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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點都不介意,隻要澤田村真的好好對待她的好友,就算他看她的眼神跟看一隻蟑螂沒差别,她也不會當一回事的。

     隻是,有沒有必要連一頓飯也不賞給她,就帶着繪裡香走掉啊……可惡的澤田君! 啧啧啧,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不但臉上精彩萬分,應該連身上也是。

     隻因繪裡香在她冰箱裡塞的食物都被她吃光了,餓得快要昏過去的龍湖,隻好抓過外套和小錢包,外出覓食;填飽了肚子,懶性發作的她不打算自己扛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打算留待明天繪裡香到她住處的時候,再要她叫人送過來。

     當龍湖兩手空空地走在回家路上時,卻發現原本該是空無一物的角落暗處,躺着一個男人,而且還被打得很慘、五官難以辨識他原來的模樣;最重要的是,他就像死人一樣躺在路上,動也不動。

     好奇心使然,她上前踢了他好幾腳,用的是如果沒有死掉或昏過去的話,應該會跳起來“問候”她全家的那一種力道;不過男人繼續吭也不吭地躺着,由此可以證實,他昏得很徹底。

     龍湖一個單身女子獨自身在異國,身邊除了好友渡邊繪裡香,以及那個就算她死在他面前、眉頭也不會挑一下的澤田村之外,沒有半個認識的人;這樣的她,在路邊救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不過,好歹她也是紮紮實實念了四年醫學理論、現在還在實習的見習醫生,醫者仁心,要她眼睜睜地看着這個男人繼續躺在這裡,她有點于心不忍,所以隻好動手扛起男人,往她目前的住處走去。

     可是,這個看似高高瘦瘦的男人,居然重得她隻走了兩步,便忍不住随手将他扔回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她扔得大方、扔得順手、扔得心安理得,像是覺得他的傷夠嚴重了,她這一下最多讓他受點内傷,不會要了他的命。

     第1章(2) 正當她苦思着該怎樣将這個男人搬回家時,住在隔壁的年輕夫婦剛好經過。

     他們的出現,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道曙光!扯開一抹無奈的笑,她随口編過理由,說她的男朋友喝醉了,惹上一群混混,所以被打成豬頭,而且因為喝了許多的酒,所以昏睡不醒。

     可能她看起來誠懇單純,而這男人渾身酒味,像是剛剛從酒池裡撈出來似的,所以對方二話不說地信了她,而且還很好心地替她将男人搬回她家。

     男人很髒,滿身都是沙塵、泥巴,所以龍湖沒有将他移上柔軟的沙發或是舒服的大床,而是任他躺在冷硬的地闆上。

     拿了點溫水以及急救用品,她先是替他拭淨臉上的肮髒,在青青紫紫的瘀傷上上藥;好不容易将他臉上的傷上好藥,她偏過頭,打量着他覆着衣物的身軀。

     思量半晌後,龍湖拿過鋒利的大剪刀,從他上身那件應該價值不菲的襯衫開始剪,一路剪到他下身的牛仔長褲,隻讓他穿着一條薄薄的内褲。

     完成這個浩大的工程後,她定睛看着眼前半裸的男人,難怪她會扛不動他。

     雖然看起來身無幾兩肉似的,但原來這個男人還是有着肌肉的,他的肌肉一點都不誇張,反而線條美得讓看盡無數男人身體的她,也不禁驚歎那身堪稱教女人尖叫、男人自卑的完美身體。

     如果這個男人是出來賣的,應該會有挺多的“客人”指明點他吧?就不知他的體力如何?龍潮邪惡地想着,雙手倒是沒有停下地繼續替男人上藥。

     他身上的傷不比臉上的少,但這男人顯然懂得怎樣保護好自己,那些傷都不在要害處,雖然會痛,但絕不會讓他一命嗚呼;而且,也不會讓他昏迷到這個時候還沒有醒過來。

     龍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