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佳人暗把甯王管 玉郎偷入銷金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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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唐七言律:

    巫峽蒼蒼煙雨時,清猿啼卻上高枝;

    秋風動地黃雲暮,竹戶雲窗暗有期。

    峽聽暗來将伴侶,不煩鳥喚鬥雌雄;

    相逢相識盡如夢,暗上蓮舟烏不知。

    卻說素秋自與浪子相别,不想素秋因着肯次,精神消減,淹淹成病。浪子得了這個消息,憂悶無己,隻得自在家中消遣不題。

    一日又與陸珠歪纏,陸珠道:“小姐房中紅葉他到秀媚,相公何不幹他一下。”

    浪子道:“吾也有意,但礙着小姐,恐小姐得知不好看相。”

    陸珠道:“此去暗來,小姐哪裡知覺。”

    浪子道:“倘他不肯,卻是怎的?”

    陸珠道:“十六七歲的女子,春心正動,又見相公這個好半儀,有甚不肯。”

    浪子道:“便依着你,隻是沒有門路。”

    陸珠道:“不瞞相公說,我到與他有一手兒,約吾明晚再去。如今相公假裝着我,到晚溜進去,隻顧與他幹,不妄言語,這事便成了。”

    浪子道:“小奴才,你早不說來,卻是如此。”

    當下兩個纏了一會,等至明晚行事。不題。

    卻說陸珠次早叫紅葉與小姐打了關節,紅葉倒睡在小姐床上,小姐倒去外房安歇,倒晚火都滅了,浪子走到房中去,輕輕的都脫了衣服,你也無言,吾也無語,兩個擁住便将麈柄送進去,那小姐久慕浪子這柄兒,當日又動興久了,臨晚又撚着這柄兒,越發難禁,擁定浪子,憑浪子抽送。

    那浪子意中,也不想紅葉話兒又小又淺,況見他動興,也不能禁止,把小姐舌尖兒緊緊合住,下面隻管亂抽,抽到二更有馀,不能得洩。

    那女子初然經這大話兒,便覺爽利無比,神魂兒都蕩了。癱着手足,憑這麈柄抽送,又抽到三更時分,自覺快活難過,忽然将浪子擁住,道:“啊呀,吾的好哥哥,好快活也。”便不住的迎上來。

    那浪子也弄渾了,隻道是紅葉叫陸珠,正不知是妹妹叫哥哥,浪子也不應他,但見情意濃厚,興兒越發,把些津唾兒喂與小姐吃,小姐也把津唾喂與浪子,兩個思思切功的,你也不顧性命,我也不顧性命,抽到四更時分,方才洩了許多。

    那時兩個定了身兒,隻聽得裡房丫鬟叫道:“紅葉,小姐叫你。”

    吓得浪子兩足不沾渥土,向外便走。自忖身險些露了風聲也,當下小姐便去自家床上睡着。

    叫這紅葉閉了門,也去安置不題。

    次早起身,浪子見了紅葉,不住的暗笑,小姐見了浪子也不住的暗笑,紅葉與陸珠也不住的暗笑,隻道都是龍華會裡的人,卻不知令表兄榻了令表妹也。

    那女子自從這次,便日日想這麈柄,但恐哥哥識破,不敢再舉。浪子自經這次,也日日想這話兒,但恐妹妹識破,也不敢再往。

    後來小姐自嫁了丈夫,紅葉也陪嫁去了。陸珠雖有心意,也不能再會了,浪子卻與陸珠同眠,同睡如夫妻一般,不忍輕離。正是:

    楚王偏愛巫山女,漢主官中憶壽兒。

    畢竟後來又是怎的?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