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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巴地看着他。

     喬振宇不置可否地看她一眼,拿起他的公事包走了兩步,回頭交代道:“不管你多想結婚,如果你的前男友回來要求複合,千萬不要理他。

    知道嗎?” “知道,我才沒那麼傻啦。

    ”她把東西往背包塞,忙跳着跟上他身後。

     他挑眉瞄她一眼。

     “好啦,有時候可能有一點傻。

    ”她幹笑兩聲。

     “人貴自知。

    ”他笑着揉揉她的頭發。

     他這一笑,鑽石般冷冽的黑眸便噙上一層水光。

    她的心冷不防地又被橡皮筋彈了一下。

     他幹嘛要這樣對她笑?她會以為他對她有意思耶。

     “動作快一點,我要離開了。

    ”他大步走在她前方,推開辦公室大門。

     韋樹樹鼓了下腮幫子,猜想是自己想像力太豐富,過度自我膨脹。

    他不過給了她幾分顔色,她就開起染坊來了。

     可他對她若沒興趣,幹嘛給她顔色啊?根據安西雅說法,這男人平時根本就是不假辭色的代表人物。

     韋樹樹捂着跳動劇烈的心,決定今晚要去夏子初那裡哀哀叫一番,最好是也把安西雅叫去,這樣她才能把事情問個一清二楚。

     畢竟這回讓她小鹿亂撞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喬振宇”啊! 喬家真是一個不真實的世界。

     安西雅雖然因公來過喬振宇家一次,但是這回來都還是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在寸土寸金的市區裡,住在這樣一座占地百坪還有庭園的優雅大宅,根本就擺明了告訴所有人,他們的身份、地位、階級有多麼與衆不同。

     雖然,喬振宇自己現在另有住宅在公司附近。

    不過,從小在這種地方長大的他,想來也不會委屈自己住得太差。

     安西雅想起自己生平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是在十八歲那年——為了賺生活費而去沙桀家當端菜的服務生。

     那是她和沙桀的第一次碰面。

    她當然注意到那個神采飛揚的沙桀,他穿着正式西裝,卻打開幾顆鈕扣,露出麥色結實胸膛。

    事實上,他和他那群抱着辣妹的狐群狗黨,根本就是全場焦點。

     根據沙桀的說法,他當時也注意到那個氣質很好,像是落難公主的服務生小妹,但因為基于不在家裡把妹的原則,硬是忍到宴會結束,才去跟主辦宴席的人問到了她的電話。

     誰能想到當時無所事事、不事生産的他,現在居然開了餐廳。

     “ANTHEA"SHOUSE”的老闆真的是他嗎?但他為何沒說? 他以前确實是那種為了讓她看他一眼,可以使出渾身解數的男人。

    隻是,都經過多少年了,他應該早就發現她其實也沒那麼特别,怎麼會認為他們之間還有再發展的可能? 或者,時間美化了他的回憶,但她從沒一刻忘記過被他媽媽威脅的痛苦。

     安西雅不願再想,上前和幾名商場上熟悉的賓客寒暄一陣之後,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打量着現場。

     即便穿着知名設計師的黑色短洋裝,自己站在這群人之中,不論是在外貌及能力上都絲毫不遜色,但她知道看在這群隻用财勢、家世來衡量人的豪門世族眼裡,她什麼也不是。

     因為當初——沙桀媽媽就是這樣看待她的。

     安西雅拿過一杯香槟,隻為了讓自己感覺有些事做。

     “安小姐。

    ” 安西雅擡頭,發現喬振宇的繼母洪虹月正朝着她走來。

     “有事麻煩你。

    ”洪虹月不待她接話,就開始說道:“我幹女兒Janet——就是古華實業董事長的女兒、‘SHE’雜志總編——也會來。

    我之前安排她跟振宇相過親,現在不好再使力得太明顯。

    所以,要麻煩你待會兒在振宇出現的時候,帶她去跟振宇聊聊,就說Janet的雜志最近打算要介紹風格百貨之類的,可以嗎?”