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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喔。

    ” “你在幹什麼——”劉凱逸想把手機奪回來,沒想到他早一步挂了電話,她一臉不敢相信。

    “你怎麼可以這樣?蘇太太跟師傅都在現場,全部的人就等我改圖,怎麼可以說不去就不去?” “你現在這樣子怎麼去?都幾歲了,還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嗎?”先不說她這樣的狀态過去,會不會造成修圖上的錯誤,光是身體能不能負荷都是未知數,現場修圖不是幾筆撇一撇就好,是需要動腦、計算、讨論的,她現在拿什麼當本錢? “你今天用什麼立場來指責我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劉凱逸覺得她這句話情緒性很重,有可能是他們之間一直跨不近的距離讓她很不安,才會在病中說出帶着抱怨的話。

    她抿了抿唇,試圖把理智找回來。

    “我話說重了,你不要在意,隻是我對工作有自己的堅持,我希望你能夠尊重我。

    ” “我當然尊重你,可是你要量力而為呀,你不去看醫生,又不好好休息,你的身體是拿來這樣糟蹋的嗎?難道我以朋友的立場來關心你還不夠格?”如果是他弟弟妹妹這麼玩命,他老早就捆起來綁到醫院去了。

     看她眼神沒有平常銳亮,活力整整降低一半,因為喉嚨痛,也不跟師傅說笑了,多半以微笑點頭來響應,還罕見地在室内穿起外套,手一直插在口袋裡不拿出來,時不時縮着脖子,鼻頭紅紅的,眼眶又有水氣,一看就知道症狀不輕。

     他又不能代她生病,隻能在旁邊幹着急,結果她不好好在家休息就算了,還往身上攬工作是怎麼回事? 劉凱逸深呼吸,試圖将自己想要表達的話,用最适合的語詞表達出來,盡量不要有情緒上的指責,不過以她現在的狀态,跑出來的都是負面字眼。

     “你為了不讓我跟師傅有肢體上的接觸,總會在我伸出手的時候,把我攔截下來,我當你是朋友,出發點是為我好,所以我接受。

    可是你今天搶了我的電話,未經同意就回絕我的客戶,這已經超出朋友能做的範圍了!” “我沒辦法眼睜睜看着你拖着病體跑來跑去,如果你今天的工作不用動腦,隻要重複一樣的東西,或許我還不會擅作主張推掉你的工作。

    ”他知道這份工作對她的重要性,也知道她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走到今天的位置,但天底下沒有什麼東西比健康更要緊。

     “你究竟把我當什麼?弱者?還是花瓶?難道我一輩子都不能扭轉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嗎?”她拉開外套拉煉,露出衣領下鑲着兩排黑色水鑽的藍色上衣。

    “我就是這樣,穿得少、穿得露,一身五顔六色,你還是看不慣嗎?” 她知道她有點無理取鬧,可控制不住這種無形的恐懼,蕭旭強在意她、關心她,可他們的關系一直沒有更進一步,如果最後沒辦法在一起,她也失去辛苦經營起來的舞台該怎麼辦? “你說到哪裡去了?我沒有這層意思,我真的隻是擔心你而已。

    或許我真的做得過頭了,但我現在已經不把你當花瓶了,真的!”蕭旭強真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觸,原來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在她心上刻出一道痕,她很在意,但隐藏得極好,通常不是喝醉酒,就是生病的時候,才會一口氣爆發出來。

     他現在已經不反感她的衣着了,隻擔心會引來蜂群而已,隻是這種事他該怎麼跟她說,進而讓她接受? 傷害人可能隻要一分力,弭平傷害卻可能得花上畢生的力氣。

     什麼叫悔不當初?他現在見識到了。

     “你既然不覺得我是花瓶,為什麼挂我的電話?”她拉上拉煉,走到闆凳旁,背起包包,故作冷靜,其實心裡翻江倒海。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有些事,朋友還是不夠格插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