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妒火沖天藍嶽造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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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妙策?” 靈隐山人環觀衆人一眼,道:“這辦法說了也沒用,眼下咱們這幾個人已經勾心鬥角,沒有一人不存有猜疑忌恨之心,這樣不但無法壓制别人氣焰,适足以予那些後起之輩以可乘之機!” 他們聽了此言,若有所悟,鐵明趙七沉吟道:“靈隐山人話中之意,似是要我們幾個人暫時掃棄前嫌,以外敵為重之意,不知兄弟猜得對也不對?此法似乎不易實行,要我們暫時和好,不再自相掣肘,倒也不難。

    如果進一步要聯手擊敵,可就不易辦到了!” 靈隐山人沉聲道:“這有什麼辦不到的?試想以我等數人的力量,縱使對方乃是帝疆四絕門下,得到真傳,我擔保定必難以在我們手下逃生。

    既然不留活口,則對我等聲譽毫無損害。

    ” 那幾個人都默然不語,楚南宮不以為然地微微搖頭,苦行禅師卻似乎在想什麼心事,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們讨論這件事的意見。

     那兩騎越馳越近,不久工夫,已到了兩丈以内。

     衆人嚴肅地瞅着那兩騎,隻見其一相貌粗豪;體格彪壯。

    其一面白無須,眉宇間籠着一股煞氣。

     這兩人早就仔細看清楚每一個站着的人,此時四道目光都凝注在地上僵卧不動的無名氏。

     那個粗豪漢子揚鞭洪聲道:“是哪一位殺死了無名氏?” 苦行排師誦一聲佛号,道:“貧僧是甘露寺苦行禅師,兩位想來就是祈施主和辛施主了?” 粗豪漢子長笑一聲,道:“不錯,我就是析北海,這一位是辛龍孫!彈師見到我們兩人,想必已生出擒拿我們回甘露寺之心了!” 辛龍孫用絲鞭輕掃祈北海,道:“祈見退開一點,兄弟有幾句話跟你說。

    ” 他的聲音不小,是以那邊衆人全都聽見。

    祈北海點點頭,卻先向苦行禅師道:“大和尚你放心,我們隻說幾句話,絕不逃走。

    ” 當下兩人策馬退開文許,辛龍孫悄聲道:“那幾個人都是名列爵位的當代高手,此所以兄弟十分留意他們的表情……”他頓一頓,接着道:“祈兄對此可有什麼高見沒有?” 祈北海緩緩道:‘辛兄之意,可是懷疑他們會聯手對付我們,是以預先商定對策?” 辛龍孫道:“正是,正是,若然他們隻有三四個人,縱然不顧盛名合力對付我們,尚可不怕。

    但他們竟有六人之多,我們就不得不多加小心了!” 祈北海雖是粗豪自傲之八,但這些日子以來,也深知辛龍孫的性情為人,其驕傲自大之處并不下于自己。

    是以目下格外重視他這個猜測。

     辛龍孫又接着道:“祈兄請瞧一瞧地下遺迹,藍嶽的火龍駒又像對付你我一樣來回疾馳,此刻已古無蹤迹,可見得他也因形勢不對,所以急急突圍而逃!加上那邊淩亂的腳印,可以證明這些人曾經以衆敵寡,對付藍嶽一個人。

    ” 祈北海覺得這個難題無法解決,不禁皺眉道:“以辛兄的看法,我們該怎麼辦?” 李龍孫沉吟一下,道:“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馬上轉身離開此處!” 祈北海環眼一睜,道:“這法子也使得麼?” 那邊人叢中傳來一聲冷笑,接着一個陰森森的嗓音道:“喂,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我們還要起程趕路!如果你們畏懼苦行彈師的威名,趁早夾起尾巴滾蛋,反正苦行禅師今日志不在你們,等以後跟你們算帳!” 正是請将不如激将,那辛祈兩人本來商定要走,被莫庸一激之下,不約而同地飄身下馬。

     兩人腳踏實地之後,不由得相顧一笑,辛龍孫道:“我們脾氣相似,到底忍之不住!” 祈北海道:‘我甯死也不願被這些匹夫們侮辱,辛兄上啊!” 兩人大踏步沖了上去,苦行排師也舉步相迎。

    雙方蓄勢運力,一觸即發。

    在苦行禅師後面的神指丁岚。

    豐都秀士莫庸、靈隐山人等都準備出手,隻等那兩人露出本事,果真不是凡俗之輩,他們就按照早先所商定的法子,來個以多為勝,務必把這兩個後起之輩當場殺死。

     祈北海道:“這一陣該由兄弟先上……”辛龍孫接口道:“祈兄記錯啦,應該輪到兄弟才對!” 兩人口中說着話,手腳并不閑着,齊齊搶先發招,頓時形成以二攻一的局面。

     苦行禅師雖然上前迎敵,但他似乎懷有沉重心事,是故有點魂不守舍。

    第一招應付敵人之際,便已露出破綻。

     他們這等一時高手交鋒相搏,勝負之機,往往系于一招半式之上。

    苦行禅師第一招應付得不對,登時失去機先,隻見辛龍孫、祝北海兩人秦掌倏然忽發,每一招都可以立斃強敵。

     那莫庸、丁岚、靈隐山人等數人一見苦行彈師形勢危殆,登時移步上剛。

     楚南宮本來想攔阻衆人不可以衆欺寡,可是目下情勢,一則對方先啟其醫端,以二敵一。

    二則苦行禅師方一接觸,便自不支。

    如果攔阻的話,苦行禅師定必立時血染黃沙無疑!是以又不能開口攔阻,方一遲疑,那三人業已躍到戰圈之中叱喝連聲,一齊出手。

    這兩場劇戰都有山搖地動之勢,但見人影免起雞落,星抛丸擲,迅急處直教人分不出面目。

    強勁的拳風掌力,刮得周圍一文以外的塵沙迷漫飛揚,但在戰圈之内卻反而天清氣朗,點塵不揚。

     躺在沙地上的無名氏此時卻緩緩睜開眼睛,并且側轉向激戰之處望去。

    此刻他雖是曉得自己被制的穴道業已仗着無上玄功沖開,全身均可活動自如,但他仍舊漠仍如故,毫無改變現況之意,更不會想到要不要出手相助的問題。

     無名氏他本來連自解穴道也懶得去做,可是忽然被一些塵沙飛濺人鼻孔及嘴巴内,使得他奇癢難過,因此不知不覺運起淩玉姬所傳的内功心法,轉瞬之間,一股熱流從丹田升起,穿行于全身經脈之間,輕而易舉地便即沖開被苦行排師制住的穴道。

     那祈辛兩人尚在竭力苦戰,他們若不是所學手法奇奧,使得對方往往無法破解而暫時閃退的話,這刻早就血染黃沙,屍橫就地了。

     正在危急之際;數文處的一座沙丘後面陡然傳來朗朗笑聲,接着~匹渾身血紅的神駒疾如電閃般馳出來。

     鏖戰中港人耳中聽到笑聲,無不分心轉眼去瞧。

    但見一道紅色長虹急驟飛到,倏忽間已停在衆人旁邊一文以内。

     紅色神駒上坐着藍嶽及夏雪二人,這兩人的武功不同凡響,莫庸等六人早就戒棋于心。

    同時那匹火龍駒因腳程特快,并且善知人意,因此幾乎也可以當作一個高手看待。

     苦行神師一直都顯得魂不守舍,這刻忽然躍出戰圈,垂頭歎息。

     祈、辛兩人倒沒有想到這藍嶽及夏雪會出手相助,不過他們的出現,卻刺激得他們奮起餘勇,連攻數招,眨眼間把敵人迫開,趁機躍出圈外。

     藍嶽朗聲道:“想不到位列爵榜中的高手,盡皆是不擇手段的無恥之輩!” 夏雪接口道:“祈、辛兩位即速上馬,我等暫離此地。

    ” 祈北海和辛龍孫躍出圈子之後,登時感到四肢發軟,真力消耗殆盡。

    夏雪之言正中下懷,連忙提一目真氣,雙雙向坐騎躍去。

     這四人一共三匹馬揚起塵沙,向南而去,遠遠還聽到藍嶽傳來朗朗笑聲。

     那祈辛兩人從大難中脫身,都感到如夢如幻,一直走出老遠之後,才稍稍清醒。

     辛龍孫大聲問道:“藍見何故現身相助?” 祈北海接口道:“今日既然蒙你解圍,你心裡想怎樣,不妨坦白說出來!” 藍嶽朗笑道:“我料兩位必有此一問,實不相瞞,藍某此舉并非僅為兩位着想,卻是為自己的利益打算,方始匆匆現身趕去!” 祈、辛兩人都感到十分意外,面面相觑。

    辛龍孫道:“藍兄的話實在教人猜想不透!” 夏雪接聲道:“不但兩位想不懂,連我聽了也覺得莫名其妙!” 藍嶽道:“兩位毋須妄加猜測,在我說出理由之前,有一句話先向兩位聲明,那就是我們之間尚未打出一個結果,這段公案日後總得有個了斷!” 他停頓一下,接着道:‘倆位可知道那幾個名重一時的高手為何會聯手合攻,竟不怕同道恥笑之故麼?” 祈、辛兩人對這問題當真感到茫然,不但是他們,就連夏雪也想不透是何緣故? 藍嶽道;‘哦在遠處一直瞧着你們的情形,忽然醒悟他們竟是因為你我等比他們年輕一輩的人,個個身手不凡,大有壓倒他們之勢,他們唯恐地位不保,所以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年輕一輩之人。

    你們定然記得起初他們以一敵二之際,并未落敗,但跟着剩下的三個也一齊出手,便可以測知他們必有此心,故此才以多為勝,非殺死你們不可!” 李龍孫道:“藍兄之推測絲絲人扣,兄弟甚感佩服!” 祈北海怒道:“他們這麼不要臉,我們也可以如法炮制,要他們之中有人落了單,哼,哼;我們就不跟他客氣。

    ” 藍嶽微笑道:“據我所知,淩玉姬要到那天龍!田寺去,而夫人府的破姑率了這一衆高手,除了追趕淩玉她之外,也是要到天龍舊寺去,我們還有機會與他們碰頭!目下最好先回轉去找到淩王姬;把無名氏的結果告訴她!兩俠意下如何?” 辛折兩人都沒有意見,他們也想知道這一回和淩王姬見面後,她是否仍然不說話! 第八章天龍舊寺馬癡戲情俠 且說楚南宮那邊六名高手怔了一陣後,靈隐山人首先咦了一聲,道:“諸位快看!” 衆人循着他手指之處望去,隻見無名氏仰卧沙上,睜眼呆呆着天空。

    急切問沒有一個人看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靈隐山人沉聲道:“他适才側面向着我們,就在我瞧他之際,把面轉回去望着天空。

    ” 神指了岚哼一聲,道:“山人之意,可是說此人身遭穴道禁制之後,居然尚能動彈麼廣 靈隐山人道:“正是此意!” 苦行禅師一言不發,大步走過去。

    其餘五人相繼縱過來,以防萬一。

    隻見這位甘露寺名手彎腰俯身,迅快地伸掌向無名氏拍去。

     無名氏雖然睜大眼睛,可是望也不望他一下,更沒有出手抵抗。

    任得苦行禅師一連三掌,迅快如風般拍在身上。

     豐都秀士莫席冷冷道:“此人雖是由苦行禅師擒住,但他釋放之時,應該告知大家一聲才對!” 衆人莫不露出驚訝之色,都想不透若行禅師為何忽然出手解開無名氏的穴道。

    還有就是靈隐山人剛剛說無名氏頭顱能夠轉動,目下這一來可就不曉得是真是假了! 苦行排師沒有理睬豐都秀士莫庸,俯首望着無名氏,道:“施主可以起身啦!” 無名氏冷淡地嗯了一聲,果真緩緩起身,苦行禅師指一指他的馬匹,道:“施主如要離開此地,最好取回馬匹。

    ”無名氏一言不發,舉步向馬匹走去。

     豐都秀士莫庸疾躍上來,攔住他的去路,陰冷地道:“無名氏你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