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古刹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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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地道口。

    那些護衛和小和尚想要上前阻攔,可他們哪兒是這兩人的對手啊,不是刀槍亂飛,就是死一屍一翻滾,田伯超殺開一條血路,拉着徐輪逃出了地道。

     “追,快追呀,全是他一娘一的飯桶!”羅镖氣急敗壞,聲嘶力竭地吼叫着。

    智能忙指揮群僧沖到地面上。

    羅镖一夥怕也無用了,隻好壯着膽子點起燈球火把,在院中排開陣式。

     小矬子徐輪拉着田伯超的雙手,樂得直蹦:“我說小爺爺,這不是作夢吧,你是從哪兒來呀?簡直太巧了,若不然我這十個手指就變成蠟燭了!”田伯超搗了他一拳:“明明是真的,哪來的什麼夢?我正在南昌打盹兒,忽然心血來一潮,掐指一算,知道我那寶貝徒孫有了災難,才架着筋鬥雲救你來了。

    ”“嘿,小爺爺,你算把我這一套都學會了,幹脆咱倆翻個個兒,你拜我為師好了。

    ” 說起來田伯超與徐輪的關系非常近。

    田伯超的師父是長臂飄然叟左夢雄,徐方的師父是左夢雄的二弟子北俠唐雲,徐輪又是左夢雄四徒弟吳貞的徒孫,因此田伯超是徐方的師叔、徐輪的師爺,要不徐輪怎麼稱他小爺爺呢。

    另外,他二人曾幾經患難,風雨同舟,彼此十分了解。

    徐輪敬重田伯超的人品正,武藝一精一,為人坦誠而又謙遜,從不擺架子,不計較得失;伯超一愛一徐輪聰明,心眼兒好,有膽識,更一愛一他的頑皮和诙諧勁兒。

     徐輪利用羅镖、智能在擺兵布陣的機會,向伯超扼要地介紹了事情的經過,田伯超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徐輪說:“朱胖子是這次叛亂的罪魁禍首,說什麼也不能叫他跑了,今晚就看咱爺倆的了。

    ”伯超道:“我們竭盡全力就是了。

    至于能不能拿住他,我可沒有把握。

    ”“不拿住他可不行,慢說還有你這個堂堂的百靈子,就我一個人也得把他抓住呀。

    ” 這時羅镖已經指揮衆和尚把二人圍在正中。

    智能手握鐵禅杖高聲喝道:“天堂有路爾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畜牲,你們還跑得了嗎?” 徐輪往前跨出兩步,冷笑道:“和尚,你說這話羞也不羞,恥也不恥?方才我雖然被你們拿住了,那不過是想開個玩笑,逗逗你們,另外呢,也想試探一下你們是否有悔改之心。

    現在一看,你們這些人都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至死不悟,不可救藥,我也就不必再可憐你們了。

    要拿出真功夫來,慢說是你,就是大羅神仙也得甘拜下風。

    不信咱就比試比試!” 智能氣得直念佛。

    他剛要出戰,大徒弟法青就沖過去了,舉棍便砸。

    徐輪知道他的厲害,一抽一身跳出圈外,喝道:“我可不願穿新鞋踩狗屎,對付你這樣的,有我小爺爺就夠了,師爺請吧,這件功勞讓給你了。

    ” 田伯超又笑又氣,合雙攔跳到法青面前。

    法青一向高傲自大,目中無人,尤其他一招抓住徐輪,更覺得自己了不起了,見田伯超貌不驚人,更不放在心上,使了個泰山壓頂,摟頭便打。

    伯超上步閃身把棍躲過,用左手攔壓住棍頭,右手攔白鶴亮翅,奔法青當胸便刺。

    法青忙撤棍橫擋,,把門戶封住。

    伯超身形一轉,攔随身動,“刷”一聲奔法青耳門猛一刺。

    法青一看不好,急忙往下一哈腰,哪知伯超的右手攔正紮到他的肚子上,“噗!”紅光迸現,慘叫一聲,死一屍一跌倒。

     法空大怒,跳上去舉棍便打,邊打邊罵:“強徒,拿命來!”伯超冷笑道:“莫非你見他死了,有點眼饞不成?幹脆你們就同路去吧。

    ”十個回合剛過,伯超使了個“燕子投林”,左手攔猛一刺法空的前心,右手攔橫掃軟肋。

    法空顧此失彼,他光注意前心了,沒提防軟肋,結果被紮了雞蛋那麼大個窟窿,血箭蹿出去一丈多遠。

    法空兩眼一翻,四肢一抽一搐了幾下,癱倒在地上,不動了。

     徐輪一哈腰蹿到法空眼前,晃着尖腦袋說:“無量佛呀彌陀佛,看你這個樣子,肯定挺難受的,某有好生之德,不忍和尚遭罪,就積點陰德,送你早登西天去吧。

    ”手起輪落,法空的腦袋滾在一邊。

     法明、法了雙雙飛出,夾攻伯超,雙棍雙攔攪在一處。

    智能見連傷了兩個弟子,真是痛斷肝腸,兩眼冒火,大吼一聲,直取徐輪。

    隻見鐵禅杖呼一呼挂風,如排山倒海,似電閃雷鳴,把小矬子罩在當中。

     徐輪見兇僧來勢甚猛,吓得心驚肉跳,壯着膽和他交戰,還不敢碰人家的兵刃,且戰且退。

    也就十幾個回合,汗就淌下來了。

    徐輪高叫道:“小爺爺,大事不好了,你孫子要龍歸滄海、禦駕殡天了!快幫幫忙吧,不然我可不行了。

    ” 田伯超力戰二僧,難免傷神費力,他用眼角的餘光一掃,果見徐輪招架不住了,忙一抽一身而出,夾攻智能。

    法明、法了又追過來,兩條大棍奔徐輪亂敲亂打,把徐輪吓得直冒冷汗,心說:還不如不求援了呢,去了一個來一對,可夠我受的,又喊道:“小爺爺,快過來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