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潘卿巳識郎君意 浪子難收玉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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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唐五言律:

    以我獨沉久,愧君相見顔;

    金龜換酒處,客醉幾重春。

    綠樹聞歌烏,青樓見舞人;

    喜心翻倒極,嗚咽淚沾襟。

    當下浪子回去,自想道:“降伏了許多婦人,今日被他連赢數次,卻不惹他恥笑。”

    便去拿了一凡金槍不倒丸,金湯吃了,定要與他決個雌雄。不覺的夕陽西下,卻早撞鐘也,即便準備起身不題。

    且說這素秋肚裡想道:“好件話兒,卻被我弄倒了。今夜整頓精神,再赢他幾陣,那時笑他沒用也。”

    卻又自思道:“昨夜赢他幾陣,今晚莫非吃些春藥來暗算我。”

    使與一個丫鬟計較,道:“今夜梅相公來,隻說這般這般便了。”

    幾個算計定,日未到西,便望他來,當晚按着浪子,叫丫鬟擺酒來,與相公洗塵。

    隻見擺下酒菜,兩個餞了一會。素秋道:“吾不慣飲悶酒,兩個猜謎飲酒,吾輸便飲一小杯熱酒,你輸便飲一大杯冷酒。”

    浪子不知是計,道:“也罷。”

    兩個猜了一回,卻是浪子先赢,素秋飲了一小杯熱酒,兩個又猜了一回,卻是浪子輸了,叫丫鬟:“你大林斟起。”

    浪子接過手來,咕的一咽牙,卻是一杯冷水,那時放手,已飲了半杯,把這藥沫都治了,原來這冷水,極是妙的,憑他甚的春藥,一口便解了。

    浪子肚裡驚疑道:“不好了,怎麼就知我吃了春藥,把這冷水來弄我。”

    卻又不肯說出,隻得強笑了一回,飲畢,兩個走到房中。

    閑話半時,素秋心心念念要弄倒浪子,就脫了衣服上床去。

    素秋豎起雙股,露着狠狠的話兒,兩瓣吸吸的動,叫道:“心肝,把大卵弄進去。”

    那浪子全倚着藥力被他解了,已有三分懼他,隻得把麈柄投進去,用着三淺一深的法兒,抽了三千多回,怎當這婦人把話兒鎖住,着實鎖了一回,不覺的洩了。

    素秋這興兒,又不能夠盡,叫道:“心肝,快把卵兒再弄進去,把吾弄死了罷。”

    浪子一時卻硬了起來,婦人自覺難過,道:“心肝,把牝兒舔他一舔。”

    浪子便去舔了一回,引得婦人濕癢難禁,死活不得。把雙腳兒勾住浪子頭頸,着實亂鎖,引得浪子話兒又硬起來,便放進去,恨命抽送。約有二千多回,精卻要來,浪子急急忍住,望後便退,卻洩了一半,忍了一半。

    那麈柄未經洩透,隻是發狠停了一刻,又送進去,着實重抽,那婦人思思想想的,叫了一回心肝,道:“我直待弄死你,便休也。”

    那浪子抽了許久,又覺精來依舊,忍住望後便退,又洩了一半,忍了一半,刻許又送進去,緊緊的抽了兩個時辰,又覺精來。那婦人正幹得酣美處,把腳兒勾緊着實。按捺不住,浪子不及抽出,卻便洩透了。

    素秋抱住道:“這回差勝昨夜,隻是連洩了幾次,也要當輸兩個。”

    說了一回,素秋不覺愀然不悅,下淚如雨。

    浪子道:“姐姐為何凄惶?”

    素秋說道:“妾年十七,便嫁陸家,絕及一年,夫君随喪,當時是要舉目無人,孤守空房,直至于今,已二十一歲,不能定情,緻有今日之事,亦複何言。但世态無常,瞬息變改,今日雖樂,安知後日之悲,喪節随人末路難惴,是以悲耳。”

    言項大恸,頓時又道:“敗柳殘軀,已付郎君,今日之事,将憑郎君作主,勿使妾名實兩失,則雖死實所甘心。”

    浪子亦為之淚下,道:“姐姐,俺兩個情意,相得尚不知心哩。姐姐既以千金之軀相托,不才甯肯相負乎,心如金石,誓不再改,容緩圖之。”

    言訖,鐘嗚。

    素秋道:“你須是夜夜來此,其勿負約,使我懸望也。”

    浪子道:“不敢有間,毋須叮囑。”各道珍重而别。自後無晚不會,無晚不樂。

    正是:

    暮暮巫山驚洛浦,朝朝雲雨樂陽台。

    畢竟後來遷有甚的?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