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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情者性之動也。性發為情,情由于性,而性實具于心者也。心不正則偏,偏則無拘無束,随其心之所欲發而為情,未有不流于癡矣。矧閨門衽席間,尤情之易癡者乎。嘗觀多情女子,當其始也,不過一念之偶偏,迨其繼也,遂至欲心之難遏。甚且情有獨鐘,不論親疏,不分長幼,不别尊卑,不問僧俗,惟知雲雨綢缪,罔顧綱常廉恥,豈非情之癡也乎哉。一旦色衰愛弛,回想當時之謬,未有不深自痛恨耳。嗟嗟與其悔悟于既後,孰若保守于從前與。其貪衆人之歡,以玷名節,孰若成夫婦之樂,以全家聲乎。是在為少艾時先有以制其心,而不使用情之偏,則心正而情不流于癡矣。何自來癡婆子之诮耶。

    時

    乾隆甲申歲挑浪月書于自治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