重大損失。

     書說簡短。

    到了次日無光漸亮,還沒等薛仁貴出兵呢,鎖陽關外大炮響成了一片:轟隆隆!轟隆隆!藍旗官撒腳如飛,跑進帥廳,刀尖點地:“報!報大帥得知:六國三川的都元帥蘇寶童,讨敵罵陣,口口聲聲叫薛大帥出兵。

    ”“再探。

    ”“喳!” 薛仁貴一聽就火了,這蘇寶童太狂做了,連勝了幾陣,就不依不饒,要不給他點厲害這還了得。

    薛仁貴站起身來,把令旗令箭交給軍師執掌,辭别了唐王李世民,在外邊扳鞍紐镫,飛身上馬,點兵一萬,開兵亮隊。

    李世民和軍師率領百官登上樂城樓,觀敵-陣。

    按下他們不表。

     單說大師薛仁貴,一馬-翻來到兩軍陣前,帶定坐騎,向對面觀瞧,就見三川六國的軍隊十分整齊,猶如刀裁斧剁一般,擺了一座方陣,騎兵在前,步兵在後,刀斧手、弓箭手,壓住陣角,進可以攻,退可以守。

    正中間繡旗飄擺,繡旗之下閃出一員大将。

    薛禮定睛一看,就見這員将騎在馬上頂盔披甲,身高九尺挂零,肩寬背厚,膀闊腰圓,頭上戴着獅子盔,體挂黃金甲,外罩紅戰袍,背後背着八杆護背旗,肩頭橫擔狐狸尾,腦後斜插雉雞翎。

    望臉上看,赤紅面,就好像重棗的顔色;兩道劍眉,一對虎目,獅子鼻子方海口,稍微有點短胡子茬,胯下馬,掌中鋸齒飛鐮大砍刀。

    在他的身後,背着個長方形的盒子,不知裡邊裝的是什麼。

    他左帶彎弓,右帶雕翎箭,全身武裝,馬前馬後百步威風。

    此人看年紀不到三十歲,不用問,這就是蘇寶童。

     蘇寶童的背後,有一僧一道,就見這和尚新剃的腦瓜皮,瓦明锃亮,這張大臉青勉勉的,窄腦門,嘟噜腮,眼泡突起,大耳垂肩,滿臉都是疙瘩肉,身上穿着灰布僧衣,圓領大袖子,外面披着棋子布的毗盧褂,斜挎兜囊,胯下騎着八叉梅花鹿。

    甭說别的,就這鹿的個頭,比一般的戰馬還高出一頭,鹿頭上的犄角,比刀子還快,被陽光一晃,灼灼放光。

    就見這個兇僧,手中端着一對飛缽。

    他抓着那蓋,上面有三尺多長的紅綠綢子條,這種兵刃煞是厲害。

    再往下看,有個老道,這老道頭上戴月白緞九梁道巾,身穿月白緞八卦仙衣,腰系絲縧,也斜背着兌子,背後背着七星喪門劍,手中拿着镔鐵懷抱拐。

    這張驗,灰白灰白的,眍o眼,一對小綠豆眼珠,鷹鈎鼻子菱角嘴,幾根黃焦焦的胡須,長得陰森森的,叫人覺着可伯。

    這老道就是蘇寶童的副軍師鐵闆道。

    薛仁貴看罷多時,用大戟一指:“呀呔,對面你可是蘇寶童?” 蘇寶童把戰馬帶住,雙手平端大刀往前觀瞧。

    就見鎖陽關前有一萬人馬,擺開二龍出水陣。

    在繡旗之前,站着一員大将。

    這員大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