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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身體會撐不住。

     “不用,我吞顆退燒藥就好,還有很多案子沒處理完,我不能回去。

    ”齊昊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她的提議,并從桌上拉過另一份文件,繼續工作。

     “你都燒成這樣了還硬撐,不行,你必須停下來!”她阻止了他看文件的動作,将他從辦公椅上拉起,推向辦公室中附設的休息小套房,“你先到休息室躺一下吧,我去幫你買藥,算是我拜托你,哪怕是一個小時也好,你就先别管工作,躺着休息一下吧。

    ” 不顧他的意願,她硬逼着他躺上床閉眼歇息,接着匆匆撥了電話給負責接送齊依庭的司機,告知他齊昊目前情況,拜托他在齊依庭下課後,先暫時将她送到爺爺奶奶家去,因為現在這個狀況,她也無法抽出時間照料齊依庭了…… 聯系完後,她用最快的速度到外頭買了藥,然後急急趕了回來,拿着買回的藥與水到了休息室床邊,試圖叫醒陷入昏睡的齊昊。

     “齊律師、齊律師?我把藥買回來了,你起來吃藥吧,齊律師……”怎麼叫也叫不醒,她隻好換了一個方式,“喂,齊昊,醒醒吃藥了,喂!齊昊!” 這回,總算有了效果。

     “唔……”齊昊發出痛苦的呻/吟,放下遮眼的手臂,微微睜開了眼睛看着她。

     她驚喜的半扶起他,“醒了?來,快吃藥吧。

    ” 她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下藥,藥效很快發作,沒多久他便又沉睡過去。

     “呼!”徐知菱這才松了口氣,擦去滿頭焦急的大汗。

     “怎麼會有人隻顧着工作,完全沒注意自己的身體,真是的!”她忍不住抱怨地瞪着陷入昏睡的男人,看着他因身體不适而緊蹙的眉,莫名的有些不舍。

     為了工作,竟連自己生病了也不理,還固執的非要将工作做完不可,簡直是不要命了。

     可是,看着他全心為工作付出、豁出去似的認真模樣,她又覺得他是個對自己人生及生命負責的人。

     讓她的心,頭一回有種難以形容的揪疼感受。

     突然,他發出不舒服的呻/吟,手還無意識地拉扯着自己的領帶。

     徐知菱見狀,不禁無奈的歎了口氣。

    居然連衣服都未脫就上床休息,怎能睡得舒服? 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替他卸除了鞋子、領帶和西裝外套,過程中,還數度差點被沉重的他給壓扁。

     滿頭大汗的處理完他的衣裳後,她又轉到浴室去擰了條濕毛巾放在他頭上,讓發燒的他能因濕毛巾的冰涼溫度感到舒服些,她就這樣一直留在床邊照顧他…… 當齊昊再度醒來,窗外的天已經黑了。

     他覺得整個人舒爽極了,連痛了一早上的頭也不疼了。

     就在他預備起身時,這才愕然發現床邊竟趴着一個熟睡身影,不知在這裡守了多久。

     徐知菱的長發披在肩後,隻有幾絲調皮的發絲垂落在她頰旁,随着她淺淺的呼吸飄動着。

     她手裡還握着一條半幹的濕毛巾,就那樣擱在床邊,微微浸濕了床單,彎彎的睫毛因趴睡的姿勢過于不舒适而不安穩的輕顫着。

     齊昊忍不住擡手,輕輕撫着她似蝴蝶般顫動的睫毛。

     她……一直守在這裡照顧他嗎?半步也沒離開? 從未有過的暖意浮上齊昊心頭,如涓涓流水般沁進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如此細心照顧的感覺,以往在國外若生了病,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硬撐,這還是第一次,他有種被人放在心上重視的感覺。

     “唔……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被他觸碰的動作所擾醒,徐知菱睜開眸子,邊揉眼邊打了個呵欠問道。

     她下意識的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探測他的溫度,一點也沒發現床上的男人正用一種意昧不明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