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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沐再次吻上了陶怡,舌頭卷着舌頭,一起譜寫人類最原始的舞步,他的兩手也沒閑着,一手溜進了陶怡的胸口興風作浪,一手一路向下,直搗黃龍。

     陶怡被這雙管齊下的刺激弄得十分快樂,她用力地扭着身體,讓自己更靠近應沐,不知足地希望能夠獲得更大的快樂。

     …… 喝醉酒的第二天早上,人總是會很痛苦,如果還被狠狠地拉着做愛做的事情做了大半夜呢?那份痛苦就會無限擴大。

     陶怡醒過來的時候,一點都不懷疑自己是那個被撕成碎片又拼起來的破娃娃,不然為什麼全身上下每一寸都酸疼得讓她難以忍受? “木頭,你明明是有未婚妻的人,怎麼精力還會這麼旺盛啊?” 陶怡側過身,望着陷入沉睡,表情像嬰兒般喝飽奶一樣滿足的應沐,忍不住發出了抱怨之聲,然而這聲音落在她自己的耳朵,卻把自己吓到了。

     對喔,現在的應沐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說不定馬上就要結婚了,她怎麼可以再跟他滾床單。

     雖然陶怡看不慣嚴蓓蓓,不喜歡任何人來搶走應沐,但身為應沐未婚妻的嚴蓓蓓是無辜的,她沒有道理為了自己的幸福就去破壞别人的幸福。

     陶怡在某些方面很堅持,她甯願失去應沐,一輩子不快樂,也不能容忍自己成為一個第三者,不然她會一輩子鄙視自己,幸好現在應沐還睡着。

     陶怡撐着無比酸疼的身體,蹑手蹑腳地下了床,床下到處都是啤酒空瓶,小心翼翼地繞過它們,她撿着被扔了一地的衣服進了洗手間。

     全身落地鏡映出陶怡的身體,不難想像昨晚有多激烈,她一身的肌膚變成了草莓圜。

     陶怡一邊懊惱自己不該喝那麼多酒,一邊迅速地往身上套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都顧不上化妝,陶怡就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然而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情不自禁地折了回來,流露着炙熱情感的雙眸,牢牢地鎖定應沐的面容,恨不得把他的面容融進自己的血液裡。

     彷佛感覺到陶怡炙熱的眼神,應沐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動作吓得陶怡當即不敢再呼吸,手掌的冷汗一層層地往外冒,還好應沐隻是睡得有點不安穩,翻了個身後再也沒其他的動靜,陶怡這才解放了自己的呼吸,大概太久沒有氧氣的供應,肺部隐隐作痛,但比起她現在心裡的痛,簡直不值一提。

     陶怡拉着行李箱離開了房間,一直到要上飛機之前,她才發了一條簡訊給應沐。

     謝謝你昨晚陪我喝酒,我回美國了,不用擔心推廣公司的事情,我會跟上頭的人溝通,拜托他們重新派一個人過來幫你,再見了,或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面了,或許^ 另外看在我對你死心塌地的份上,如果你離婚了,記得一定要通知我,這絕對不是在詛咒你的婚姻,你千萬别生氣,我也希望你能和她幸福到老,祝福你,我上飛機了,再見。

     應沐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得這麼香了,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感到了滿足和愉悅,腦子裡糾纏他的煩心事好像也離他遠去了,隻剩下滿滿的發自内心的輕松和決樂。

     不過這次他也沒有睡到自然醒,他最後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蓓蓓?” “哥,都中午了,你去找陶怡怎麼找這麼久?你們打算再次交往嗎?” “還沒談到那一步,但我已經厘清我的思緒了,我知道我想要什麼,待會我就跟她說清楚。

    ”身體總是比嘴巴誠實,不管他多别扭,也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事,陶怡始終是唯一一個能讓他瘋狂的女人。

     應沐認了,陶怡确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兩人在一起,吵吵鬧鬧的日子不會少,但是也隻有她才能讓自己愛、讓自己恨、讓自己情緒失控。

     他栽了,七年前就栽了,他向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